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鎮殺!”
酉雞啪啪拍出四塊令牌,與飄在空中的銅珠相呼應,形成一串字符往來旋轉。
周烈微微皺眉,謎鎖又受到影響了,比上一次還要強烈。
不過還好,殺機在重要關頭偏轉開來,並未形成實質性衝擊。
通過黑化望氣術觀望這個有些鬼門道的酉雞,只見他的頭頂上衝起一道黑芒,宛如擇人而噬厲鬼,張開大嘴用力汲取,不知道從哪裡抽取過來一團紅光。
這團紅光噼裡啪啦作響,怒吼:“是誰?敢與我嬴疾爲敵?”
周烈暗道:“這位嬴疾也參戰了,不知道身處何方,聽聲音非常憤怒。無端遭到打壓,換做是誰都會生氣的。在這裡說句對不起了,你是代我受過,躺着中槍,抱歉抱歉!”
酉雞賣力作法:“找到了,想不到這個傢伙還挺頑強的,可惜他遇到了鬼谷門下,既然暴露就絕無可能生還。”
話音未落,酉雞從懷中取出第五塊令牌。
這面令牌印着篆書之中的“鬼”字,隨即拍在地面上,與另外四塊令牌產生奇異共鳴。
在周烈的視線之中,突然升起一道龐大黑芒,彷彿巨人屹立在天地之間,低頭朝着酉雞四人看了一眼,之後乾坤逆轉,陰陽反噬,四象不明,六爻混淆!
辰龍三人站在旁邊,並未看到這尊黑芒巨人,他們只是本能地感到陰冷。
下一刻,酉雞四人被冥冥之中一股氣機削了氣數。
其中酉雞受到的影響較小,另外三人可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表面上看並未受到影響,可是以望氣術觀之,額頭上蓋上一團黑氣,稱得上烏雲遮頂,前程暗淡。
周烈暗笑道:“這就是鬼谷一系嗎?還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乾進與之合作,卻不知道鬼谷門下如同吸血鬼,在蠶食他的氣數。這樣也好,讓我多了些底氣,可以將眼前四人一舉拿下了。”
“鐺鐺鐺……”
飄在空中的銅珠一顆接着一顆落地,酉雞大爲吃驚,倒吸一口冷氣說:“這個嬴疾不大尋常!”
突然之間,傳來一道意念:“鬼谷子門下?吾乃堪輿之祖,單憑一些鬼門道就想殺我?說句心裡話,十個你都不配!”
意念停頓的片刻,上空呈現出數條山脈,帶着隆隆響聲震盪而下。
“洪荒?山……山海經……”酉雞大爲震驚,用力在地面上跺了一腳,五塊令牌立刻爆掉,那些飄在空中的銅珠也爆了個乾乾淨淨,給他爭取時間逃脫鎮殺。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個嬴疾在術士之中絕非好相與之輩,施展出搬山奇術,反向鎮殺敢招惹他的傢伙。
“轟隆隆……”
酉雞反應較快,躲了開去。辰龍三人這次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而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黴。
周烈哈哈大笑,猛然邁出一步。
二十五步之外突然閃現出一杆青黑色三角旌旗,似要凝聚黑色電光給闖入者致命一擊。
然而嬴疾隔空施法,破了酉雞的陣勢不說,還壓制了辰龍三人。
機會剛剛好,這杆雷旗受到干擾,不知道忠心護主纔好,還是打擊闖入者纔好,凝聚而來的黑色電光產生一絲遲滯。
恰恰在這一絲遲滯之間,周烈的拳頭已經轟中辰龍和戌狗,轉而對付真正的高手,寅虎!
這個寅虎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半句話,面孔看上去非常木訥。
周烈通過黑化望氣術觀察,深入本質進行剖析,發現此人才是勁敵,高到深不可測,要不是嬴疾施展奇術進行打壓,黑化望氣術差點兒都看走眼。
“砰砰砰……”
周烈與寅虎對了二十八拳,令他萬分驚訝的是,自己每揮出一拳便退後一步,竟然承受不住對方的狂猛力道。
辰龍和戌狗發出咆哮,這個傢伙是什麼時候來的?竟然沒有感受到一絲波動,酉雞吹噓自己算無遺漏,連敵人潛藏在附近都沒有算清楚,真是一坨狗屎。
“發動!”辰龍怒不可遏,揮手之間將三角雷旗取在手中,猛然降下一道水桶粗細的黑色閃電!
“咔嚓……”雷聲傳播出去很遠。
辰龍就沒有動腦想一想,對方知道他有這件大殺器,還要衝出來近身肉搏,難道會沒有仰仗?
事實證明,他們幾個真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黴,往後七百年都不一定有人如此之冤。
寅虎一直暗藏不露,確實當得起深不可測四個字,可是他無奈呀!身邊盡是豬隊友。那麼粗的黑色閃電從上至下劈了下來,正好將他轟了個全身破碎,氣血兩虧。
“轟隆隆……”
就這一擊,那是真給力,周烈都想豎起大拇指好好誇讚辰龍一番,眼前這一局穩了!
黑化烙印術就是黑!沒有比它更黑的了!
只要近身動了手腳,千萬不要拿那些以氣息鎖定敵人的武器攻擊周烈,百分之百是要吃癟的。
辰龍瞪大眼睛,心中突然一顫,預感到不妙。
“混沌地龍炮,混沌兩儀炮!”
周烈以拳爲炮,將方圓百里內的所有妖氣,怨氣,毒氣,晦氣吸收過來,同時引動更加深邃的幽暗。
那是冥神哈迪斯帶入奧林匹斯的死氣,這一招面對風神和復仇女神之時都沒有施展,是因爲需要時間引動。
接近此地之後,周烈便暗中蓄力。他有一個驚奇發現,那就是天地間多了一層死氣,爲施展地獄炮拳營造了良好環境。
雙拳一出,神擋殺神,佛擋屠佛。
寅虎在危機關頭暴露絕招,他探手抓向周烈,施展出摔角奇功,天地彷彿在這一刻翻轉過來。
“咦?”周烈心頭大驚,謎鎖立刻產生反應,延伸出一道道漣漪,竟然讓這個寅虎的殺招中途弱了三四成之多!
“該死!你削弱了我的倒轉乾坤大碑手!”寅虎豎起一雙濃眉,身上砰砰亂響,在周烈的地獄炮拳之下遭到重創。
“原來你是鰲拜!”周烈已經從謎鎖之中得到答案,他晃動身形繼續掩殺,這四人已經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