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街是整個東區裡唯一的一條集吃喝玩樂爲一體的鬧市街,這條街上不止有k廳、迪吧、桑拿之類的娛樂場所,還有很多特色小吃之類的餐食行業,不光能掙到外人的錢,還能掙到很多混子、小姐的鈔票,不得不說五號街的大掌櫃確實很有經濟頭腦。
我們一行四個人晃晃悠悠的在五號街上溜達,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羣顯得格外擁擠,不過我們並沒受多大影響。陳花椒一腦袋頭髮染的跟雞毛撣子似的五彩繽紛,胡金赤裸着上半身,花花綠綠的紋身顯得格外扎眼,有這倆人一左一右的開道,簡直比“哼哈二將”還好使喚。
魚陽跟我在我旁邊,聲音很小的說,三子多謝你昨天放我堂哥一馬,別的不多說,這份恩情我記在心底了。
我搖搖頭說,其實我也不忍對他下手,畢竟他是我走上這條道的領路人,不管是非對錯他曾經也幫過我很多。再加上你和菲菲的面子,怎麼着也不會爲難他。
還有句話我沒敢說出口,如果我敢難爲劉祖峰,蘇天浩絕逼第一個做掉我。那傢伙殺人跟屠狗似得淡定,我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小三爺,咱們是去唱會兒還是吃點兒?”胡金扭頭問我。
我想了想說,先找個特色小吃喝會兒酒唄,完事到五號街的大掌櫃洗浴裡去蒸個桑拿,不是有個詞叫“酒壯慫人膽”嘛,喝點酒咱們要是再鬧出點啥事兒,也有藉口對吧?
哥幾個全都“嘿嘿”壞笑起來,五號街的大掌櫃正名好像叫什麼胡耀中,外號“啞巴”,手裡經營着幾家洗浴中心,倒不是說他這個人真是啞巴,聽說只是不愛說話,之前從上帝的“裁決盛世”見過一面,不過沒有太多交集,給我感覺就是挺老謀深算的一個人。
走到五號街中段的時候,看到了一處造型好像“殯儀館”似的日式料理店,哥幾個嚷嚷非要進去嚐嚐鮮,執拗不過他們,我就跟着走了過去,我有些不滿的嘟囔,真不樂意給狗賴子國家送錢,花一分錢都覺得虧本。
我相信只要是個心智健全的中國男人,對“島國”倆字天生可能就會有種反感。當然“小電影”除外,雖然我們沒有經歷過那個屈辱的年代,不過從小耳濡目染的教育告訴我們,這個名族天性屬狗。
胡金摟住我的肩膀說。說的好像咱們打算給錢似的。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我叼着香菸牛逼哄哄的走了進去,進去以後兩個長相甜美的姑娘朝我們彎腰問好,嘟囔着我們也聽不明白的鳥語。陳花椒撇撇嘴巴問,會說中國話不?
倆妹紙立馬轉換成字正腔圓的崇州方言解釋,他們老闆是正宗的北海道人,要求迎賓的時候必須說日語。
胡金打了個哈欠玩味的說,北海道人品種就純唄?
這個時候一個扎着長頭髮,穿身和服的男人不滿的走過來,操着夾生的普通話說,先生請您注意自己說話的語氣,不然我會認爲這是對我們大和名族的侮辱。
“侮辱你咋地了?你是打算剖腹還是準備懸樑?你們島國人最拿手的不就是自殘麼?別特麼嚇唬我襖!”胡金一點沒慣着對方,梗着膀子直接叫板。
我拽了拽胡金微笑着勸阻,金子哥咱們是來吃飯的,不好意思啊老闆。
雖然我嘴上說着抱拳。不過臉上沒有任何內疚的意思,甚至還朝着胡金比劃了個大拇指。
留長頭髮的島國男人陰沉着臉沒吱聲,趿拉着一對木屐朝裡面的廂房走去。
妹紙邀請我們往裡走,把我們帶到一個廂房門前,很快一個腦袋上箍條白毛巾的服務生特別有禮貌的朝我們鞠躬,那造型有點像“阿寶”,不過照阿寶的氣質和差老遠了。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上的白毛巾笑着問,家裡出事了啊?節哀順變哈。
服務生讓我懟的半天沒吭氣,漲紅着臉說:先生脫鞋纔可以進餐,這是吃料理的規矩。
魚陽皺着眉頭一板一眼的喝斥,老子襪子上有倆洞,脫下來鞋多埋汰。還有別他媽跟我談規矩,入鄉隨俗懂不懂?甭管你們老闆是不是島國人,從我們中國的地頭上開店就得就得按照中國的規矩辦,中國人走哪都是大大方方的,這他媽就是規矩!
