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這碗醒酒湯我是有一點小小建議的。”張印繼而說道。
“你說。”雯姐英眉微挑,道。
章珂則在一旁朝着雯姐擠眉弄眼,瞧瞧,她可沒有誇大自家師傅,甚至還誇少了。
“如果煮的時候再長一些,火候再稍微小那麼一些的話,這味道會更加醇厚。”張印笑道。
“可以嘛,還真是行家,就連這點小瑕疵都注意到了,今天確實沒弄好,不過一般人嘗不出來,小珂珂就嘗不出來這其中的差異來。”雯姐美眸一亮不忘損上一句章珂。
章珂撇撇脣瓣,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她是嘗不出來,但她師傅能嚐出來不就得了。
“小珂珂說你做飯好吃,來給姐姐我露一手吧,我特意沒做早餐。”雯姐是打定主意讓張印做早飯了,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一看便知。
“好,我昨天晚上也多有叨擾,主要都不知道我是咋來到這兒的。”張印對於昨天酒後的事情一片空白。
“嘿嘿,弟弟你豔福可是不淺呢。”雯姐笑吟吟的道,不忘用玩味的目光望向章珂。
張印循着雯姐的目光望向章珂,她卻是有些羞赧了,忙讓張印換上一雙拖鞋,自然是女士的,她們這兒除了張印便再沒有男性光顧了,一路推着張印往廚房走去,讓得張印有些好笑,自己能來這和徒弟脫不了干係。
張印草草看了一下食材,種類很是豐盛,而且整理的很好,一看就是會生活會做飯的人一直在打理,章珂是不可能的,雖說張印有教她,但她暫時還不能擺脫暗黑料理。
看到洗碗池的那隻碗,張印下意識的就要去清洗,卻是被章珂一把奪過,道:“師傅,你就只用做菜就好了,這些洗菜洗碗的活交給我就行了。”
雯姐趴在廚房門口,今天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這妮子倒學會注意形象了,還挺不容易的,平常她可是在家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這樣也好,今天早上她倒是省事了。
張印決定做黃燜雞,再煮上一鍋米飯,黃燜雞口感以嬌嫩順滑著稱,吃過之後脣齒留香,令人回味無窮。
女孩子應該很喜歡這種食物,雯姐從頭旁觀到尾,不免有些心驚,這刀工和這顛勺的架勢,說他有二十年的廚齡她都深信不疑,這小子是打孃胎裡就開始練廚的嗎?
嚐了第一口之後,雯姐便是確認自己不如張印了,不禁有些挫敗了,她好歹也是研究了好一陣子,到頭來卻比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也就只能化悲憤爲食慾了。
當然,不止黃燜雞好吃,就連那米飯都讓章珂與雯姐讚不絕口,顆顆晶瑩剔透粒粒飽滿,單是隻吃米飯也不會覺得單調,一向以節食減肥著稱的雯姐都吃了三大碗,更別說章珂這個小吃貨了。
她們二人飯桌上進行搶食大戰,絲毫不避諱張印,讓得張印狠狠覺得這樣的氛圍溫馨極了。
這邊,張印他們三人在用餐,那邊潘灝東他們卻是在誰去點外賣這一問題爭論不休,他們還待在戰隊訓練室呢,實在是懶得動,個個閉着眼睛橫七八豎的躺着。
最後,還是在挑戰室的王新看不過眼,替他們點了外賣,今天還是他做手術的日子。
潘灝東已經讓軍醫在醫院裡等着了,至於人家醫院是否會讓軍醫借用自家醫院的器材,那自是不會出什麼幺蛾子,若不是用不了那麼多他們恨不得把自家所有好的器材都一股腦拿出來,這位軍醫可是大有來頭。
而且,本身在醫學領域就是泰斗級別的人物,隨便講上那麼一兩句都能讓他們終身受益。
“就先別告訴阿印了,等我手術成功之後再跟他說,免得他擔心。”阿新草草吃完之後卻是說了這麼一番話,潘灝東他們自然尊重張印的意願。
“阿印這傢伙還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就這樣跟珂姐跑了啊?”金主吐槽道,看到了桌上章珂怕他們擔心給他們留下的字條。
章珂現在儼然是破曉戰隊除張印外的所有人大姐大,不論年齡比她小的還是大的,都統一叫她珂姐,頗有一些黑社會性質。
這倒是他們心甘情願的,畢竟,像章珂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首先唱跳俱佳,這是不少女孩子都做不到的,再之後便是遊戲打得好,以女子之身不弱於他們男性這些技術玩家,性格也好。
“理解一下吧,阿印都單身多久了,而且,才被王靜靜傷過,阿印這顆幼小受傷的心靈需要珂姐去好好撫慰,阿印只要走狗屎運拿下了珂姐,到時候我們也能沾沾光,嘎嘎。”潘灝東發出了鴨子般的叫聲。
金主有些懵,王靜靜又是什麼鬼?聽這名字是個女的,而且多半和自家發小有一番恩怨糾葛。
眼見金主露出疑惑的目光,潘灝東卻是向他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番,並重點述說了自己是如何爲張印打抱不平的,讓得金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只不過,雖然這些傢伙討論的熱火朝天,但小果凍卻是吃另一個瓜吃得津津有味,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恰獨食不好,所以,揚了揚手裡的手機,笑道:“我們阿印現在可是S大的風雲人物,不過我只想說珂姐霸氣。”
