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兄說完,老匪帶着一幫人馬手握***就要上前卸掉盜飛騷及其他幾個綁匪的手腳。
“等一下。”正這時,林岱基卻把gen兄和老匪一幫人叫住,見老匪他們停了下來,又對着gen兄道:“表哥,這事是因小招而起的,再說錢也不會丟,我看不如就算了。”
林岱基當然有林岱基的考量。一來自己做爲正派商人,不想捲入這江湖紛爭,甚至從受害者變成違法犯罪分子。二來卸人手腳如此血腥的場面,那怕自己扛得住,唐小招肯定也看不下去。所以纔有如此一說。
“喔!算了?”gen兄看着林岱基回道,接着徘步轉了一圈,舉着手緩聲慢語回問林岱基道:“我今天就這麼算了,你覺得盜飛騷也會就這麼算了嗎?”
林岱基被gen兄反問,一怔,不知如何作應,委實盜飛騷煮熟的鴨子飛走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來肯定會再次對唐小招圖謀不軌,甚至自己也可能成爲他的侵害對象。
正當林岱基怔住思量其中的利害關係時,gen兄卻憤怒地斥責着林岱基道:“不會,就他那比蚊子還小的狹隘心胸,接下來他肯定還會對你們下手,而且下一次你們可能花了錢也贖不到人了,他也會對我報復,當然,這倒問題不大,對付一個盜飛騷我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是你們呢,我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找人保護你們吧,所以今天就這麼算了,那是放虎歸山,你這也是以婦人之仁度君子之腹,因此盜飛騷今天必須有所交代。”
gen兄說得委實在理,林岱基便不作反駁,而是摟着唐小招對gen兄道:“那等我和小招走後你們再動手?”
“可以,女人也見不得這麼血腥的場面。”gen兄回道,又對着老匪說:“那就等他們兩人走後再動手吧。”
“好的,gen兄。”老匪收起了***,對着自己的一幫兄弟道:“弟兄們,我們等一下再動手吧。”
林岱基抱着顫顫抖抖失魂落魄的唐小招道輕聲道:“小招,不要怕啊,我們回去了。”
“不許動!”
正當林岱基和唐小招準備上車時,只見這時四周開啓着刺目的強光燈,從廢棄倉庫的大門和破敗的窗戶也衝進來一大批頭戴鋼盔、身着防彈衣、手舉***的特警把gen兄一幫人馬和綁匪團團圍住。而特警隊長手拿着一個高音喇叭喊了一聲。
原來,周師師在林宮豪宅裡生怕林岱基發生什麼不測,一直忐忑不安,最後按奈不住就拔打110報警了。
而警方也通過鎖定了林岱基的手機定位,跟蹤到了這裡來的。
gen兄環視一下四周愕了一下,但很快就淡定了下來,立即給老匪遞了一個眼色。
老匪會意,立即扔掉了手裡的***。
老匪手下的其他人馬跟着也扔掉了手裡的刀械。
這會,盜飛騷以爲是gen兄報警,便發了一聲冷笑,對着gen兄哼了一聲道:“gen兄,你不講江湖道義,你報警!”
gen兄卻嚴肅了起來,回道:“我是守法市民,我講什麼江湖道義呀?”說完,又對着警方的隊長道:“警官,他們是綁匪,快點把他們抓起來。”
這會,gen兄肯定得這麼說,因爲這會自己和老匪等人所處的角色非常模糊,如果處理得好,就是見義勇爲的好市民,如果處理不好,那就是故意傷害未遂的犯罪分子。
在gen兄言畢,只見幾名手執手槍的警察瞄着盜飛騷等綁匪,警覺而緩步上前。
而盜飛騷則眼疾手快,知道目前的形勢對自己十分不利,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博,於是迅速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一手拉過邊上正要上瑪莎拉蒂的唐小招,準備要挾人質對抗警察或拉個墊背的和唐小招同歸於盡。
但已近盜飛騷的老匪更爲機敏,在盜飛騷做出反應的時候,迅速彎下腰執起地上的***,朝盜飛騷拿手槍的手砍了下去。
盜飛騷反應過來了,立即掉轉槍頭對着老匪開了一槍。
當子彈從盜飛騷手裡的槍囗飛出時,老匪也恰好手起刀落,盜飛騷的槍和手肢飛離身體。
而同樣反應機敏的特警也從手槍裡射出了一顆子彈,正中盜飛騷的眉心。
盜飛騷應聲倒地。
特警迅速衝了上來,又朝盜飛騷身上補了幾槍,就拿着槍指着還能夠痛苦掙扎的盜飛騷。
盜飛騷掙扎一下子也就斷氣了。
而其他綁匪此時已被警方控制住。
而老匪也被盜飛騷的手槍擊中了胸部,不禁一手按住了胸部,一手執着***撐在地上。
林岱基迅速抱過唐小招,把唐小招的腦袋按到自己的懷裡,手掌也按住唐小招的耳朵,嘴裡連連喃着:“小招,不要怕,不要怕呀!”
警方善後工作。
盜飛騷已當場被擊斃了。
老匪被救護車送到市中心人民醫院搶救。
gen兄和自己的人馬到公安局做完筆錄因沒有及時報警受到了警方的批評,但最後還是被定性爲見義勇爲行爲被釋放了。
而林岱基和唐小招在公安局做完筆錄後,林岱基便送唐小招返回林宮豪宅休息,並叮囑周師師代爲照顧好唐小招,自己則約上gen兄和老匪的親人到市中心人民醫院等候老匪的搶救結果。
而唐小招返回林宮豪宅時雖驚魂未定,但在周師師的安撫下,沒多久也在臥室裡睡着了。
到了此時,周師師人也是疲憊不堪的了,便扒在唐小招的牀邊也睡着了。
翌日凌晨三點半,市中心人民醫院搶救手術室的標識熄滅了。
稍會,手術門打開,手術醫生和護士推躺着老匪的手術牀從裡面出來。
gen兄、林岱基和老匪的親人趕忙上前。
gen兄問着主治手術醫生道:“大夫,情況怎麼樣了?”
主治手術醫生停下了腳步,扯下一邊耳朵上的囗罩綁帶,雙手放進了白大褂口袋回道:“人已搶救過來了,但子彈擦過肝葉,還得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是否渡過危險期,當然,我們會盡力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