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子見那個傢伙走了,就和孫欣他們出來了,坐上了出租車。
“那人叫‘孫海’,他爸爸有個大公司,以前……”孫欣臉上一紅,“以前他追過我,我沒搭理他。”
連子一笑,追女孩子要憑真本事,更要隨緣,像那種傢伙那樣的德行,別說是孫欣,就是稍微有點腦子的女人都不會理他的。“沒什麼,我不怕他。”
孫欣一笑,也許這個男人不會怕任何人,不過卻不能太張揚,因爲這個男人現在還沒有足夠自保的實力,“不過也要當心,須知‘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千萬不要輕視那些看着不怎麼樣的人。”
連子一笑,不置可否。
這時,連子發現出租車走錯了路,“師傅,我們是到‘新吉區’的,你走錯方向了。”不過司機並不搭理他。
孫欣也發現了,和連子相視一眼,這一趟不會平靜了。
一會兒之後,車子停了下來,四周是一片爛尾樓,就像是個水泥的墓地,一片死寂,空地上卻停着一輛跑車和四輛麪包車。孫海現在也學聰明瞭,不會當着大衆的面欺負人,這樣容易惹出一些諸如“豪車門”之類的事件,看着挺牛的,不過卻不好善後,網民的力量不可忽視啊!所以孫海喜歡集結人手,把看不順眼的傢伙帶到偏僻處,諸如廢棄工地之類的,然後把人打個半死,丟在原地,這樣即使警察來了,也不能說與自己有關係。
連子揪着那個司機下了車,司機本來要大怒暴起的,但是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這是怎麼回事?孫欣和明明躲在車裡。
“小子,你也真行啊,哥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居然敢動孫少的女人,現在孫少要我打斷你的四肢呢,你說該怎麼辦呢?”一個挺有些派頭的男人對着連子說,這倒不是他心地善良,而是震懾,這是孫少喜歡玩的把戲。
連子微微一笑,“動手吧,別廢話了。”他還得回去修煉,沒時間和這些無聊的人瞎耗。
孫少開心地笑了,這事情啊,真是太妙了,這個傻逼居然急着捱打,“上!”他懶洋洋地下令,既然對方等不及了,本少爺當然不能不成全他,正好本少爺也有女人等着去玩呢,還真不想和這傢伙在這廢話。
那個說了話的傢伙壞笑着給手下們使了個眼色,周圍的人亮出了被包裹住的砍刀,高興地笑着圍了過來,這種事情是他們這些人最喜歡的了,賺了錢不說,還可以裝逼,還可以打人,打了人還可以用賺來的錢去玩女人,多爽!
既然是很爽的事情,那麼沒有多少人會急着享受,就像男人和女人做的某種事情一樣,每個人都會想辦法把過程延長,而且還要再加點前戲,挑逗出激情來,就像貓抓到老鼠一定要把老鼠玩個半死纔會心滿意足地把它吃下去是一樣。
這些傢伙當然不是傻人,也懂得“享受”“前戲”的快樂,看着獵物無助而惶恐地顫抖,屎尿齊流,連聲哀求……他們相信這個傢伙絕對也不會例外,誰也不會例外,即使一開始挺硬氣的傢伙在發現沒什麼力量和依靠的時候也會成爲“磕頭蟲”的。
但讓他們冒火的是,他們獰笑着配合着老大的壞笑營造出來的自我感覺相當具有壓迫力的氛圍居然沒有對這個傢伙造成一點影響!最不可原諒的是,這傢伙居然還在笑!媽的還能笑得出來,是表情被嚇得凝固了,還是這小子本來就是個傻逼啊?擦擦眼睛一看,人家笑得那叫一個愜意,日!媽媽的不能忍啊!他們沉下臉來,揮舞着刀就砍下來,笑,你就笑着死吧!
孫欣早已經捂住了明明的眼睛,此時她微微一嘆,“哎,這些傢伙啊!”