張果凍這番話一說,潘灝東他們紛紛把頭湊過來,然後,就發現那處於熱門中的少女公主男孩抱圖片,而且抓拍的角度很好,只要熟識的人肯定能認出來。
張印名氣沒多大,也就在社團這一塊,但章珂可不同,剛一入學便是引發S大全體學子的震動了,那可一直都是備受矚目的存在。
潘灝東他們嬉皮笑臉的點評着,有些替張印感到遺憾,這時候他居然在酩酊大醉,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這羣傢伙吃瓜吃得不亦樂乎,不過還是沒忘正事,把王新往醫院送去了,只不過軍醫的一番話卻是瞬間讓潘灝東他們那歡快的氛圍變得有些壓抑起來,王新手術之後最快也得三個月之後才能頻繁用那隻手。
不然的話,卻是會有着極其嚴重的後遺症,而且,每天都要做一些極其枯燥的復健,沒有毅力很難堅持下去。
眼下高校聯賽開啓在即,王新是趕不上了,而且,今年的高校聯賽是和往常不一樣的,雖然之後每屆都和這屆一樣了,但總歸趕上第一批更好。
王新倒是早有這個心理準備,眼看自己這些小夥伴個個沉默,卻是出言開玩笑打消他們的難過,時也命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潘灝東沉着臉出去了,卻是打了一個電話,而這通電話,卻是徹底讓那呂曉光再沒了翻身的可能性,這就是太歲爺頭上動土的下場,真要較真了,那一百個呂曉光在他面前都不夠看。
至於兇手也被找到了,那是系統大人的功勞,一番探測卻是找到了一根毛髮,是假借張印之手的,讓那些警察爲之汗顏,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細心,很快便抓捕到其定罪,一切都是塵埃落定的結局。
張印和潘灝東強強聯手,自然是讓那呂曉光爲之絕望,惹誰不好非惹他們的兄弟,那也就不能怪他們絕情了。
據說呂曉光住院期間精神一直不太正常,卻是把他轉進精神病院治療,等好了之後就會送進監獄,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無論是張印和潘灝東都不會繼續將其放在心上,手下敗將又何足掛齒。
貪婪的人終將自食惡果,至於呂曉光會不會有逃走的可能性,他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呂家不會再保他,爲了一個私生子得罪潘家不值得,而且,那精神病院二十四小時都有軍人在監視巡邏。
這倒不是潘灝東公權私用,而是呂曉光這傢伙本身就很危險,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一旦放出來必然會危害社會的。
……
吃飽喝足之後,章珂搶在雯姐前面收拾,營造出她非常勤快的假象,讓雯姐搖了搖頭。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不在異性面前能徒手搬幾十箱沉甸甸的快遞爬十樓還不感到累,而若是在有一定好感的異性面前,就連瓶蓋都擰不開。
偶爾裝一裝,也是可以的,畢竟不是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
雯姐拉着張印話家常,章珂在一旁側耳傾聽,時不時的插上一句嘴,就算張印早早在社會上混跡,那也不是雯姐這樣人物的對手,三言兩語就把她想套的話給套出來了。
張印的家庭情況更是給她摸得一清二楚,卻是沒有嫌棄,只是心疼這孩子,這樣的家庭環境都沒讓他長歪,實在是難能可貴。
而章珂則比雯姐感性很多,眼睛紅紅的,覺得很心疼自家師傅,這倒是讓張印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而雯姐則要淡定許多,告訴張印不必在意,她就這性子,看個狗血言情劇都能哭得死去活來更何況這是真事。
不知不覺就到了午時,張印倒是沒太想打擾雯姐她們,在吃過飯就想開溜了,架不住雯姐的熱情挽留,再加上章珂不斷朝張印打眼色,讓張印只得留到現在。
張印不知道章珂給他打眼色是爲了什麼,飯也做了,話也聊了,好像沒啥要做的事了吧?
但是,張印忽略了一件事,而章珂可沒有,她多多少少也是懂一些醫理知識的,知道王新的手於破曉戰隊而言是個大問題,而破曉戰隊少了王新短時間內是別想找到合適的人選。
所以,她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隻她一人的話,想要說服雯姐是有些難度的,有張印在一旁幫襯,倒是能增加成功率,雯姐對張印可是很有好感的!
是的,章珂打算先將自己的本職工作放一放,當一下破曉戰隊的救火員,她過來打邊路讓張印去打中路,還是和之前對陣神堂戰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