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下傳來的的那聲爆響,我們幾個趕忙跑到窗戶口。
那輛工具車撞完魚陽的座駕後,車裡立馬跳出來五六個拎着砍刀的小青年,衝着魚陽那輛“奧迪a6”猛砸起來,車身和車窗玻璃頓時讓幹噼裡啪啦一陣亂響。
大偉禁不住扯開嗓門吼了一句:“誒,幹他媽什麼呢!”
“草泥馬,有種你下來!”一個小夥舉着刀指向大偉怒吼道:“下來特麼弄死你!”
“怎麼回事?”魚陽和之前離開的罪、孟召樂慌里慌張跑了進來,紛紛匐在窗口觀望。
我皺了皺眉頭朝着魚陽道:“喊一下公司的內保,把那幫小混混趕走得了!”
大偉憤怒的抓起一把椅子順着窗戶口拋砸下去,回頭朝着我道:“大哥,咱都讓人騎脖子拉屎了,還喊個雞毛人,草特爹的,咱幾個幹完了!”
我連忙出聲:“不是欺負不欺負的事兒,這事兒不對勁!”
大偉粗暴的打斷我的話,看向佛奴問:“沒啥不對勁的,阿奴,咱倆幹他們,去不去?”
“走唄!”佛奴也是個好戰分子,平常他倆組合在一塊不欺負別人,別人都得燒高香,現在被人攆到家門口砸車,可想而知心底的憤怒,兩個虎逼一拍即合,直愣愣的拔腿往下跑。
孟召樂脫下來身的西裝,拿起掛在牆裝飾用的唐刀,吐了口唾沫道:“麻痹的,可把這幫社會人牛逼壞了,哥,這事兒你甭管了!”沒等我說完話,他也跑出門去。
罪舔了舔嘴脣看向我,眼閃爍着一抹戰意:“哥,這事兒你說咋辦?”
魚陽惱火的跺了跺腳道:“我尼瑪幸虧沒在車裡面,這幫逼養的,是奔着要我命來的。”
“你倆意思都是幹唄?”我深吸一口氣問。
魚陽擰着眉頭,極其不滿的嘟囔一句:“我沒意見。”
“我聽大哥的。”罪也很狡猾的呢喃一句。
我又瞄了一眼站在樓下叫囂的幾個小夥,其有兩個混賬直接站在奧迪車車頂,舉着刀尖朝我挑釁,我吐了口濁氣陰沉的笑道:“我的意思是要麼不幹,要幹往死裡捶!但是幹完以後咱們肯定要吃虧。”
“收到!”
魚陽瞬間來了狀態,一把拽開房門厲喝:“草特麼的,公司的內保都死哪去了?全部給我換衣裳拎起來傢伙式”
說話的功夫,大偉和佛奴已經躥到了樓下,這哥倆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大號扳手,大偉罵了句髒話,直接衝着一個青年的腦袋砸了下去,那青年趕忙閃躲,扳手砸在車身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接着那幾個小夥一股腦撲了過去,佛奴兩手攥着扳手,瘋了似的來回胡掄。
也是在這個時候,魚陽、罪帶着十多個脫去工裝的公司內保奔了下去,將那幾個鬧事的小雜碎圍劈頭蓋臉的是一頓猛砸。
魚陽揪住一個青年脖領將他從地拽起來,擡手是兩個大嘴巴子怒喝:“草泥馬,小籃子!你吃誰家飯的?敢跑我門口這麼張狂!”
那小子也挺有鋼,梗着脖頸嘶吼:“我大哥魏海,我們都是漕運商會的人,有本事你他媽弄死我!皺下眉頭,我是你養的!”邊說話那小子邊仰頭看向樓的我牛逼哄哄的嚎叫:“趙成虎,我大哥讓我給你帶句話,是爺們,咱們血拼一把,他不代表賀家兄弟,你和他,單獨劃開地方玩玩,你敢嗎?”
