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訓？”
魏爾德莫澤一眼就瞄到陳慕手臂上的拜仁紋身，要知道他只不過和拜仁慕尼黑合作建球場，就被1860的球迷怒斥爲“賣國求榮”了，所以他本能搖搖頭。
“不好意思，我們不招人了。”
關小白察言觀色，他早看出來了，“先生，如果你是擔心他身上紋身的話，那大可不必，因爲他可以穿長袖，德國的夏季畢竟很短暫。”
說完關小白乾笑了一下。
但魏爾德莫澤還是搖搖頭，“你還是去別家俱樂部吧。”
陳慕一口氣憋着，他本來就是很強勢的那種人，既然對方已經兩次拒絕了，那自己還站着幹什麼？
“走吧，小白！”
關小白遞給對方一張名片，“我叫關小白，他叫陳慕，我是他的經紀人，如果你改主意了的話……”
沒想到此話一出，哈斯勒坐不住了，站起來走了過來，一把接過名片。
“他真的是陳慕？”
關小白點點頭。
“拜仁二隊的？”
“對啊。”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2001年，還在拜仁二隊的陳慕在隊內訓練的時候，因不滿隊友胡梅爾斯的一次粗暴剷球，和對方幹架起來，這本來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但陳慕在打架的時候引用了不久前歐冠半決賽上埃芬博格對曼聯悍將基恩的名言，“你在我面前就像是哈巴狗。”
二隊和一隊都是在塞貝納大街51號的訓練基地，所以這件事很快就傳遍基地，埃芬博格在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很敢興趣，可能是物以類聚吧，埃芬博格還特意去看了陳慕的訓練，看過之後覺得眼前一亮，陳慕不僅速度快，技術好，更重要的是對足球的理解與衆不同。
年輕球員一般都比較獨，喜歡自己蠻幹，而陳慕不是，他往往利用自己的盤帶吸引對方的防守，並且在恰當的時候分球。
再加上這傢伙的脾氣和自己很像，從此之後埃芬博格就成了陳慕的忘年交。
至於埃芬博格和哈斯勒的關係，兩人都是德國國腳，雖然埃芬博格在美國世界盃上衝球迷豎中指，從此再也沒有回到國家隊，但是他和國家隊隊員的友情依舊，特別是同樣都是中場指揮官的哈斯勒。
魏爾德莫澤不明白哈斯勒爲什麼對眼前的年輕人那麼感興趣，“你認識他？”
“對。”
“你們兩個請進。”
此時埃芬博格早已離開拜仁，所以哈斯勒對陳慕的近況也不太瞭解。
“你爲什麼來這裡試訓？”哈斯勒問道。
陳慕一五一十把情況說了，聽完之後，哈斯勒心中一凜，拜仁的隊醫沃爾法特被稱爲德國的神醫，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陳慕的情況一定是非常糟糕的。
可哈斯勒還是抱着僥倖，畢竟他知道能被埃芬博格看上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先去體檢，如果能通過，我可以安排一次試訓。”
魏爾德莫澤看着哈斯勒的眼神就像要吃人的樣子，這不是tm給我找麻煩嗎？要是把這傢伙簽下來，那我就得滾蛋了，否則1860的球迷一定會把我家砸了。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被沃爾法特判了死刑的人，那通過體檢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
“好吧，托馬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
這種例行性體檢，陳慕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但從來沒有哪次像現在一樣緊張。
雖然有系統，可陳慕也不知道那到底靠不靠譜，搞不好是逗自己玩的。
半個小時過後，隊醫哈森把體檢報告交到哈斯勒的手上，簡單的一句話就是剛剛達標。
“他還能踢球嗎？”
隊醫模棱兩可說道：“我只能說很難。”
哈斯勒點點頭，既然體檢通過了，那接下去就看球場上的情況了。
*****
試訓被安排在5號場地上，換上助理教練巴拉科夫遞過來的訓練背心和短褲，陳慕開始按要求做了幾組動作。
哈斯勒在一旁觀察，陳慕的球感確實不錯，一旁的關小白心裡捏一把汗，表弟的膝蓋情況他很瞭解，他真怕再出什麼意外。
好在15分鐘的單獨訓練沒出什麼意外，哈斯勒把陳慕喊過來，“恢復的不錯，接下去我安排一個二對四的對抗，怎麼樣？”
陳慕心裡咯噔一下，其實傷後球員的恢復，身體是一方面，更難的心理，德國著名的球星戴斯勒就是這樣，傷後得了抑鬱症，一直襬脫不了傷病的陰影。
陳慕是個球員，但也是普通人，他也有傷後的心理陰影，可是陳慕還是依然決然笑着說：“沒問題。”
很快5號場地內就聚集起一羣人，前鋒勞特、中場球員萊曼、後衛舍費爾、邁爾、還有守門員倫茨。
哈斯勒衝着勞特打了個響指，示意他過來，“你和陳搭檔。”
這種二對四的訓練主要就是看一下陳慕的傳球和對抗能力，別以爲試訓比正式比賽輕鬆，在德國，只要是踏上草坪，都是真刀真槍的較量，這也是很多亞洲球員留洋第一關就被刷下來的原因，在這個國家，沒有什麼是過家家的。
勞特雖然心裡冒火，但德國球員紀律性是非常好的，他一言不發，衝着教練點點頭。
當陳慕踏上球場的時候，他才發現不好！
此時的陳慕穿着短袖，右臂的紋身露出一半，只見訓練場上的所有人看着他就像看見殺父仇人一樣。
如果是受傷前，那陳慕是天不怕地不怕，可現在陳慕怕，如果就這樣上去，那不出一分鐘，陳慕必定從新上醫院去。
情急之下，陳慕想到了系統。
“穆勒，救救我！”
“怎麼救？”
“我怎麼知道怎麼救，你不是萬能的系統嗎？”
“主人，我不是萬能的系統，我只能幫助你逐步恢復身體。”
“對，你tm 就是個坑爹系統。”
“主人，命名權只有一次，我現在叫穆勒，不叫坑爹。”
陳慕死的心都有了，就在此時，系統提示，“你可以去商店裡看看。”
陳慕趕緊看了看，東西很多，可問題是——沒錢啊！
“老子沒錢！”
“那你可以抽獎，試試運氣。”
“抽獎？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