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我這麼有氣勢的吼上兩句,陸峰他們肯定會猶豫,然後跟我擺事實講道理的理論一番,誰知道這幫逼是真不慣着我啊,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圍住我就是一頓暴揍。
陸峰揪住我頭髮,劈頭蓋臉的就是扇了兩巴掌,雖然我也還手,可是頭髮始終被陸峰給牢牢的薅着,根本動彈不得,對手人手又實在太多了。而且一個個跟吃了過期的春藥似的猛地一逼,我頂多懟了陸峰胸口兩下就讓他們砸躺下了。
挨完打我心裡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報仇,而是憎恨的想,老子一定要把頭髮剃光,看下回你們這幫逼還能不能薅住我,打完我以後,陸峰不屑的噴了口唾沫說,趙成虎咱們都是老爺們,有什麼你明刀明槍的衝我來,別他媽禍害家裡人,這次我就是警告,如果再有下次,老子廢了你的狗爪。
我拿?子重重的喘息兩聲,笑着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凌輝的事情不是我乾的。我這個人雖然辦事不光明磊落,但起碼敢作敢當,是我乾的,我認!不是我做的,打死我。老子不會背黑鍋。”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夜總會門口的林恬鶴走過來了,上下瞟了我兩眼,對着陸峰和凌輝說,興許真不是這個陰逼乾的,他們在老家的時候闖出來的禍可比這個大,那時候我聽說他敢認,興許咱們這次誤會了。
陸峰可能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自己發小的話他還是相信的,側頭看了眼凌輝,凌輝此刻也差不多平靜下來,埋着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兩圈,稍有些疑惑的說,或許確實弄錯了,趙成虎前腳剛走,一羣小痞子後腳就來動亂,如果那些人是趙成虎喊的,這會兒他爲什麼不喊人出來幫忙。
林恬鶴的腦袋上扎着個繃帶,臉色稍許有點蒼白,不過精神狀態很好,很是難得的竟然主動站出來替我說話了,我朝着林恬鶴翹起大拇指說,一幫傻逼裡總算有個明白人,寧和明白人打一架,不和傻逼說句話,話說繃帶專業戶,你其實挺適合戴頭盔的。
林恬鶴撇了我一眼說,趙成虎你早晚因爲這張破嘴讓人打死再街上。
我無所謂的舔了舔嘴脣上的血跡說,放心吧,我命硬!你墳頭草長兩米高,我都死不了。
然後我看向陸峰問。幾位社會大哥,打你們也打了,罵也罵了,不管誤會還是不誤會,反正我是實實在在的捱了揍。能不能請教你們提個問題。
此刻我還被兩個陸峰的跟班按在地上,不遠處場子裡的那些小姐和服務生全都在一眼不眨的看着,我心想這次丟人是徹底丟到姥姥家了,以後還特麼哪有臉從“藍月亮”裡擺大哥譜。
陸峰擺擺手,那兩個跟班鬆開了我。我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胳膊,竭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吐了口唾沫說,我就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在這兒的?