“我敢草泥馬,小逼崽子!給我把這羣逼樣的,腿全部敲斷!”罪攥着一把棒球棍衝着那小子的雙腿砸了下去,那小子慘嚎一聲,十多個內保連帶幾個二代分子圍住那小子“操,操!”的一通狠削。
也五六分鐘的樣子,兩輛警車呼嘯着行駛過來,魚陽和幾個二代慌忙丟下手裡的傢伙式,魚陽衝着幾個內保耳語幾句後,警車也正好停到了他們跟前。
魚陽忙不迭的走到幾個警察面前出聲:“警察同志,我報案!這幫地痞流氓莫名其妙跑到我們公司鬧事,剛剛還砸了我的車,我公司的保安好言好語的阻攔,他們竟然拿刀傷人,我們迫於無奈才正當防衛,我可以調我們公司的監控攝像給你們看。”
“誰動手打人的?”一個警察板着臉,公事公辦的問道。
剛剛跟魚陽耳語的兩個內保主動站了出來,其一個出聲道:“我們動手的,其他人都是攔架”
那警察虎着臉說:“動手的和被打的全部帶回警局,你們攔架的也派幾個代表跟着一塊回去!”
“成,我跟你們一塊回去!”佛奴面色無懼的走了出來。
不多會兒,公司樓下恢復了寧靜,只剩下魚陽和幾個二代外加一衆內保面面相覷的仰頭望向我,我抽了口氣苦笑:“主動還擊是這種下場,偉子帶點錢去保釋阿奴吧。”
我從樓下來以後,魚陽已經將幾個內保驅散,只剩下他和罪、欒建仨人,我掃視一眼被砸的支離破碎的奧迪車道:“看出來點啥沒有?”
欒建壓低聲音道:“漕運商會跟咱們沒事找事。”
魚陽迷惑的嘟囔:“魏海前陣子不是說脫離漕運商會了麼,爲啥還跟咱們找彆扭。”
罪皺着眉頭搖搖腦袋道:“不是,剛剛那個小夥說他代表魏海,而且還故意撇清楚這事兒和漕運商會沒關係,難不成是魏海想跟咱們拼一把?魏海不算個選手,難不成賀家兄弟是打算跟咱們玩玉石俱焚的把戲,拿魏海調咱們整個王者?”
我撫摸着下巴頦道:“狗日的魏海確實打算跟咱們玉石俱焚,不過我估計他是想要保漕運商會,用自己一條狗命禍害咱們整個王者,具體是不是,我現在心裡也沒底,還需要再驗證。”
魚陽仍舊一頭霧水的說:“魏海活膩歪了啊?爲啥要這麼幹?”
我嘴脣蠕動,輕輕吐出幾個字:“捨車保帥!走吧,回辦公室,我跟你們分享一下,我從京城得到的信息,聽完以後,你們再做決定要留還是要走。”
再次回到辦公室裡,我將從“安固士建築公司”詹總那裡得到的信息一字不差的跟哥幾個學了一遍,聽完我的話,他們全都陷入了沉默,尤其是魚陽的腦門隱隱開始冒冷汗。
我鎮定的坐在辦公桌後面,朝着他們微笑道:“事情是這麼個事情,現在你們選擇去留都不晚,大家好歹在一塊混了場兄弟,現在你們算是跟我斷絕關係,該自己那份,我肯定不會剋扣。”
魚陽第一個表態:“我肯定不走,起家的兄弟,除了倫哥,也剩下個目標不明的昆子,我如果再走了,那你趙成虎還混個屁,而且我現在撒手,等於否定自己前面的十多年混子生涯,我魚陽即便狗雞八不算,但絕對幹不出讓人戳脊梁骨的狗事兒。”
“贏了,一起狂!輸了,一起扛!”罪表情平靜的微笑:“這輩子我一個哥,我哥在這裡,我哪都不會去。”
欒建沉默幾秒鐘後,眼神堅毅的看向我道:“我特麼再走,真成三姓家奴了,次我走了,已經夠擡不起頭了,這把如果我再走,往後都沒臉再回來,大哥,我陪你!”
我倒吐一口濁氣說:“成,那都別走了,留下的人,好好的發展咱們白道買賣,力所能及的乾點光耀門楣的事兒,至於鄭波、賀家兄弟,外帶那個魏海,不跟咱們來事兒也算了,真來事兒,不帶給面子的,照死了削!”
我剛說完話,手機響了,看了眼居然是歐豪的電話,我禁不住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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