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助的望向蘇天浩:“這”
蘇天浩拍了拍我肩膀笑道:“沒事兒,我這個朋友性格孤僻,這會兒機場人太多,等人少了他放開了。772e6e6f2e65%74”
“嗯。”我抽動兩下嘴角沒有再吱聲,招呼孟召樂和皇甫俠一塊車。
坐在車裡,我從背後凝視着那人的背影,一身修真的純黑色西裝,勾勒出很壯碩的肩膀,他將鴨舌帽脫了,腦袋剃着軍人特有的那種小平頭,看着格外的清爽和利索,這一下更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瞅啥?”他沒有回頭,先將墨鏡摘下來,接着又把口罩也解下來,然後扭頭看向我,一張厚嘴脣揚起一抹笑容。
“誒臥槽!瞅你咋地?”我的嗓門驟然提高,使勁揉了揉眼睛,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羅權,羅權抻手從我腦門推了一下,爽朗的問道:“操什麼操,昨晚你不是要殺我嘛,我來了,刀準備好沒!”
“你麻痹的”我眨動兩下眼睛,內心深處充斥着一股子形容不出來的感覺,感動、委屈亦或者內疚,總之五味俱全,張了張嘴巴半天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受委屈了,對不起!”羅權輕嘆一口。
我深呼吸一口,竭力裝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搖頭道:“沒事兒!”
羅權撇嘴一笑道:“沒事兒你不可能又哭又罵,我尋思我要是再不趕緊過來跟你碰個頭,你得領着弟兄們扛微衝跑京城找我拼命!”
可能真的是許久未見了,羅權的樣子還跟過去沒多大區別,但是整個人身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氣十足但是又鋒芒內斂,看一個人是否對自己有自信,從他的字裡行間一些很微小的動作能感覺出來,現在的羅權無意自信加身。
市南區王者旗下的一間海鮮酒樓裡,我、蘇天浩、羅權再加孟召樂和皇甫俠圍坐一桌,席間談笑風生的事兒暫且不提,午餐進行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羅權放下酒杯,輕輕的看了一眼皇甫俠微笑:“你是皇甫老先生家的公子吧?”
皇甫俠趕忙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拘謹的乾笑:“在您面前有多少人敢自稱公子,權爺,您叫我小瞎子成。”
蘇天浩插諢道:“給你三哥好好當司機,往後京城這塊有什麼事情替權哥的名字絕對好使。”
皇甫俠咧嘴瞎掰扯:“必須的,三哥是我前進路的導師,航海途的燈塔,如果不是這次跟着三哥來青市,我都不知道人生原來還可以以這種方式進行。”
“你的眼睛是因爲我三哥沒的,往後皇甫家在京城必定一片光明。”羅權很隨意的抿了一口杯酒說道:“待會給你父親去個電話,說他之前提到過想要跟人合資做一家藥廠的事情回頭可以找亦莊開發區的黃區長聊聊,招呼我已經打過了。”
“謝謝權爺!”皇甫俠忙不迭站起來,身體微弓的仰頭喝了滿滿一杯酒。
一句話其實已經將皇甫家跟羅權拉到了一系,今後雖不敢說皇甫家在京城萬年不衰,但至少羅家只要不倒臺,皇甫家肯定能風光京城數載。
跟皇甫俠對完話,羅權又側頭看向孟召樂微笑:“當了四五年維修工,猛不丁握刀拿槍不太習慣吧?”
“啊?”孟召樂一臉的懵逼。
“你有個親叔叔叫孟偉對吧?也是聯合衡器廠的老工人,好像再有五六年該退休了吧,他是個被埋沒的能人,我一個朋友剛好在通遼質監局任職,眼下衡器廠常年虧損確實需要一個有能力熟悉本土環境的老火車頭帶隊。”羅權神秘的咧嘴一笑。
孟召樂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朝着羅權低頭道:“權爺,我犯錯是我自己的事兒,我叔根本不知情,您如果需要我自首,我馬去警局。”
“往後你的戶口可能得改在了青市了,通遼的孟召樂有關單位已經報人口失蹤了,過陣子會有人把你的新身份送到王者。”羅權拍了拍孟召樂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三子千辛萬苦把你帶回來,你至少得拿出讓他不後悔這個決定的能力來,你要知道,你現在不光是自己活,還得替天旭那個苦命孩子一起享受他沒來得及感受過的萬丈榮光。”
“我”孟召樂眼圈瞬間紅了,忙不迭的點點腦袋道:“謝權爺!”
