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鵬舉玩味的嘬着嘴角輕笑:“人生在世總是要有幾個好朋友的,趙總說呢?”
我押着一口悶氣朝他擠出抹笑容點頭:“沒毛病。”
賀鵬舉神情自若的說:“真不巧,看來今天是沒法跟趙總暢談了,改日吧,改天我找地方,咱們坐下來好好交流一番,如何?”
“爲什麼今天不能談啦?”我眯着眉頭皮笑肉不笑的出聲:“你朋友跟我有啥關係?我又不雞八認識他,爲毛要給他面子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哦?”賀鵬舉意外的緊起眉梢。
我甩了甩胳膊冷笑:“請吧賀總,咱們今晚上就天南海北的聊一通,聽說漕運商會是專門從事海外貿易的,我特別好奇這塊,賀總待會可要好好跟我講講。”
大頭惱怒的擡起那條沒有受傷的胳膊指向我咒罵:“趙成虎。你他媽..”
“會控制自己脾氣的人往往不容易出錯!”賀鵬舉輕描淡寫的看了眼自己手下,衝我抱拳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對了趙總這裡有花茶嗎?沒有的話。我差人回去取一下,晚上我不喝點茶睡不踏實。”
魚陽舔着嘴皮低吼:“這是毛病,得治!從今天開始我們幫你治病,今晚上你不會有機會合眼的,要相信老天爺的安排。”
賀鵬舉捏着鼻頭淺笑:“我這人向來不信命,估計趙總也肯定不怎麼信吧?咱們這種人向來都是跟天爭命,要是全老老實實的在家燒香拜佛估計也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看得出來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只是想不通他拖延時間能幹什麼?難不成那個什麼武裝部部長還真能拉着一車民兵攻打我們夜總會?他要是真敢這麼幹。我一個打電話打到羅權那,指定能扒掉丫的軍皮,又或者他家還有什麼猛人沒露頭?
想到這兒,我看了一眼身後的朱厭。不由心安了許多,只要結巴怪在我旁邊,我相信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我身,外加上還有個實力同樣不虛朱厭的陸舞,今晚上我們肯定妥妥的。
我朝着賀鵬舉微笑說:“外面天涼,咱們還是進屋裡聊吧。”
“好啊,等我係下鞋帶。”賀鵬舉蹲下身子,順手將自己的褲腿往起拽了拽,冷不丁我看到他的兩條小腿肚子上綁着一排類似“雷管”似的玩意兒,不過一閃即逝,沒有看太清楚。
“讓他走。”陸舞從我身後輕聲呢喃。
朱厭也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賀鵬舉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衝着我問道:“趙總,是從這個門口進去吧?”
本來我很想趁着這個機會拿下賀鵬舉,可見陸舞和朱厭的表情都格外凝重,想了想後,樂呵呵的朝着他擺手道:“賀總剛剛說有事是麼?要不今天我就不留您了,咱們改日再敘吧。”
“也行,趙總既然不方便,那咱們就回頭再聊。”賀鵬從始至終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停,給人的感覺完全人畜無害。
我冷冰冰的昂首道:“恕不遠送。”
賀鵬舉站在原地沒動彈,而是衝着身邊的大頭擺擺手說:“打爛人家東西就要還,大家都是生意人,要明白口碑比命更重要。給趙總拿二百萬賠償金。”
大頭臉上滿是不情願,但還是很老實的鑽回車裡,拎着一個小皮箱走到我面前,將皮箱擺到地上打開。露出裡面一沓沓紅色的嶄新大票,衝我不屑的輕道:“點點吧。”
“賀總的口碑不會騙人。”我沒有理會這個臭蟲似的選手,回頭朝着罪擺擺手道:“把那位朋友送還給賀總。”
“謝趙總高擡貴手。”賀鵬舉笑的如同尊彌勒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被他坑了二百萬。
幾分鐘後。罪和周子傑架着鼻青臉腫,兩條手臂無力耷拉着的那個禿瓢頭從夜總會裡走出來,整個過程禿瓢頭都沒有擡頭,當見到自己的人被我們揍成這個熊樣的時候。賀鵬舉本來眯縫的眼睛瞬間瞪圓,接着又很快恢復了先前的表情,但大頭急眼了,扯着嗓門咒罵:“趙成虎,我特麼對天發誓,必殺你!”
“閉嘴!”
“閉了..”
