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9 圈他
聽到阿候的喊叫,我們幾個趕忙圍了過去,與此同時慢搖吧裡的歐豪和郝澤偉顯然也聽到了槍響,帶着幾個服務生呼呼啦啦的跑出來。品書網
郝澤偉皺着眉頭問:“操,什麼情況?”
我和雷少強將孟磊扶進車裡,煩躁的朝着郝澤偉吼罵:“別雞八問了,趕緊送他去醫院,你開你的警車從前面開道。”
郝澤偉也知道現在不是瞭解案情的時候,匆忙坐警車,“滴嗚滴嗚”的響起警笛,我們尾隨在後面,兩臺車開足馬力直奔最近的市南區人民醫院,一路連闖了幾個紅燈,總算有驚無險的將孟磊送進急診室。
手術室外面,郝澤偉帶着幾個同事例行公事的給我們做詢問筆錄,歐豪焦躁的不停打着電話聯繫最好的手術大夫,沒多會兒聞訊趕到的罪、瞎子領着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將走廊給堵滿。
做完筆錄,郝澤偉叮囑幾個同事先回去,拍了拍雷少強肩膀問:“有沒有可能是賀鵬舉的人?”
雷少強想了想後搖頭道:“不好說,不過我敢肯定剛纔那輛捷達車是衝三哥去的,只不過他們沒算準時間,衝出來的時候三哥正好坐車,子彈打在了給我們關車門的孟磊身。”
我想起來小佛爺走時候說過的話,我們不敢真把賀鵬舉給做掉,他同樣對我也有所顧忌,只要漕運商會一天沒撤出青市,他的產業沒有完全轉移出國,這種顧忌肯定一直存在。
“不是賀鵬舉。”我搓了搓臉頰嘆氣道:“他確實想禍禍我們,但肯定不敢真把我弄死,算動手也是針對我身邊的人,孟磊跟我非親非故,費這麼大勁兒如果只是單純爲了嚇唬我,太不划算了。”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賀鵬舉手下有幺雞一夥人的存在,他如果真衝着要我命來的,肯定會動用那幫人,那羣人出手,我們不說一個都跑不了,但絕對不止傷個孟磊那麼簡單。
郝澤偉撫摸着下巴頦的青澀胡茬呢喃:“那會是誰?”
幾秒鐘後,我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蘭博!”
“對,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蘭博整出來的。”我舔了舔嘴脣出聲。
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只顧着跟賀鵬舉鬥法,卻忽略了蘭博這個狠茬子,任寧位,受到最大波及的正是鴻門,一夜之間,鴻門從青市的場子全部被查封,他本人也被蓋了通緝犯的標籤,如果論起來恨意,他對我絕對賀鵬舉只多不少。
郝澤偉深吸一口氣道:“馬勒戈壁得,這個籃子真是要成精了,我馬去找局領導申請逮捕令,今天晚想辦法挖出來他,不管是不是丫乾的,先給他定嫌疑人的帽子。”
“嗯,自己多小心點。”我不放心的叮囑郝澤偉,跟賀鵬舉起來,蘭博其實更瘋狂,現在的他在青市沒了任何根基,同樣也沒任何顧慮,手裡攥着鴻門大筆的財富,加太原那位參謀明裡暗裡的幫襯,威力絕對不下於一顆小型原子彈。
郝澤偉點點腦袋,輕聲安撫歐豪幾句後,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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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豪呆滯的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耷拉着腦袋抽悶煙。
我坐到他旁邊,輕輕靠了靠他胳膊道:“豪子,事不怪你,你沒必要內疚。”
“唉,心裡挺特麼難受的。”歐豪吐了口煙霧苦笑:“小磊跟我認識好些年了,以前我經常到他最開始當經理的夜店玩,我倆與其說是下級,其實更像是哥們,他對我真沒的說。”
魚陽也湊過來,皺着眉頭道:“沒事兒,冤有頭債有主,血肯定不能白流,小磊子前段時間沒少貼錢替我消費,這個仇,我指定幫他報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道:“行了,別都在這兒圍着了,影響醫院的正常秩序,豪子你今晚回你爸那兒住去,罪你帶幾個兄弟送他回去,一定要親眼看到他走進市委家屬樓。”
