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到客棧抓緊時間修煉,補齊各種短板,以期應對更加緊張的局勢。
周烈一直手持爛布頭,眼神之中帶着凝重。直到兩隻獼猴回來,他纔回過神來看向郎鼎天!
郎鼎天趴在地面上,懶洋洋的問:“怎麼樣?有何獨特感受?”
周烈閉上雙目,邊回想剛纔的感覺邊說:“這塊都靈裹屍布是真的,曾經承載過非常強大的精神力量,而且正是那股精神力量蛻變之時,所以遺留了很多對世界對人生的感悟!是極其珍稀的寶物!不過道不同不相爲謀,這是西方聖人的道,與我們秉承的道不一樣。所以只能觀之,不能仰之。”
郎鼎天皺眉說:“哦?既然不能仰仗這塊爛布頭的力量,豈不是白白花費了那麼多積分?”
周烈睜開雙眼:“我們用不到並不代表別人用不到,做中間商可以賺差價,我已經牢記那份靈契的運行規律,這纔是此行最大收穫。”
“什?什麼?”郎鼎天覺得腦袋有些發暈,不可思議地看向周烈:“原來你小子從始至終在打這個鬼主意。奶奶的,真能賺取差價嗎?你可不要鋌而走險。”
周烈自信大笑:“哈哈哈,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如果這裡面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值得爲他鋌而走險。如果這裡面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就可以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人們啊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九死一生風險來實現他!放心,在我看來提煉聖人之血不是難事,等到把聖人之血提煉出去,這塊爛布頭才能發揮出真正的效應。”
“等等,除了聖人之血,這塊爛布頭兒還有何價值?”郎鼎天非常奇怪,周烈究竟在這塊破破爛爛布頭上發現了什麼?
“這個?”周烈賣起關子來:“我只是看到了一些具有價值的東西,在進入具體流程之前僅僅有個想法,等到明早將聖人之血提煉出來,前輩可以與我一觀。”
“臭小子瞧把你能的!這聖人之血如果那麼好提煉,鬼市早就自行提煉售賣成品了,哪裡會叫你做中間商?”
“哈哈哈!”聽到這話周烈又是大笑,點頭認可:“前輩這話說得不錯,如果鬼市有辦法對都靈裹屍布進行處理,也就不會大費周章篩選顧客了!”
“嘿!那你怎麼還如此得意?”郎鼎天有些摸不着頭腦。
“自然要得意!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天底下什麼最貴重?人才呀!他們找不到可以處理都靈裹屍布的人才,並不代表我找不到。當然,並非百分之百把握,能有個百分之五六十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周烈說着收起爛布頭,看向兩隻獼猴笑道:“你們兩個剛纔回來就想說話,看來是撿到漏了。”
“有發現!確實撿到漏了!這裡有兩隻地中海的大妖鹽蟲,後世早已絕跡多年,居然被當成普通妖蟲售賣。我們也是遊歷天下時,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這種妖蟲的存在。只有餵給它們食鹽吃纔會顯現出特異之處,平常看起來確實如同普通妖蟲,很難看出異常。”
鄧遠和肖紅既高興又驕傲,這個發現可不是一般的小漏,而是撿到非常大的大漏,絕對可以給團隊帶來質的飛躍。
“好!”周烈叫來蒹葭小隊的白露想辦法出外收集食鹽,準備試一試這大妖鹽蟲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鄧遠二人還有一些收穫,不過撿的都是小漏,交給隊員使用也就是了,他們並未放在心上。
後半夜過得風平浪靜,並沒有出現什麼幺蛾子。
郎鼎天掛念着聖人之血,覺得那樣一塊破爛布頭,最多提煉出半滴聖人之血,再多就扯淡了。
當雞鳴三遍,陽光灑遍玉溪城的時候,周烈送走了疲倦的身影,二十八支試管靜靜躺在桌面的木匣中。
郎鼎天一大早就跑了過來,看到這隻木匣瞪圓眼睛,大叫起來:“不是吧?你真有辦法提煉聖人之血?”
周烈這一夜耗費了不少心神,此時此刻也很睏倦,打着哈欠說:“不是聖人之血,而是經過稀釋的黃金之血,不過經過專業處理分成了佈道之血,獻身之血,治療之血!從一開始我就瞄準了中端市場,鬼市面向大客戶,我則退而求其次面向中等客戶羣體。當然,最主要還在精準定位上,我相信那些藍眼睛金頭髮的西方人見到黃金之血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賣血賣腎也要爭上一支,前輩覺得如何?”
“尼瑪!你不是魔君嗎?什麼時候學會做生意的?”
周烈謙遜道:“小子原本是個賣魚郎,機緣巧合下才走到今天!正所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這是幾千年來不變的道理!既然鬼市在做積分的生意,就證明有漏洞可鑽,光靠打打殺殺遠遠不夠!”
郎鼎天再次看向木匣,搖頭晃腦道:“聽你這樣一說我竟無言以對。”
周烈突然認真起來,取出那塊爛布頭兒說:“重點不是黃金之血,而是都靈裹屍布失去聖血保護暴露出來的另一種道!西方聖人死而復生,這纔是關鍵所在。他曾經沐浴過死亡,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究竟經歷了什麼,全在這塊爛布頭中!”
“嘶?”郎鼎天立即給予重視:“你要做什麼?感覺不大尋常。”
“呵呵,我要做什麼?”周烈的目光帶着深寒之意,冷酷說道:“殺了我的人,以爲可以安然無事嗎?正好我身上還有高人留下的詛咒,趁着領悟生死之道一併解除!”
郎鼎天讚道:“好,這纔是魔君,有人給你設陷阱,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會全力相助。”
“三天後舉行儀式祭奠我方兩名犧牲同伴!在這三天之內,我要將隊伍武裝起來,作爲一名有專業技術的中間商,我可是非常兇殘的。”
“奶奶的,你這畫風變得好快,又回到中間商上面去了。”郎鼎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歸心,他決定跟着周烈一起幹,而且是一條道跑到黑那種。不知道哪個傢伙倒黴,將成爲待宰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