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言歡!
花椒嘆了口氣道:“我叔這兩年身體越來越不行了,等咱吃完飯吧,我帶你過去跟老頭碰個面,對了,程志遠和小峰哥這會兒在來的路上,你給我打完電話,我就通知了他們,我尋思你肯定還沒回去,不然他倆得給我打電話,三哥,你跟我說句掏心窩的話,是不是你的事情已經開始發酵,京城大佬要動手了嗎?”
面對陳花椒真摯的目光,我摸了摸鼻頭訕笑道:“別瞎**琢磨昂,這不是馬上要過年了嘛,我尋思過來看看你,哪來那麼些逼事兒,今兒中午你請我吃頓飯,完事咱哥倆好好喝一場,我就回青市去了。”
“妥,那咱先走着,邊喝邊等程志遠和小峰哥。”陳花椒略微沉思幾秒鐘後,點點腦袋,沒有再繼續剛纔沒說完的話題,認識這麼多年,他清楚我的脾氣,但凡我不想說的話,人別哪怕用撬棍別我的嘴,我照樣一個字不會說。
陳花椒的這家多功能酒店整體風格偏向於南方的那種園林式建築,綠化和樓閣美輪美奐,踩在碎石子鋪成的蜿蜒小路上,人的心情不自覺會好上很多,而且裡面用的服務員和服務生都是俊男美女,一路走過來,“陳總好,陳總好”的招呼聲不絕於耳。
來到一家名爲“聚義閣”的小閣樓裡,兩個穿旗袍的漂亮服務員早已等候多時,一桌子琳琅滿目的小菜擺的特別有型。
將我扶到主座上,陳花椒獻寶似得吧唧嘴:“三哥,我這地方咋樣?”
我摸了摸嘴角微笑道:“挺好的,就是名字起的太俗,回頭改一下吧。”
“王者風範,俗麼?”陳花椒歪着腦袋向望我,眼中充滿了迷惑。
“俗,至少最近兩年俗,改改吧。”我大有深意的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道:“他花爺,目前我這頭啥情況,你大概也瞭解一二,別跟我打的太火熱,程志遠和小峰哥那頭也儘量疏遠,你明白我意思麼?”
陳花椒的眉頭間瞬皺緊,臉上肌肉抽搐兩下後開腔:“三哥,你意思是咱家解散了唄?往後我自由活動是吧?”
我感慨的抿了口茶水吭聲:“人心齊不齊不體現在名字上,咱們多少年兄弟了,我一直認爲我一個眼神你肯定就動,上頭要打黑,咱往後就只是企業家,上頭要扶貧,咱就是慈善家,記住時刻跟着政策走,纔不會被淘汰,我特麼就是浪的太厲害,纔會被盯上的,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後塵。”
陳花椒耷拉着腦袋沉寂好半晌後,擡起腦袋出聲:“那我理解啥意思了,反正我就一句話,只要你在,一句話的事兒,我陳花椒旗下任何產業可以隨時更名。”
這個時候,守在門外的一個漂亮服務員輕飄飄走進來,小聲道:“陳總,四海實業的程總和崇州不夜城的峰爺到了。”
“直接帶他們過來。”陳花椒跟我眼神交匯一下,見我點頭同意後,朝着服務員擺擺手示意。
沒多會兒,許久未見的程志遠和小峰哥並排走進房間,程志遠明顯發福不少,穿件黑色的呢子風衣,剃着個半長不長的成功人士的“四六分”,肚腩嚴重凹起一大塊,再也不似往昔那個風度翩翩的俊俏青年,小峰哥也滄桑不少,雖然打扮和造型還和當年相差無幾,仍舊是板寸頭,花襯衫,脖領上戴條大金鍊,可過去的那股子江湖味早已經被他給隱藏到了骨子裡。
“三哥。”
“三子。”
兩人進屋以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抻開雙臂跟我來了個大大的熊抱,我拍了拍程志遠的“游泳圈”打趣:“你這富態程度基本上可以跟胖子媲美了。”
程志遠連忙擺手道:“別鬧三哥,崇州只有一個胖子,我就是個贗品,老柳要是知道,我敢冒充他女婿,不得活劈我呀。”
“沒事,他不敢。”我樂呵呵的出聲,甭管程志遠是裝的還是真心想法,至少他嘴裡能能表現出對胖子的尊重,本身對我們就是一種感恩,我扭頭又看向小峰哥問:“小峰哥最近過得還好吧?”
