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臉色表情格外苦澀,臉上的五官幾乎擰在了一起,艱難的喃呢:“我..我..我不知道。”
“你會爲了她,再次跟我們分道揚鑣麼?”我衝着王興問道。
王興的眼圈當時就紅了,死死的攥着拳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我..我愛她,真的!”
“其實你也開始懷疑她了對不對?”我朝着王興笑道。
王興擡起腦袋,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嘆了口氣道:“如果真的和她有關係的話,我..我..我殺了她!”
“殺了她,你會痛苦嗎?”我提了口氣。
王興點了點腦袋,沒有任何猶豫的承認:“會!”
“知道了。給蒼蠅打電話吧,讓他火速到崇州市一趟。”我舔了舔嘴皮道。
“讓他過來幹嘛?”王興迷惑的問道。
“讓他還你一個真正全新的梧桐,你告訴你媳婦又聯繫了一個知名醫生幫她檢查一下腦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捨不得你再次遠走了。”
王興嘴角抽動兩下,最終“嗯”了一聲。
我邁步走回酒吧。剛纔有那麼一剎那,我特別想給蒼蠅提前通個電話,以蒼蠅的水平整點什麼慢性毒藥啥的種到梧桐身上,梧桐不會察覺,王興也不可能知道,可是最終我還是忍住了,我捨不得看到兄弟的眼淚。
“澳爺,你真的是啞巴的乾兒子麼?”我盯着張思澳的眼睛問道。
張思澳遲疑幾秒鐘。點了點腦袋回答:“是。”
“也就是說,你其實知道很多啞巴的秘密?也瞭解啞巴替周泰和做了多少件髒事是吧?”我乾脆蹲到他跟前笑問。
張思澳這次癡呆了將近十秒鐘,才皺着眉頭搖腦袋:“我不知道,啞巴去幹什麼事情從來不會告訴我。我做什麼事情他也不會告訴我,我就是個工具,根本不瞭解任何核心。”
“呵呵,小嗑嘮的挺硬哈,還知道核心呢!”我擡腿一腳蹬在他臉上,朝着胡金擺手道:“繼續捶他!”
剛纔我故意問了狗日的兩個問題,他回答的速度都明顯慢半拍,很顯然確實是有人在告訴他怎麼說,完事他在複述着回答我,原本我抓張思澳是爲了當着王興的面逼問出來梧桐,但是現在沒那個必要了,我尋思解解氣,然後交給羅權拉倒。
張思澳是啞巴的乾兒子,他肯定知道不少事兒,加上狗日的現在有軍籍在身,如果他開口咬周泰和,就算不能把那條老狗給拉下馬,也肯定剮他一身傷,到時候我權哥說不定又能原地跳兩級。
想通這點,我撥通了羅權的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我恬不知恥的就開始耍賤:“哈嘍啊權哥,我是你最忠實最可靠的小粉絲三三啊!”
“臥槽你親大爺!”羅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罵了我足足能有五分鐘,他才鬆了口氣問:“在東京沒受傷吧?”
我裝腔作勢的笑道:“傷着了。中了二十多槍,如果不是我心裡放不下你,可能就客死他鄉了。”
“你現在在哪?來,老子親自過去慰問你。給你帶一支軍樂隊過去,你看行不?”羅權的火氣一下子又躥了起來:“臥槽你爹的,剛纔可把你牛逼壞了,雷少強告訴我。我不處理,你就帶隊去跟昆西搶地盤,咋地?嚇唬誰呢?昂!”
“你麻痹沒完了是吧,給你點好臉不知道咋用了唄?本來還想告訴你。老子抓到啞巴的乾兒子,就特麼你這個二逼態度,拜拜了您嘞!”我也沒慣着他,嗓門驟然提高。
羅權的口氣一下子軟了,肉麻兮兮的賤笑:“哎喲喂,虎哥哥你看你又淘氣,你權弟剛纔不是擔心你嘛,抓着啞巴乾兒子了?在哪呢?我這會兒就派人過去取。”
“取個雞八。你當拿快遞呢!現在知道誰是大王誰是小王不?”我沒好氣的罵道:“老子要張外國身份證,越快越好。”
“要外國戶籍幹啥?”羅權不解的問道。
“你管我呢,我樂意行不?逼話那麼多呢?你就說能辦不能辦唄。”我皺着鼻子斥問。
“能能能,要哪個國家的?”羅權連連應承。
“哪個國家的?”我一下子被問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挪揄半天道:“哪個國家能娶倆..呃..倆媳婦的?”
