“你如果不是傻逼,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蹲着別動!”白狼梗着脖頸,輕蔑的吐了口唾沫,用槍口頂在那男人的臉上,扭頭朝着金盃車裡大喝:“車裡面的朋友,麻煩滾出來,別讓我動手請你們哈!”
金盃車的地盤微微震動兩下。接着從裡面跳下來三個青年。
我一看自己家的戰士都已經就位了,也立馬不再隱藏,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朝着劉雲飛道:“雲飛。送你嫂子回家,亮哥你也陪着一道吧,直接回家,別再去其他地方繞彎了。”
劉雲飛和蔡亮招呼上蘇菲她們往路虎車裡走,我側頭看向剛纔威脅蘇菲她們的那個男人,居然還是張熟悉面孔,這傢伙正是在縣城時候,我去取車跟我走了個臉對臉的那青年。只不過這會兒狗日的沒戴鴨舌帽,敢情這幫人還真是從縣城時候就開始跟蹤我了。
“朋友,告訴我你是誰家的刀手,玩的這麼埋汰。禍不及妻兒的話,你沒聽過麼?我知道你就是個拎刀的,只要你把背後的人說出來,我不難爲你。”我盯着那青年低聲問道。
在自家地盤,差點發生媳婦被綁架的事情,可想而知我這會兒的怒火有多旺盛,不過也從側面反應出來這幫傢伙有多狡猾了,在縣城的時候先踩點,到市裡確定我身邊沒有人以後才動手。
被白狼用槍頂住腦門的男人一語不發,另外三個從金盃車裡下來的青年也同樣閉嘴低頭,幾人全然一副視死如歸,愛雞八咋地咋地的牛逼模樣。
“跟我來勁兒是吧!上車,咱們換個地方慢慢嘮唄。”白狼一腳蹬在那個中年人的臉上,指了指金盃車的車門道:“我就喜歡跟有血性的漢子一起研究怎麼把骨頭掰彎了!”
被白狼用槍止住的男人,嘴裡“呼呼”的喘着粗氣,雙眼緊緊的盯着白狼,接着狗日的做出一件我們誰也沒想到的事情,只見他一咬牙,伸手就抓向了白狼手中的槍管。
“操!”白狼本能的往旁邊一躲,反應還是慢了半拍,那傢伙已經抓住了白狼“包裹”槍的衣服上面,隨即他縮了縮脖子,好像準備用自己的掌心硬扛一槍似的,但是當他將衣服完全扯下來的那一瞬間。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衣服被拽開,裡面根本沒有什麼五連發,就是一截拖布杆而已。
“操特媽的,他們沒搶!幹他們..”男人扯開嗓門嚎叫一聲。彎腰就想去撿自己的那把手槍,“臥槽尼瑪!”我距離他比較近,擡腿就把丫給踢倒,白狼一腳將地上的手槍踢飛。同時拎起手裡的拖布杆“啪”削在那個男人的腦袋上,拖布杆頓時碎成兩截。
我就說明明記得回家之前,我們誰也沒帶傢伙式,怎麼十多分鐘的時間沒見着。哥幾個就弄來好幾把五連發,敢情全是贗品。
隨着那男人的嚎叫聲,和他一起的另外三個同伴也直接伸手朝着胡金手裡的“槍”拽了過去,一瞬間我們幾個和對夥“叮鈴咣噹”的就對幹起來,這幾個傢伙應該都是練家子的,以胡金的本事一挑三,只是勉強,根本沒有壓倒性的優勢。
打了大概兩三分鐘。對夥帶隊的那個男人被我給踢倒,他順勢踉蹌的鑽到車下,撿起來剛剛被白狼踹飛的手槍,先是“嘣”的朝天開了一槍。接着他拿槍管對準我們嘶吼:“都他媽別動!趙成虎,你自覺點跟我走一趟,我不難爲其他人。”
爭鬥中的我們幾人立馬停下手腳,老老實實的杵在原地沒敢再動彈。
“呵呵,在我的地盤你讓我跟你走?就算我現在跟你走,你自己想想能逃的出崇州市麼?”我舔了舔嘴皮的幹皮看向男人道:“鐵子,現在你又佔據主動了,不如解答一下我心底的疑惑咋樣?你主子到底是姓周還是姓吳?”