陳花椒從旁邊配合,就是!我特麼還是汗腳,真把鞋脫了,哥幾個還怎麼吃飯?少墨跡。趕緊上菜、上酒,特色菜、特色酒,要是有特色服務也一塊弄上來,長這麼大盡從電腦裡看島國娘們了,還見過活的,放心,不差錢!
於是乎我們就這樣“很沒素質”的穿着鞋走進廂房裡。
剛剛坐下身子,我就聽到隔壁房間裡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還有個女生很小聲的在喃呢“不要,不要...”
胡金壞笑着說,現在這年輕人是真開放,這地方都能磕一炮。
我們幾個全都笑了起來。
很快第一道菜上來了,服務生介紹說是叫什麼“金槍魚刺身”,本來我還尋思魚身上紋了個身咋吃?結果端上來以後,聞着那股子腥味,我當時差點吐了,拿筷子戳了戳後,仰頭問他,生的啊?
服務生忙不迭的點頭說,對!生魚片,這個需要...
“需要你麻痹!”陳花椒抓起盤子就蓋到服務生的臉上,本來我們就是來鬧事的,所以我也沒攔着。
很快服務生就端上來第二道菜,叫“茶碗蒸”,我拿勺子舀了兩下後,滿臉嫌棄的說,這特麼不就是蒸雞蛋麼?
服務生慌忙解釋,先生這裡面加入了松茸、蛤蜊和幾種海鮮。
胡金不耐煩的擺擺手說。行了行了,抓緊時間上酒吧,瞅見你這一副家裡好像出白事的逼樣,我就特麼鬧心。
很快服務生端上來幾個造型精美的小酒壺和小酒盅。陳花椒直接抄起一個酒壺牛飲了一大口,接着“噗”一下噴到那服務生的臉上罵,草泥馬的!你這是啥玩意兒?白開水裡兌了點蜂蜜麼?是不是忘摻酒了?
服務生連連解釋,這是最正宗的大關清酒。
胡金拿?子嗅了嗅酒壺說,真特碼心疼島國的男人,想喝多一回真難,這個jb玩意兒喝到吐,我估摸着都難喝醉。
我擺擺手說。走吧!浪費時間。
這個時候隔壁房間的廂門突然開了,走出來個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大晚上還帶副墨鏡,也不怕走路摔跤。光是這身裝逼的行頭就得給他打個滿分,他皺着眉頭指向我們罵,你們有沒有一點素質?不喜歡吃可以不吃,但是沒有必要對每樣事物都侮辱吧?
我點點頭說,說的對!關鍵我們就是來鬧事的,草泥馬的!怎麼滴?
那青年剛準備說話,屋裡傳來一個男人的低吼聲,說的好像也是日語,這個墨鏡男重新又鑽回廂房裡,路過房門的時候,透過縫隙我看到好幾個男的正圍着一個女孩子上下其手的佔便宜,女孩子半推半就,身上的衣裳已經快要被褪光,先前那個穿和服的長頭髮男人也在。
我也沒多想只當是個掙“風月錢”的舞小姐,畢竟指啥吃飯的人都有,不差錢的人沒幾個會幹這種職業。
我們幾個站起來就直接往出走,走到店門口的時候,服務生攔着我們要錢,我疑惑的問他,要什麼錢?
服務生老實巴交的說,飯錢。
我說,我吃啥了?紋身魚是你吃的,蒸雞蛋讓你端回去了,哦對!我兄弟確實喝了你們兩口水,魚總給他拿五塊錢水錢,做買賣的都不容易。
那服務生讓我們稍等一會兒,一溜小跑跑到後面的廂房去。
緊跟着剛纔那個穿和服的長頭髮青年帶着幾個小青年怒氣衝衝的就走了過來,指着我們?子說,閣下是準備吃霸王餐?
我咧嘴笑了,朝着他翹起大拇指說,閣下說的對!
“幹就完了唄,廢什麼話!”胡金一步跨出去,擡起胳膊就擂到那長頭髮的臉上,接着擡腿膝蓋彎曲狠狠的又磕躺下一個青年,魚陽和陳花椒從旁邊拎起凳子就衝了上去,我倚靠着門口邊抽菸邊笑着問迎賓的妹紙:“老妹兒,你說他們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