凌輝說,那幫掀了我和我妹攤子的地痞說的。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這幾天你們雙龍會的人多小心,老子哪跌倒的肯定再從哪陰回來,陸峰你別瞪眼,不服氣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弄死我,從學校裡我認慫,保證不會再跟你們開戰,是你們非要把戰火拉開了,無所謂了,開除咱們就一塊被開除!大傻個子你清楚爹是個什麼脾氣的人。
陸峰和林恬鶴互相對視一眼。這倆傢伙很有默契,林恬鶴這個傻大個還嬉皮笑臉的裝起了和事佬,遞給我一支菸說,這纔是你趙成虎的性格,陰人放到明面上,今天的事情我替峰子跟你道歉了。
我一點沒買他的賬,冷笑着說,我把你媽日了,跟你爸說聲對不起,你以後能不能管我叫爸?少特麼整這些沒用的,就這樣吧!想幹,我這一百多斤的小體格子就擱這兒杵着呢,你們隨便上!不想幹,麻溜滾蛋!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興和魚陽帶着一大羣的兄弟從外面闖了進來。看見?子和嘴巴都讓打出血的我,王興整個人都炸了,罵了句“去尼瑪的!”一腳朝着陸峰就踹了上去。
魚陽帶着其他兄弟也一窩蜂似的朝陸峰他們涌了過來。
兩幫人瞬間喊叫着打在了一起了,我心想“完jb犢子了”,這次肯定是被人陰到家了,王興和魚陽爲什麼會來?肯定是有人通知他們,誰會通知他們?肯定是告訴凌輝我在哪的那幫人,也只有他們知道我鐵定會捱打,麻痹的!有人這是在故意挑起我們兩幫人開戰,背後藏了一隻黑手。
打羣架。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陸峰他們這幫人在揍了我一頓後,氣勢基本上已經下去了,王興他們本來就都是帶着氣來的,再一看我滿臉都是血的慘樣子,肯定肺都氣炸了,而且每個人的手裡都拎着鐵管之類的武器,一時間我們的人基本上壓着陸峰他們在打,雙龍會那頭除了陸峰和林恬鶴異常勇猛以外,很多人都被掄躺在地上。
夜總會的大廳,讓兩幫人頃刻間禍禍的不成樣子,滿地都是玻璃碴子,茶几和沙發也都讓人掀翻了,樓口看熱鬧的除了小姐和服務生以外,還多了不少客人。
我趕忙大喊,別打了!都特麼別打了!
不過兩邊人斗的激烈,誰也沒聽我吼,我一急眼從地上撿起來半個啤酒瓶,朝着靠在陸峰旁邊的凌輝就砸了上去,然後扯着滿臉是血的凌輝頭髮踩在茶几上,扯開嗓門衝着陸峰吼,姓陸的,讓你的人都他媽給我消停,不然老子今天送你兄弟去住院!
陸峰橫着臉說,趙成虎你特麼想幹什麼?
我咬牙切齒的說,說實話老子這會兒最想幹你!但是眼下我不想被人當槍使,如果你們想當,咱們可以撐開攤子去外面比劃比劃!
陸峰擺擺手示意他的人停手,林恬鶴帶着其他人退到他身後,王興和魚陽也領着我們兄弟站在我左右,陸峰問我,你什麼意思?
我說,今天咱們集體被人陰了!想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就讓你的狗全部滾蛋,當然如果你們還想繼續被人當槍使也無所謂。咱們繼續真槍實彈的開殼!老子這個人什麼都能吃,唯獨不能吃虧,今天的事兒不算完!
王興喘着粗氣跟我說,三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抹了把臉上的血跡說,興哥你也讓咱們的人都回去。就你和魚陽留下來就好。
王興和魚陽雖然不知道我什麼意思,但是很相信我,倆人招呼我們的兄弟往門外退。
陸峰和林恬鶴小聲商量了幾句後,陸峰衝着他的人揮揮手說,都先回去吧,他們的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出走。
然後我又看了眼縮在人羣裡的小東吼:小東看看咱們的損失,找那個長得最高最壯的傻逼個子賠,他要是敢不賠,你就打電話報警!
小東畏畏縮縮的從人堆裡站出來,帶着幾個服務生一邊打掃衛生。一邊統計損失。
等我們兩邊的人都走完以後,我回頭朝着看熱鬧那幫客人抱拳說,今天的事情讓各位老闆看笑話了,大家該玩的玩,待會結賬的時候。每個包房打八折。姐姐們該上班上班,服務生抓緊時間把大廳打掃出來。
圍觀的小姐和客人們也慢慢散開。
不多會兒,大廳裡只剩下我和王興、魚陽,陸峰還有林恬鶴,凌輝幾個人,林恬鶴皺着眉頭看向我說,趙成虎想耍什麼手段直接說吧。
我沒搭理這個腦子裡都長滿肌肉的傻大個,回頭問向王興問,興哥誰告訴你們,我在夜總會吃虧了?
王興抓了抓後腦勺,湊到我耳邊聲音很小的說,是強子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