我白了一眼羅權問道:“這是要將功抵過啊,一來收買我倆最貼心的弟弟。”
羅權如數家珍一般的掰着手指頭數:“別跟我裝哈,罪、大偉、佛奴、欒建、宋子浩,哪個你不貼心?”
“要不你皇恩浩蕩,挨個再打賞他們幾個一遍?”我把玩着酒杯,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羅權白了我一眼耍無賴:“我不能剝奪你當大哥的機會,他們你自己留着打賞吧,對了,關於海貿的事情,其實我不太贊成你跟齊晨合作,倒不是說齊晨這個人有啥壞心眼,主要他身份太特殊,給國內好多達官貴人當介,不過他提到扶持國企,將產品遠銷國外這個方針還是挺有見地的。”
我嚥了口唾沫道:“海貿?齊晨?臥槽你全知道了?”
“哥,我這是啥?”羅權指了指自己太陽穴道:“腦袋,英head,你特麼雖然沒告訴我,我不會自己想自己看嘛?你想整個海貿的想法是對的,至少將來不會受制於人,但特麼對我隱瞞真心有點喪盡天良了。”
“不是怕你心裡多想嘛。”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如果從別人口得知想的會更多,三子”羅權捧起酒杯跟我輕碰一下道:“王者是羅家的外圍不假,但你趙成虎是我羅權的兄弟同樣是真的,光旭的事情,我不多解釋,因爲知道的太多,對你不是好事。”
“嗯。”我沉悶的點點頭。
見我和羅權陷入沉默,蘇天浩朝着孟召樂和瞎子眨巴兩下眼睛道:“來,小哥倆我好歹也是當哥的,走,出去送你們一份見面禮!”
很快三人離開包房,屋裡只剩下我和羅權兩人。
“有什麼想問的,你直接說吧。”羅權點燃一支菸看向我。
我直接了當的問:“東北的事情,你知情麼?天旭死,你當時可以救不?”
“起初不知情,天旭沒了以後我才知道。”羅權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本來想問他有沒有想過趁機讓我死,可話到嘴邊我又硬嚥回去,轉而問:“結巴怪現在怎麼樣了?”
羅權抽了抽鼻子道:“他在接收第九處的內部處理,性命無憂,不過肯定會吃點苦頭。”
我表面釋然的咧嘴一笑:“嗯,沒事兒了我沒啥疑惑了。”
“三子,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都必須跟你攤開說清楚,我確實有時候對你做的某些事情很不滿意,但我從來沒有生出過換掉你的想法,於公王者現在的發展不錯,石市、崇州一枝獨秀,於私咱們是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但有些時候我必須得讓你捨去,爲什麼?因爲羅家不是我一個人的羅家,我做任何事情首先要從家族考慮,其次纔是個人情感。”
我沉默了足足能有半分鐘,才擠出一抹笑容道:“嗯。”
羅權齜牙一笑:“周泰和和啞巴這次出爾反爾,別說你憋屈,我心裡也有火,這事兒肯定得有個說法,我們面該掰手腕的掰手腕,底下你樂意怎麼抻手是你的事兒,出了問題,羅權給你扛着!”
“我其實一直有個疑惑。”我點燃煙,吐了團煙霧後低聲道:“按理說羅家已經和周泰和緩解,啞巴這個畜生不應該對我恨之入骨了吧?爲啥這個狗坷垃會緊緊咬着我不鬆口?”
羅權抿嘴一笑,若有所指的低聲說:“我不知道,但我聽說只是聽說哈,啞巴和周泰和都被人投過毒,特別是周泰和差點被毒死,他們可能懷疑事情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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