“好。”罪點點腦袋。
我側頭又看向皇甫俠安排:“瞎子,你帶哥幾個辛苦一下,今晚守在醫院。”
動手的如果真是蘭博,說明這傢伙真是徹底瘋了,現在無慾無求,一門心思想幹死我,所以由不得我不加點小心。
我舔了舔嘴脣道:“孟磊這段時間不在,阿候你先幫歐豪把地雷看好了。”
“明白!”阿候使勁點點腦袋。
阿候這孩子哪哪都好,你讓他幹啥他幹啥,而且回答的都是“明白”,不過他往往啥事都幹不明白,爲了保險起見,我看了眼魚陽,魚陽馬會意的出聲:“我閒着也沒事兒幹,索性住慢搖吧。”
魚陽表面看起來虎逼嗖嗖,實際猴還精,什麼事兒該怎麼幹,一點透。
歐豪擔憂的看向我問:“那你咋整三哥?對方擺明了是衝你的。”
雷少強笑嘻嘻的說:“我和三哥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低調點說全國範圍內,除了我們自己,還真沒什麼對手,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魚陽翻了翻白眼埋汰:“三子的功夫我知道,你啥時候也會武功了?別扯淡了,你揍林恬鶴那個人熊時候個頂個,平常對阿候估計都夠嗆”
雷少強一腳踹在魚陽屁股臭罵:“操,流傳單挑俄羅斯大熊的視頻看過沒有?主角是我,別絮叨昂,再墨跡真揍你。”
我起身朝着哥幾個點點腦袋道:“那咱們先這樣,我和強子還有點事兒,有啥問題,及時電話聯繫。”
我領着雷少強走出醫院,來到醫院大廳的時候,他朝着壓低聲音道:“我給小耗子打個電話?”
我點點腦袋道:“嗯,交代他穿警服,帶好配槍,最好再領兩三個同事,記住別開警車。”
整個王者,如果說最瞭解我的人是蘇菲,那麼最跟我能起默契的可能是雷少強了,我想什麼,他基本都能想到,甚至有時候考慮的我還要全面。
雷少強深吸一口氣道:“挺冒險的,算了,人的命天註定,不釣出來這幫籃子,更危險。”
我倆的想法很簡單,對方的目標如果真是我,那麼剛剛誤傷了孟磊,這事兒肯定不能算完,他們一定會再找機會動手,與其讓他們從暗盯着,還不如我們自己做套將他們勾搭出來,誰是最佳套繩?自然是大案組的組長郝澤偉。
十多分鐘後,一臺黑色的“馬自達”停到我們跟前,“嗶嗶”按了兩下喇叭,汽窗玻璃全貼着黑膜,根本看不清裡面坐的人,我和雷少強迅速拽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郝澤偉一襲警服,後排還坐了兩個同樣穿制服的精神小夥,見到我後,郝澤偉撇撇嘴嘟囔:“三哥,這事兒乾的真不合規矩,我都不知道怎麼給面打報告,總不能說我們穿制服給你當保鏢?”
我翻了翻白眼嘟囔:“法盲了吧?我的生命受到威脅,不得尋求警方保護?但我的身份又較特殊,不能讓大衆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只能拜託你們隱藏起來,這報告面領導不受理?”
郝澤偉楞了幾秒鐘,隨即齜牙笑道:“你這傢伙天生是鑽法律空子的老鼠。”
“別胡咧咧哈,我說的那句話不符合法律依據。”我輕咳兩聲,看向另外兩個制服小夥,抱了抱拳頭道:“辛苦了哥倆,這事兒結束以後,我必須敲鑼打鼓的給你們送幾面錦旗。”
郝澤偉正經的看向我問:“三哥,你確定那幫狗賊真敢再次出現不?”
我沉思幾秒鐘後問:“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你們開車過來的時候,不是從警局正大光明出來的吧?”
郝澤偉搖搖頭說:“不是,這車是我一個同事的,我們是拎着警服到他家小區換的。”
我撥拉兩下頭皮低聲道:“那至少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待會隨便找個夜店把我和強子放下,你們在車裡呆着,千萬別下來,更不許從車裡抽菸,發出什麼動靜,要讓人感覺車裡沒有人,這點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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