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祝雅兒的責問安然笑容更加的悽慘,表情非常的落寞,但眼中的怨毒卻更深。
安然有些瘋狂的笑着說道:“是嫉妒好吧,我告訴你,是嫉妒我嫉妒你!嫉妒你一切都比我好,都比我強!你就連父母也比我強,我爸爸雖然比你爸爸健康,但他們就知道打麻將,一天到晚打麻將!”
東越知道,安然這個女人是因爲嫉妒而變的歇斯底里,最不可理喻。
果然安然接着說道:“你竟然你的努力你的奮鬥、你的一切和我都沒有關係,是多麼的可笑!你知道嗎?你就像一個大樹遮天蔽日,而我是你旁邊的一棵小草,得不到水分,得不到陽光,好不容易發個芽也只能這樣悽悽慘慘的活着!我就是想看到你流淚,我就是要看到你悲慘,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感覺到心裡好受一些,你明白嗎?也許你不明白,你永遠都不明白,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活着的意義,我自己明白!”
“安然,可是我們只是鄰居而已,我們雖然是鄰居,但是我們之間很少有交集的,你沒有理由如此的恨我?”祝雅兒徹底被安然的話驚呆了。
“祝雅兒,你說我們之間沒有交集,那是你一廂情願而已!你是一棵大樹,遮天蔽日,一擡頭就可以看到魚陽光、看到星星,你當然不會低頭注意我這個可憐的小草,而我能看到的只有你!對我來說,你就是我能見到的全部!所有的人都拿我和你比,在他們眼中你是天才,而我就是笑柄,你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滋味?”安然很是悲哀的喊道。
“可是就算我無形之中給你形成了巨大的壓力,你也沒有必要針對我的母親,有什麼你可以對我祝雅兒來,是我對你形成了壓力,又不是我母親對你形成了壓力!”祝雅兒悲憤的喊道。
“祝雅兒,你真是可笑,我針對你來,我有見到你的機會嗎?而且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聽明白,我是要看到你痛苦,不是要看到你母親、你父親痛苦你明白嗎?我就算把你殺了,你就永遠不會痛苦了,痛苦的是你母親、你父親,那不是我想要的!你不明白嗎?祝雅兒,你這麼聰明,怎麼不可能不明白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麼的悲憤,多麼的痛苦,你知道嗎?我看到心裡非常非常的爽,非常的愉悅,此刻我感覺到一生都是最幸福的!”安然說着變態的大笑起來。
“安然,你會得到報應的!”祝雅兒的父親激動的喊道,然後開始劇烈的咳嗽。
“好了安然,現在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了,那就是惡有惡報!不過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和巴克毒的吧?你不可能有這種毒的,是誰給你的?”東越此時開口說道。
“是啊,我是不可能有這種毒的,那個混蛋欺騙了我,他告訴我中這種毒的人不可能再醒來,也不可能把我給暴露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張毒根本不像他說的那麼厲害,我恨他,我恨他!”安然大吼道。
“很好,那就把你恨的那個傢伙給說出來吧!”東越淡淡的說道。
“不,我絕對不會說的,就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說的,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一定會進監獄的,如果我說出來,那就從祝雅兒心裡拔出來了一根刺!祝雅兒就會非常非常的愉悅,非常非常的舒爽,她不痛苦我怎麼能爽呢?所以我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我就是爲了讓祝雅兒痛苦,你明白嗎?所以你就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來的!”安然變態的回答說。
“你變態!”祝雅兒第一次開口罵人。
“是啊,我是變態,祝雅兒,我是變態!我變態完全是因爲你!把我們兩個人位置互相調換一下,你也會變態的!”安然憤怒的回擊。
“安然,其實你暴露了不是因爲阿姨甦醒了過來,我剛纔也沒有給阿姨打電話,你知道嗎?其實我自從見到你第一面開始,我就懷疑是你給阿姨下的毒,你想知道爲什麼嗎?”東越卻不慌不忙的微微一笑說道。
東越之所以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就是爲了徹底摧垮安然的變態心理防禦。
“什麼,你胡說!你不可能一見面就懷疑我的,不可能的!”安然果然又歇斯底里起來。
“你的確很熱心,安然,但是你不覺得你的破綻太多了嗎?往往第一個發現受害人的人有七成的可能性是兇手,而你不但首先第一個發現了阿姨,剛剛還莫名其妙的證明阿姨沒有去菜市場,你不覺得你身上的破綻太明顯了嗎?漏洞也太大了!”東越依然平靜的說道。
“你是一個警察?”安然忽然凝重的問道。
“不,我不是警察,我是雅兒的朋友!只不過你自己身上的破綻太多,而且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找不到哪個讓你投毒的人嗎?像你這樣的一個人,心理扭曲變態,沉浸在嫉妒的海洋之中,你應該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男朋友,所以那個讓你投毒的人很好找!所以梳理一下只要找一找最近和什麼奇怪的陌生人接觸,而那個奇怪的陌生人一定就是讓你投毒的人,對不對?”東越淡淡的說道。
“你很聰明,分析的都對,我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男朋友!我就是一個可憐的屌絲單身狗,是有人給了我很大的好處讓我投毒,你一切都分析對了,可是你能找到究竟是誰讓我做的麼?只要找不到你就算分析出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的結果,祝雅兒還會痛苦,她心中的那根刺還拔不出來,我還是那麼爽,我就是這麼變態,你能拿我如何?”安然嘿嘿的得意笑着。
“安然,你又錯了,你覺得我能分析出來就不能找到那個人的線索嗎?他和你完全陌生,但是能選擇你作爲作案工具,說明他一定在暗中觀察過你很久,我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你家門前的街道兩邊都有攝像頭,只要我把視頻調出來,如果有什麼奇怪的陌生人連續出現,而且還會和你出現在同一個畫面之中,就說明那個一定是讓你投毒的人,對不對?”東越淡淡的說道。
當安然聽到東越的話,感覺到東越的每一個字都像一跟針一樣刺在她的心裡,讓她如此的痛苦,如此的不堪,如此的難受,她此時看向東越的眼光怨毒已經超過了對祝雅兒的怨毒。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祝雅兒身邊有你這樣的人,你究竟是誰?不但救了她那早就該死的媽媽,還能拔出她心中的刺,你到底是誰?”安然惡狠狠的盯着東越問道。
東越看到安然的反應就知道自己只需要再刺激一下,這安然的心理防禦就會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