“臥槽,我明白你狗日的要幹啥了!行了,老子知道了..”羅權頓時間笑噴了:“你在崇州市是吧?我馬上讓姜扒皮帶人過去取人。”
“不是權哥,我其實要外國戶籍不是你想那樣的..”我趕忙解釋:“我就是覺得有個外國身份證牛逼,以後再犯事了,咱也是外賓,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其實說完話,我就心虛了。
“別的事情爲難就算了。這事就算求一號首長,我也讓我爺爺去求,不過記得結婚時候一次性解決哈,不然老子還得出好幾份禮金。”羅權輕飄飄的甩下一句話就掛掉了手機。
“嘴欠了!”我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
另外一頭胡金解下來皮帶,打兒子似的朝着張思澳身上“噼裡啪啦”的一頓猛抽,社會我澳爺像個陀螺似的在地上來回打着滾,慘嚎聲一浪高過一浪。
“小三子。”坐在旁邊始終一語不發,低頭玩手機的劉祖峰冷不丁擡頭看向我。
“啊?咋了小峰哥。”我看向他。
劉祖峰將手機屏幕放到我眼前:“這會兒有幾輛車開進三號街了,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東逛逛西晃晃,會不會是那個小籃子的同謀來了?”
我看到手機屏幕上有四五輛車,不過因爲拍攝角度的問題,基本上都看不清楚車牌號和車標。
“這會兒天剛亮,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來不夜城玩,就算真是玩的,也應該是找個洗浴中心或者棋牌室坐下,如果這條街上沒有合適他們的店,應該離開纔對,可是剛纔我的人告訴我,這幾輛車已經逛了快五六分鐘了。”劉祖峰滿眼認真的看向我:“需不需要我搖人?”
“不用,如果真是這小子的同夥,那幫狗逼真敢殺人,而且手上的槍不少,喊的人越多咱們損失越慘重。”我皺着眉頭搖搖頭。沉思了幾分鐘後,我看下劉祖峰道:“這樣..你報個警吧,自己舉報自己店裡有小姐賣淫,我不信他們敢跟警察對着噴!”
“報警?成!”劉祖峰點了點腦袋:“你小子真心壞,跟你當敵人是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小峰哥,又誇我!”我沒皮沒臉的壞笑,衝着舞池當中,正揮舞皮帶揮的格外賣力的胡金招手道:“金哥。別打他了!把他綁起來,堵住嘴巴,塞住耳朵,找個角落藏起來!”
沒看出張思澳這個小籃子還蠻值錢的,讓對方不惜動用了幾輛車過來劫人,不過隨即一想我就明白過來,張思澳雖然沒啥地位,但是這麼久以來一直擔當啞巴跟別人的交流工具,多少肯定知道一些秘辛,加上他在啞巴心裡頭多少肯定有的位置,於公於私啞巴都不會拋棄他。
十多分鐘後,外面警笛聲響起。我招呼上劉祖峰、胡金一塊走出酒吧,打算面對面的氣氣那幫打算來劫持張思澳的狠人,世界上最賤的事情莫過於想打打不到。
我們仨人往出走,王興正好也打完電話。指着不遠處的幾輛警車道:“警察怎麼來了?”
“咱家友軍!”我笑眯眯的撇嘴,衝着王興問:“剛纔看到幾輛車過來過去沒?”
“一輛奧迪,兩輛吉普,還有一臺金盃車!”王興點了點腦袋,指着街角道:“那不是麼,剛剛我還想通知你一聲,不會是來狗了吧?”
我順着王興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街口停了四輛車,四臺車都沒有熄火,特別是金盃還冒着黑煙,我聳了聳鼻子,大馬金刀的抱拳站在酒吧門口,扯開嗓門高歌:“嗨..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
“噗..”哥幾個從後面直接笑噴了。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張思澳對他們的重要性,我這頭剛裝完逼,那幾輛車徑直朝着我的方向開了過來...
我有一個夢想,想要很多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