賀鵬舉和那個禿瓢頭異口同聲的開腔。
可能是聽到賀鵬舉的聲音,那禿瓢頭迷惑的揚起腦袋,眼神在賀鵬舉臉上定格幾秒鐘後。無力的嚥了口唾沫,掙脫開罪和周子傑的攙扶,一瘸一拐走到賀鵬舉面前,腦袋垂的更低。
“揚起臉!”賀鵬舉收起笑容。冷峻的朝禿瓢頭出聲。
禿瓢頭慢慢擡頭,誰也沒想到賀鵬舉竟然掄圓胳膊,照着禿瓢的臉頰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刮子,禿瓢頭搖搖欲墜的晃了兩下,杵在原地沒有動彈,聲音很小的嘟囔:“對不起。”
“我連夜從濟南飛回青市,推掉那邊的峰會,想聽的不是你的道歉。”賀鵬舉板着臉孔輕喝:“疼嗎?”
“疼。”先前跋扈無比的禿瓢頭乖巧的像只小貓。
“記住因爲什麼疼的了麼?”賀鵬舉再次問道。
“記住了!”禿瓢頭回過腦袋。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朝朱厭望了一眼,轉過去腦袋,晃晃悠悠的站在賀鵬舉的旁邊。
賀鵬舉臉上的笑容再次出現,朝着抱拳道:“多謝趙總對我大哥的照顧,往後我肯定會雙倍奉還,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撤了。”
“一路走好。”魚陽呲牙冷笑,四周疆北堂的兄弟齊刷刷發出“噓”聲,即便如此,賀鵬舉的腳步都沒有任何零亂,榮辱不驚的鑽進黑色的奧迪車裡,那個禿瓢頭和他坐一輛車,直至坐進車裡,目光仍舊冰冷的掃視我們一行人。
待三輛車開出街道,誘哥才吧唧嘴巴出聲:“兩輛美版攬勝,一臺純進口奧迪r8,漕運商會不是一般有錢吶。”
我踢了踢腳下的黑皮箱,回頭朝着罪吩咐:“行了,都散了吧,罪..這錢拿起來,明天給疆北堂的兄弟改善生活,順帶給大家配幾輛車,出門辦事老是租車不合適。還掉份兒,另外更新一下夜總會的設備,多安排人到南方去學學經驗。”
“哥,這是二百萬,你不能當兩千萬花吶..”罪苦笑着朝我作揖。
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我管你那麼多,夜總會和疆北堂交給你們幾個小的了,辦法你們自己琢磨。”然後又朝着陸舞抱拳道:“姐,你爺們今晚上借我使一宿行不?”
陸舞翻了翻白眼。小聲嘀咕:“雙性戀真可怕。”
“滾蛋!”朱厭一巴掌推在我肩膀上。
打發走衆人後,我和朱厭、誘哥、魚陽、胡金也驅車離開,我們沒有遠走,就從附近隨便找了家洗浴中心住下,本來我是打算跟誘哥、朱厭聊點正事,魚陽騷包的非要給他師傅表表孝心,咋咋呼呼的非讓服務員喊幾個“木魚”進來。
“啥是木魚?”胡金呆萌的問道。
我魚哥牛逼哄哄的嗅着自己的淵博的兩性知識解釋:“小姐姐總共分兩種,金魚和木魚,金魚只能看,木魚可以敲,明白沒?”
說話的功夫,一排身材妖嬈的小姐姐衣着暴露的被服務生帶到我們跟前。
一幫色中餓鬼忙不迭的開始選臺。就連表面上裝的正經的胡金也扛不住魚陽和誘哥的挑唆,喊了個蜂腰翹臀的妹紙,讓我意外的是朱厭這次竟然真的吃素了,無論哥幾個怎麼勸說。他就只叫了一個捏腳的。
看朱厭不上手,魚陽也沒好意思把姑娘領走,就摟着從我旁邊過起了嘴癮,他衝着懷裡的姑娘問:“老妹兒啊,你一天坐幾個鍾?”
魚陽選中的是個長相很清純,打扮的像個學生妹的年輕姑娘,女孩笑盈盈的說:“七八個吧,有時候十多個。”
“到底有幾個?”魚陽調侃的問道,手不老實的從姑娘的後背摩擦。
“到底的?”小姑娘萌噠噠的歪頭深思,接着搖搖腦袋道:“到底的沒有,如果真有的話,我願意倒貼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