“少特麼廢話!上車..”男人不耐煩的詐吼一聲。同時還推了我肩膀一下。
那三個青年推着白狼和胡金往金盃車裡搡,白狼皺了皺眉頭,怒罵:“推我幹個雞八啊,老子自己有腿會走!”
“別他媽嘰嘰歪歪..”持槍的男子剛準備拿槍口指白狼,結果胡金猛地往前一傾,胳膊肘狠狠撞在對方的胸脯上,同時握住男人持槍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擡,“嘣..”的又是一聲槍響瞬間劃破地下車庫,胡金一膝蓋重重磕在那傢伙的褲襠上,他疼的“唔..”一聲半蹲在地上。
“草泥馬得!”我和白狼一個猛子扎過去,想要卸下來男人手裡的槍,結果不等我們繼續下一步動作,那三個青年紛紛鑽進金盃車裡,一人拿出來一把手槍。
“趕快撤!”我招呼哥倆一聲,拔腿就朝我來時的那輛“路虎”跟前跑去,胡金用胳膊勒住那個帶隊青年的脖頸將他鉗制住,擋在我們前面,衝着三個拿槍的青年威脅:“往後退,不然老子立馬掐死他!”
等我和白狼全都上車以後,胡金一把推開那傢伙,也快速鑽進車裡,與此同時“嘣,嘣..”幾聲槍響就在我們耳邊響起,汽車的後視玻璃和側窗全都被打出來幾條蜘蛛網似的裂縫。
我一腳油門幹到底。直接“昂!”一聲衝出了停車場。
“真他媽是一幫瘋子!”白狼甩了甩手腕,心有餘悸的出聲:“正常人誰會去想我手裡的槍到底是真是假,還特麼敢伸手拽槍,這幫狗崽子絕對不是一般來頭。”
“金哥,你沒事吧?”我望了一眼胡金問道,剛纔上車的過程中,胡金好像被流彈給掃到了,側臉上出現一條傷口不算太深刻的血道子。胡金倒抽了一口涼氣道:“得虧他們用的是土槍,這要是真傢伙,我腦袋怕是得報廢掉。”
“操特麼的,在自己家地盤,我要是被這幫狗孃養的嚇得落荒而逃,那還混個雞八。”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掏出手機撥通雷少強的號碼道:“安排人到新世紀購物廣場查,我們差點被人偷襲,菲菲差點被人綁票。”
“需要經公不?”雷少強低聲問道。
“不管經公還是走私,今晚上必須給我抓出來那幫傢伙,一共四個人,身上都有槍。開輛沒有拍照的破金盃,金盃車這點可以忽略不計,他們出去指定會換車。”我將剛剛那四個人的信息簡單跟雷少強說了一遍。
“成!等我的好消息吧。”雷少強“嗯”了一聲,利索的掛掉了手機。
“大意了。對方就是打着我在自己地盤掉以輕心的念頭纔會整出來這一套,看來往後真得多加點小心了。”我拍了拍腦門衝白狼道:“給雲飛去個電話,問問他們到哪了。”
白狼拿出手機撥打劉雲飛的號碼,連續打了幾個都沒人接聽,看到他那副表情,我的心臟頓時間“咯噔”狂跳兩下,白狼皺着眉頭道:“我再給亮哥去個電話吧。”
連續又打了幾個後,仍舊沒人接電話,我有些着急了,趕忙撥通蘇菲的號碼。
“嘟嘟嘟”響了幾聲後,蘇菲聲嘶力竭的喊叫:“老公,你快來醫院!”
“彆着急媳婦,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在哪間醫院?”我慌忙問道。
蘇菲連哭帶喊的出聲:“我們在市人民醫院,冰冰被汽車碾軋了,二姐和圓圓被劫走了,亮哥和雲飛去救人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嗚嗚嗚...”
“操!還是特麼中計了。”我憤怒的拍了方向盤一下,朝着市人民醫院的方向加大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