當確定京城大佬要拿我開刀以後,我就把崇州市和不夜城的產業分批轉到了程志遠和小峰哥的名下,程志遠不需要多說,雖然之前沒少給我惹麻煩,倒是後期確實表現不錯,撇開我爸和他爸關係不說,我也挺信任他的,小峰哥是我大舅子的起家兄弟,雖然不算王者的人,但都實在親戚,產業分他一部分也不爲過。
“這幾年夜場生意不好乾,不過一月賺個千八百萬基本上沒啥問題,財務明細我每月都留着,除了我的那部分分紅,其他我全打阿國小佛的賬戶上了。”小峰哥摸了摸脖領上的大金鍊子笑着回答:“我能掌控不夜城是你的饋贈,感激的話千萬別說,你累,我也累。”
“好,那就不說了。”我微微一愣,招呼服務員將酒打開,然後起身,挨個給哥幾個把杯子倒滿,率先端起酒杯道:“馬上過年了,咱就當提前吃頓年夜飯,我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矯情話不說了,我家老爺子拜託兄弟們多照顧。”
“必須的。”
“放心吧,三哥。”哥幾個紛紛跟我碰杯到一起,半杯辛辣的白酒入喉,我喘了口氣看向程志遠道:“遠哥,關於你收下四海商會全權收購王者在崇州市產業的合同,我也讓佛哥擬好了,回頭你整幾千萬現金給佛哥打過去,走下流程,那幾家藥廠、鞋帽廠基本上就合法了,記得安排人到青市接下老實蛋,這邊的買賣,他比你在行,另外關於他的薪金問題,我的建議是給成股份,具體給多少股你看着來。”
“明白。”程志遠沒有任何猶豫的比劃了ok的手勢。
我又看向陳花椒努努嘴道:“臨縣這邊的運作,我一直也沒插過手,所以不多言語,該怎麼幹還怎麼幹,唯一跟以前不同的就是,往後你不需要給倫哥那邊打錢了,另外吃完這頓飯以後,血色摘下王者倆字,你懂我意思,別讓我反覆解釋。”
“嗯。”陳花椒麪無表情的點點腦袋,他心裡的苦悶我瞭解,正如幾天前鬱悶的陪着福桂去京城的王瓅一模一樣,儘管我於心不忍,可路必須得這麼走,這也是我這次來臨縣的主要目的。
我佯裝沒有看到陳花椒的臉色,繼續吧唧嘴淺笑:“正事談完了,再扯點人情吧,馬上過年了,我不在家,你們年初一記得到我家給老爺子磕個頭,說句新年好,算是我唯一的請求,老頭是個愛熱鬧的人,我不回家,怕他心裡難受。”
“沒問題。”
“沒問題!”幾個人紛紛表態。
“花椒,咱哥倆單獨碰一個,啥也不爲,就爲了你我並肩走過的青春年華。”我咳嗽兩聲朝陳花椒舉杯。
陳花椒本能的端起酒杯,沉思幾秒鐘後又放下,咬了咬腦袋壞笑:“這杯我先不喝,留在你結婚時候再碰,哥幾個的喜酒我都喝了,唯獨差你,我瞭解你脾氣,你小子歷來重色親友,不要我們也得要媳婦,你欠幾個女人一場婚禮,也欠我們這幫兄弟一次團聚”
“成,那就等我結婚時候,不醉不歸!”我點了點腦袋苦笑。
就在這時候,包房門被推開,一個服務員神色慌亂你走進來,朝着陳花椒道:“陳總,警局的王副局長帶着幾個人來酒店,點名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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