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紛爭
已經是夜裡1點整了。此時,市委辦公大樓內的一間辦公室裡射出了一道光線,點亮了原本黑暗的走廊。屋內一位劍眉朗星的中年男子正面對着夜幕下的城市一口一口的吸着煙。
郝一銘是今年三月份被省委組織部委派到這裡的,對外宣稱是接替原FS市市委書記一職。至從郝一銘來到這所城市各種流言就紛飛而出,有人說這幾年FS市被搞得烏煙瘴氣,省委這次是要對FS市動手了,也有人說原來的市委書記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拿下了,總之衆說紛紜各種小道消息時有傳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郝一銘自從來到這個市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先是上班的第二天的任命會上現任市長兼市委副書記鄭凱遲到,使得會議遲遲無法召開,緊接着工作展開時處處受阻,到到處都是冷言冷語,儼然成了被排擠的對象。
儘管對這一切有所估計,可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讓郝一銘有點吃不消。但只要是一想到自己來FS市前幾天夜裡的那一幕,郝一銘咬着牙硬是撐了過來。
在郝一銘來FS市前幾天的一個夜裡,省紀檢委張書記將他叫道了自己家裡。
“一銘,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有些話我必須先和你交代清楚。”指着手裡的全省地圖說道:“看到了嗎一銘,這就是我們省的地圖,而我手指的位置就是省委這次要派你去的地方FS市,相信你以前也能對這個地方有所瞭解,這裡是我們省通往外界的連接點,有着全國第三大的通商口岸,每年他們一個市的稅收幾乎等於我們全省其他市的總和。”頓了頓接着說道:“就是因爲這裡發展的太快了,我們的管理工作沒有跟上進程,現在的FS市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現在中央已經接到了很多來自FS市的檢舉投訴的信件,而且對這件事情高度重視。所以,現在我命令你放下你手中現有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前往FS市並接替原FS市市委書記一職,儘快展開工作暗中調查取證,能查多少查多少,但有一點你要記住,現在的FS市已經是一潭渾水,處處都是殺機,切忌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並在日後配合中央監察部門的行動。”
“是,請首長放心,郝一銘保證完成任務。”郝一銘挺胸擡頭一臉堅定的說道。
拍了拍郝一銘的肩膀“一銘啊,你到FS市去有幾個人能夠給你很大的幫助,現在FS市的市公安局副局長鄧剛,還有在地方鄉鎮當領導的陳義德,這兩個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老兵,都是爲了黨爲了人民全心全意服務的好同志,你到那裡先與他們取得聯繫,儘量互相配合。我也會先和他們打聲招呼,到時候你就能儘快展開工作了……切忌,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有困難就要堅持,每當想到老領導那期盼的眼神,郝一銘就有一種鍼芒再背的感覺。如果自己真的不能完成任務,那還有什麼臉面再去見他,又有何臉面面對千千萬萬的人民百姓。
轉眼幾個月過去了,在各方努力下自己的工作總算了點起色。可案子纔剛剛查到了一點頭緒,自己同志的子女就無故失蹤了,這件事情的性質及其惡劣,是黑惡勢力在向自己示威。這件事如果不解決好那麼案子也就不用再查下去了,要不然到時候案子沒查完,就已經沒有人敢於何自己站在這同一戰線之上了。
“咚咚咚~”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請進”
聽到請進,秘書推門走了進來:“書記,鄧副局長和陳鎮長來了。”
“他們來了,快請他們進來。”說着郝一銘掐掉了已經快燃到手上的菸頭。
說話間們被對了開來,鄧剛和陳義德相繼走了進來。
“你們來啦,快做”看到兩人疲憊的樣子郝一銘忙指了指沙發說道。看到兩人坐定後忙接着問道“怎麼樣,孩子有消息嗎?”
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稍微搖了搖頭,氣氛略顯得有點沉悶。半晌郝書記一臉沉重的開口說道:“義德,我會盡力,盡我所能的去找。如果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還沒有任何線索的話……你就退出吧。”
聽到這話陳義德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盯着郝一銘說道:“郝書記,你把我陳義德當成什麼人了。我是一名軍人出身,忠於黨忠於人民是我人生中的第一課,我雖然不至於大義滅親那麼偉大,但是如果郝書記以爲這麼點事就能改變我的話,那我只能說一句,郝書記你的眼光太差了。”
看到陳義德激動的樣子,郝一銘連忙歉意的說道:“義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也是爲了你着想嗎,你不要忘了,你還有家人,還有妻子。即使你能夠受的了這樣的折磨,可你的妻子呢,她呢?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還有何臉面面對弟妹。”
“哎~”聽到妻子,陳義德嘆了口氣:“我會說服她的……在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中犧牲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可能我寧願現在被綁架的是我,但是即使小雨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可能退縮,這種行爲只會加速他們的滅亡!”說着陳義德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老陳,你先別激動。現在還不確定孩子是不是真的被他們綁架了,即使是,是不是他們做的也不清楚。凡是雖然不能想得太好但也不要都想得太壞,或許孩子是在同學家玩累了吃點飯睡了都說不準。想開點”郝一銘安慰道。
“是啊老陳,沒準以會孩子自己就回來了呢”一直沒有說話的鄧剛出聲安慰道。
左一個右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又有一個又個打了進來,整夜在黑暗中奔襲與時間賽跑的人們漸漸迎來了新一天的黎明。
一絲光線劃過玻璃窗灑在了辦公桌上,折騰了一夜的三人和衣靠在沙發上,微微鼾聲中透漏出一股子疲憊。剛接完電話進門傳遞消息的秘書看到這一幕悄悄的退了出去,然後帶上了門。
一個個一宿沒有閤眼的各級領導們在安排完繼續尋找陳雨,有消息通知自己後,或是回家,或是在單位辦公室裡沉沉的睡去。天漸漸亮了,一個漆黑的黑夜過去了,只是,陳雨仍然沒有半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