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姐嚇得渾身直打擺子小聲抽泣着,胖子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順手薅住她的頭髮用力的搖晃了兩下,凶神惡煞似的低吼,哭你麻痹哭,老子打人不分男女,小婊砸,你知不知道爹們差點讓你玩死?
這小姐淚眼婆娑的跪在地上哀求說,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收了五千塊錢往外散播的消息。其他的事情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三哥你相信我,我...
胖子一腳踹在她臉上,回過頭來衝我說,三哥把這婊砸活埋了吧,反正這地方沒啥人,誰也不會知道是咱們乾的!說話的時候胖子還故意眨巴了兩下眼睛,我知道他是暗示我多給那小姐施加點心理壓力。
我點點頭說,埋了多便宜她,找個工地扔到攪拌機裡去。
王興和胖子直接上手拽那她,她惶恐的哀求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尖銳,我指着她說,如果你敢再嚎一聲,老子馬上割掉你舌頭。
她嗚咽的捂着自己嘴巴,跪在地上給我“咣咣”直磕響頭說。三哥,我說!我什麼都說,消息是鍾經理告訴我的,他給了我五千塊錢,還威脅我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就讓我在不夜城呆不下去。
“鍾經理?鍾德勝?”我皺緊了眉頭,腦子裡的第一想法就是絕逼不可能,大鐘那小子雖然有點小聰明,自打當上“藍月亮”的經理後確實也有點飄,但平常還是挺踏實的,而且我對他一直都不錯,最主要的是他跟大老闆壓根扯不上半毛錢關係啊。
胖子又是一巴掌抽在那小姐的臉上罵,草泥馬,還跟老子編瞎話是不是?
小姐披頭散髮的搖頭說,騙你們我不得好死,場子裡很多姐妹都知道,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不乾不淨,如果平常不是因爲他罩着,我根本不可能坐那麼多臺,而且這消息他不止讓我傳過,也讓其他幾個跟他發生過關係的姐妹散播,只不過當天我上班最早,是第一個傳出去的,這件事情您可以隨便打聽。
王興從旁邊點點頭說,大鐘確實跟下面不少小姐有染,只不過看在他是最早幫咱們的份上,加上魚總一直想追他姐,我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如果真是這個王八蛋跟大老闆苟合,我他媽活剮了他!
我舔了舔嘴脣看向那小姐說,你敢跟鍾德勝對質麼?
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點點頭說,我敢。
說實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已經隱隱相信這小姐的話了,所謂“無風不起浪”。如果真是栽贓陷害的話,夜總會裡那麼多人,她爲什麼不陷害別人,單單指名道姓的說鍾德勝。
我深呼吸一口問那小姐說,你還知道什麼?或者說鍾德勝還說過。做過別的麼?
小姐遲疑就幾秒鐘後說,說過!之前聽說三哥剛出事的時候,場子裡姐妹們都人心惶惶的,有不少人都想跳槽去別的場子幹,他把我們組織起來開過了會。說是誰死誰活都無所謂,誰當家做主也無所謂,該我們掙的錢一分都不會少,還說...還說...
“還他媽說過什麼?”胖子厲聲呵斥。
小姐嚥了口吐沫說,還說三哥爲人太過囂張,早晚會橫屍街頭,將來他要是做了藍月亮的老闆生意指定會更加興隆什麼的。
王興咬牙切?的罵,臥槽踏媽!這頭白眼狼,忘了自己當初被庸醫當傻子似得忽悠,是誰幫他報的仇,忘了自己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是誰給他錢,照顧他姐倆,哪怕是他從老狼身邊潛伏,屁事沒幹。三子仍舊還是讓他負責夜總會的一切,這個王八蛋!
胖子推了推王興朝我眨巴了兩下,小聲嘀咕,興哥你少說兩句吧,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萬一只是個誤會呢?
