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有些人你一忍再忍,他卻得寸進尺,你想跟他講道理的時候,他和你耍混蛋,當你真正翻臉的時候,他又開始低聲下氣的跟你說道理。
石田大翔被我連續十幾瓶子砸到身上徹底給幹迷糊,躺在地上裝死人,江浩哆哆嗦嗦的蜷縮在角落裡,兩手摟着腦袋。衝我磕磕巴巴的哀求:兄弟,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這麼整會出人命的,我是地稅局行政科的副科長,石田大翔是遠東集團的辦公室主任,我們上面可都有人,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你要是想講道理呢,我就西裝革履的和你論規矩,你要是想聊社會,現在就可以逃出喊幫手,風裡雨裡大哥坐着不動等你!”我舉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下去兩口,直接把空瓶子甩了過去,瓶子從他面前炸開,嚇得這孫子捂着腦袋又是一頓叫喚。
我抽了口氣說:“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跟你扯。剛纔不是你說的嗎?八萬的鱷魚皮鞋要我舔乾淨嗎?來來來,先教教我怎麼舔八十的大頭鞋。”我指了指自己的腳面衝着努努嘴。
江浩顫抖的搖搖腦袋,朝着我哭撇撇的哀求:大哥,我給你八萬塊錢行不?你放我一馬吧。
“我不要錢,就想學技術!我現在倒數三個數。你不過來,我就過去,剛纔你看清楚石田大翔是怎麼跪下的了吧?”我伸了個懶腰,順勢又從茶几上抓起一瓶啤酒,威脅的晃了晃。
江浩可憐兮兮的吞了口唾沫,像條狗似的爬到我腳跟前,兩手捧着我的腳,眼睛一閉,伸出舌頭就要舔,當他舌頭快要捱到我鞋面的時候,我直接一瓶子捶到他腦袋上,接着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他臉上罵:這次我放過你了,但你記住,絕對不可能再有下次。
江浩被我砸的滿臉是血,臉上卻一陣狂喜的朝我點頭,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不用着急謝,我問你,你和外面的丁奉,還有底下那條死狗都是哥們吧?平常在女人方面也應該沒少一塊樂呵?比如蔣麗到底算你們誰的妻?跟我說實話,不然我會不高興的!”我把腳踩在他肩膀上,點燃一支菸邪笑着問道,剛纔我看到石田大翔微微動彈了兩下身子,想來這雜種應該是醒了,只是躺在地上繼續僞裝罷了。
江浩嘴角抽搐兩下,微微點點頭說,蔣麗是石田大翔的女朋友,但是跟我和丁奉的關係也不錯,我們確實那啥過,但都是蔣麗勾引我們的。她說石田那方面不行,主動勾引的我倆...
不等江浩說完,石田大翔一激靈從地上躥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朝江浩撲了過去:“八嘎,老子殺了你!”
接着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我樂呵呵的咬着菸嘴看猴戲,時不時的還指點兩下迷津:江浩你個傻屌,踹他褲襠啊!石田你是不是二逼,摳他眼眼珠子啊...
一對“情比金堅”的好兄弟,爲個女人打成這副逼樣。我深深的嘆息一口。
自己女人被好朋友睡了,我想這事兒擱誰身上也不能忍,眼瞅着兩人打的滿臉是血,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按道理這杜馨然也該回來了啊,她不是那種玩起來沒心沒肺的人,明明知道我一個人從包房裡呆着,不可能那麼放心,難不成是出啥事了?