連子不動則已,一動,快如奔雷,在片刻之間,周圍的人就都向着孫少飛了過去,孫少反應居然不慢,拔腿就跑,不過哪有人飛得快呢?被一羣大漢壓在底下,“嗷!”然後連叫也叫不出來,實際上連呼吸都有了困難。
連子看也不看,回過身打開車門就坐進去,他雖然沒學過開車,但是懂得車子的構造,他自己的修煉級別也不低,能夠用意念感應事物,所以開車完全沒有問題。
王峰請來的一個打算教訓連子的武校高手到了地方,看着連子駕車離開,他根本不敢現身,那些堆在一起的傢伙能告訴他很多東西,他還不傻,他慶自己並沒有頭腦發熱聽從王峰的去招惹那傢伙,那麼好的身手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那傢伙是個修煉者,自己這些表演性質的玩意兒和人家根本沒法比,人家那才叫真正的中華武術。
……
連子回到祿同幫之後,就立即進了自己的小房間,明明暫時被孫姐和紅梅照顧着,他不用操心,他最關心的就是修煉,在這個世界上,力量決定一切。
他拉開一個抽屜,卻吃了一驚,“東西呢?”師父在自己出門的時候給了自己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些藥,這些藥是自己一直都在吃的,據師父說可以幫助修煉,而自己確實比一般人修煉速度要快,只要再吃一次,過一段時間之後,應該就可以達到內外兼修的“入門級”了,現在沒有了可就不一定了。自己明明是放在這裡的啊,爲什麼會找不到?
孫姐常常替自己收拾東西,會不會是她拿走了?不,以前她也沒拿過啊。
要不要問一下呢?還是不問了吧,反正自己勤奮一些,應該不會差太多。
……
孫欣被一個叫做“天藍藍”的網友加了好友,然後對方發出了通話請求,孫欣表示發信息聯繫,於是和對方用文字溝通起來。
對方是爲了問明明的事情,孫欣警惕起來,斟酌言語,並不打算透露過多的信息。
天藍藍:我瞭解一個孩子的事情,他是A市人,父母是公司老總,一年前丟了孩子,是在H市火車站,不知道明明知不知道這件事。
孫欣知道明明也是一年前被人拐走的,但是這是一件事情嗎?她寫道:你有那對父母的照片嗎?
天藍藍:我沒有,不過我提醒你一下,注意一點!
孫欣皺着眉頭,不過沒把這種事情當回事,也許是哪個無聊的網友鬧着玩的。
……
明明的老師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明明瞭,那是前年夏天,自己到一個同學家裡玩,然後見到了明明,而那個時候,明明確實也叫做明明。雖然暫時還沒法確認,但因爲心情激動,加上那個可能性會帶來的巨大利益,他認定明明正是自己一年前見過的那個孩子。
他打了個電話,先和那個同學知會了一聲,好不容易讓同學答應他的約會,然後就風風火火地進了車庫,開車出門。方向是市中心的一個酒吧。
“已經一個小時了啊,不過待會兒肯定可以讓他後悔一下的。”那老師看了看牆上的鐘,再次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現在同學地位高了,架子也大了啊,不過像那樣的身份,沒有架子就不行了。
他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對面坐着的人,立馬笑起來,“你可真是架子越來越大了,以後誰還能請得動你啊!”
對方禮貌性地一笑,“說吧,什麼事情?”他心裡是有些不爽的,面前雖然是老同學,但居然敢對自己賣關子,讓你等等,就是讓你明白一下誰是主人。
“明明可能有消息了。”看到對方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那老師終於得意地靠到後面的椅背上,震驚了吧,要不是重磅消息,我腦子抽了去找不自在?我再有閒時間也不能這樣浪費啊。
對方只是片刻的震驚,瞬間恢復正常,然後不由得笑了,“這可不是個有意思的玩笑哦!”雖然這傢伙不喜歡說謊,但保不準看上了自家舅舅那誘人的懸賞信口開河呢,這年頭冒認官親的人都有,別說這種想要發筆橫財的臆想狂了!
那老師不慌不忙地送上了一張相片,然後見到對方的眉頭越皺越緊,心裡那個樂啊,這下沒話說了吧?
對方心裡不由得發熱,這實在太像了,難道真的是明明,舅舅的懸賞可不能讓這傢伙獨吞,他親熱起來,“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