我心裡屬實挺難受的,就好像被一把刀子狠狠的劃拉了兩下似得的疼,我點着一根菸使勁嘬了兩口問,你知道鍾德勝現在人在哪麼?
小姐想了想說,一般情況下他都在夜總會裡睡,偶爾會帶着我們到他到市中心租的房子裡過夜。
我說,帶我過去!如果你說的是真話,以後我保你在不夜城有做不完的臺,如果你說一個字的假話,老子今天晚上就把你丟進攪拌機裡去。
那小姐忙不迭的點點頭。王興和胖子把她拖進車裡,我從後面看到她屁股後面溼漉漉的,八成是嚇尿了。
鍾德勝在市中心特別高檔的“龍華小區”租了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王興冷着臉說,大鐘現在是真會生活,這地方咱們都不知道,我還一直都把他當作曾經那個被人欺負的馬大哈,真是世事無常啊!
門口的保安很較真,說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只好把車停到了小區的大門口附近。因爲不確定鍾德勝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住,所以只能這麼幹等着。
從十二點多一直等到凌晨兩點半,始終沒見到鍾德勝出現,我估摸這孫子今天怕是不回來了,琢磨了半天后,王興臉色一橫惡聲惡氣的吼:“老子現在就開車回藍月亮!非要找狗日的問個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和胖子詫異的望向我,王興咬着嘴皮說,別的事情咱們忍忍就過去了,但是這件事不能忍,自己兄弟想要咱們置於死地!臥槽他媽的,我想想肺都要炸了!
我抹了把臉,回頭看向那小姐說,鍾德勝跟你發生過關係沒有?
小姐點點頭說,發生過很多次。
我說,給他打電話,就說你懷孕了,問他應該怎麼辦。
小姐顫顫巍巍的掏出撥通鍾德勝的號碼,電話響了很多聲那頭都沒人肯接,她不知所措的望向我,我咬着牙說:“不接就一直打,打到有人接爲止!”
小姐趕忙繼續撥號,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外面的車窗玻璃,我看到胡金提溜着一個青年人站在車外,打開門走了下去問胡金,怎麼回事?
胡金邪笑着指了指距離我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現代車說,這小子從後面足足跟蹤了一路,剛纔我實在忍不住了,就把他從車裡抓下來了。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等會兒再處理他。
胡金薅住青年就往那輛現代車的方向走,那青年慌忙掙扎起來,朝着我喊,三哥我是昆哥的人,昆哥讓我給你帶句話。
我“哦?”了一聲,笑了笑說。你們昆哥說啥?
青年說,昆哥說,你們不該回來,起碼現在不該回來,如果你不生他的氣。他想跟你通話。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說,給他撥通電話。
青年掏出撥通號碼,然後又把遞給了我,電話通了以後,我沒着急出聲,林昆那頭率先出聲:“三子,是你麼?”
我冷冰冰的問,不知道昆哥有什麼指示?
林昆沉默了幾秒鐘後說,我知道你怪我之前跟你說假話了,但是我有苦衷的。三子你聽我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如果拿我當兄弟的話,你相信我,暫時先躲藏一陣子。劉森要對不夜城動手,不夜城這些個大掌櫃都會被清洗。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說,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謝你欺騙我們咯?感謝你告訴我說你回老家,實際上陪着劉森去赴宴?感謝你趁着我不在排擠倫哥、蔡亮跟雷少強分道揚鑣?
林昆那頭情緒也激動起來,朝着我吼叫,三子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兄弟們的事情,我只是希望兄弟們可以更好,劉森和八號公館現在已經聯手了,上帝肯定不是對手,不夜城變天是早晚的事情,蘇天浩是菲菲的親哥,以蘇天浩和上帝的關係,你怎麼可能不帶着兄弟們趟這灘渾水?我他媽只是希望你們可以老老實實的從一個地方呆着,避過這次危機!難道這也有錯麼?
“老老實實從一個地方呆着?林昆,我草泥馬!是你把老子送進看守所的的吧?”我忍不住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