又瞄了一眼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我抓起一瓶啤酒藏到身後就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震耳欲聾的重低音跟拆誰家房子似的直戳人的心窩,色彩斑斕的鐳射燈晃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一會兒沒出來舞池裡已經聚滿了搖晃身體的妖魔鬼怪,一個穿着三點式泳裝的性感女model正從dj臺上搖頭擺尾的引舞。
我眯縫眼睛費了半天勁也沒看清楚杜馨然在哪,只是見到舞池當中有一大幫子光着膀子的年輕人正圍成一個圈搖頭晃膀的調笑。圈子裡好像有兩個姑娘。
我咬着菸嘴走了過去,往跟前一瞅,被那圈社會小青年包圍的人可不就是杜馨然和蔣麗嘛,兩個女孩子又驚又怕的試圖推開擋在前面的人出去,但是每次都不成功,反而被那幫剃着小短頭的青年趁機摸一把屁股或者抓一把胸脯子,接着一幫人又跟撿錢了似的“吼,吼”的大叫。
“咦?那個丁奉呢?”我好奇的來回轉了轉脖頸尋找。
在不遠處的舞池圍欄處看到了丁奉,此刻他正三孫子似的站在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人旁邊點頭哈腰的唸叨着什麼,丁奉的臉上還有兩個顯眼的巴掌印子,看上去喜感十足。
那中年人估計三十出頭,剃了個特別潮的“朋克”頭,穿件黑色緊身體桖,一米八幾的個頭,飽滿的肌肉塊包裹在黑色緊身t恤裡。一看就是練過的,身後還跟了六七個膊上刺着各種花紋的小混子,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
就在我正來回打量的時候,被一圈社會青年包圍起來的杜馨然猛然發出一聲尖聲咒罵“滾開!”,接着就是“啪”的一聲巴掌響,杜馨然憤怒的推開一個青年從圈子裡擠出來,走的時候還沒忘記拉拽上蔣麗。
這個時候勁爆的音樂聲也停了,舞池當中正搖晃身體的紅男綠女們紛紛扭頭望了過去,杜馨然拽着蔣麗想要離開,七八個小混混自然不倚。一個個無賴似的伸直胳膊擋住去路,還有不少好事的人打起了響亮的口哨聲起鬨:親她,撕她衣服!
我一瞅這架勢再不過去事情肯定得鬧大,把菸頭彈飛,兩手背在身後走了過去,故意拿胸脯撞在擋在我前面的一個染着紅毛小混混的後背上,將他撞了個踉蹌,朝着一臉驚恐的杜馨然溫柔的說道:玩累了沒?玩累的話,咱們就回去了,下午還得上班呢。
杜馨然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趕忙一手拽住蔣麗,一手拉着我催促:成虎咱們趕緊走吧,我不想玩了!
“嗯,那就回去吧!”我點點頭,掃了眼七八個赤裸着上半身的小青年,帶着兩個女人小心翼翼的往人堆外面擠,餘光一直都在觀察不遠處欄杆邊的那個中年人,沒意外的話,這幫小混子應該和他們都是一夥的。
“站住,誰讓你們走的!”剛纔被我扛了一下的那個小混子急赤白臉的咆哮起來。
“嗯?還有什麼事情?”我回過腦袋笑了笑。
杜馨然趕忙拽住我胳膊說,成虎別理他們,咱們走!
我們正僵持的時候,幾個酒吧保安已經聞訊趕來,不過明顯氣勢上輸於對方,又是遞煙又是賠笑的說:“幾位大哥消消火,這場子是黑虎哥罩着的,給點面子吧!”
剛剛被我撞了一下的那小子根本不帶買賬的,指了指欄杆處的中年人說:我不認識什麼黑虎白虎,這是我大哥看上的妞,你跟我大哥談去!況且剛纔那小子撞了我一下,我現在覺得心臟疼,得讓他帶我去醫院檢查。
這個時候中年人很敏捷的從欄杆的外面翻跳進來,眼珠子瞟了我一眼,又把視線頂在了杜馨然和蔣麗的身上,拿?孔輕蔑的哼了哼說:這倆妞都挺正的。前凸後翹,這一雙長腿要是架在肩膀上,嘿嘿嘿...
得到自家老大的首肯,之前那個染着紅毛的青年橫衝直撞的就走了過來,上手就要拽杜馨然的胳膊。我抄起藏在身後的啤酒瓶“咣”的一下就砸在那小子的腦袋上,酒瓶瞬間碎開,我攥着半截酒瓶,想都沒想直接“噗..”一下捅在丫的大腿上。
青年“啊..”的慘嚎一聲,捂着腿就跪在了地上,我單手握着半截酒瓶,指向另外幾個小混子冷笑:來來來,還有誰手欠,我看看!
“小子你混哪的?”膀大腰圓的中年人眼睛立馬眯成一條縫,指着我甕聲甕氣的問道。
“好說。橋西區歸我罩着!”我摸了摸臉頰,橫過去身子擋在杜馨然和蔣麗的身前,衝着那中年人努努嘴陰笑:你混哪的?
“我混你麻痹!”中年人朝着我就撲了上來,距離我還有四五米的時候,人羣中猛然伸出一條腿。直接絆倒他,中年人身體一下子失重“噗通”一聲就跪倒在我面前,聲音那叫一個清脆。
接着十幾個身影從四周硬擠進來,一個消瘦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跨了過來,掄圓胳膊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中年人的臉上,冷嘯:對大哥不敬,該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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