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血魔起源

待氣氛漸漸緩過來後,鎧就繼續問起正事;

“隊長,東吳和蜀漢的飛行部隊以及魔種的軍隊,都已經回去了?”

“嗯,是昨天走的。”花木蘭點了點頭。

“他們有跟你們說了些什麼嗎?”鎧問道。

時間短暫地拉回到一天前的那場大戰之後……

“花大將軍,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東吳和蜀漢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處理。”站在飛艦上的淡藍身影,握着扇子沉靜地說道。

“諸葛軍師,周都督,木蘭知道你們纔剛經歷了赤壁那一場大戰

你們還沒有從中恢復過來,但你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在這一刻幫助長城……”

“木蘭等長城守衛軍,大恩不言謝!”花木蘭與身後的士兵都半跪下來,對他們行了個大禮。

周瑜淺淺一笑:“既是盟友,又何出此言。”

“只是眼下明世隱帶着他手下的神造魔種逃跑了,我們也應該好好儲存下實力,然後再好好規劃下接下來的戰略了。”諸葛亮提議道。

“那俺老孫也得帶着兄弟們回去了!”孫悟空與一旁的豬八戒和牛魔互相點了點頭。

但這時候諸葛亮卻提出了一個重要的戰略:

“不過……如今青龍和朱雀已然出現,如大聖之前所言,我們也許能喚醒更多千年前的神明反對派。

比如五大神獸,此戰過後,我們共同見證了它們力量的強大之處,當然我相信諸位會想辦法喚醒的,而我們這邊也會爭取時間去重新整頓好一切。”

“諸葛軍師所言極是,我們也會努力去尋找更多的盟友,以待來日。”花木蘭點着頭同意道。

“到了那時,我們就到曾經的地方再一次並肩作戰吧。”

“與未知的神明戰鬥,這注定會是一場漫長的戰爭,我們的確需要好好從長計議了。”

“不知各位,可曾聯繫過大秦那邊?”花木蘭突然問道。

諸葛亮沉默一刻,便如實回答:

“如今我們該稱呼那裡爲“玄雍”了,自一年前秦皇殿下回去後,就發動了一場政變。”

花木蘭愣了愣:“沒想到,那裡竟也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好啦,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抓緊啓程了。”周瑜催促道。

“後會有期!長城守衛軍!”諸葛亮轉過身,示意啓動飛艦。

“後會有期,諸位盟友們!”花木蘭對他們作出告別道。

……

時間再度轉回到現在……

“看來跟我預想得差不多……”

“東吳之前派出去的一小部分人手,也已經在海都接回了大喬。”鎧說道。

“阿鎧,眼下我們的計劃是爲了召集更多的盟友,那如齊天大聖所說,作爲千年前絕對的神明反對派——五大神獸,便需要喚醒它們。”花木蘭直接切入正題。

“如今阿鎧你成爲了青龍的宿主,朱雀雖然變爲兇獸,但起碼我們也已經確認了她選擇了守約爲宿主,還有一個就是白虎……”

“等等……”鎧打斷了花木蘭的話。

“有馬跑的聲音……”

“馭!”

他們連忙走出軍營之外,只見雲中漠地的衆人已經騎着馬來到軍營前……

蘭陵王二話不說連忙快速下了馬,碧眸有柔光在閃動,他徑直朝着花木蘭走來,而花木蘭也毫不猶豫地奔向蘭陵王。

下一瞬,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明明才相別不久,卻總是有種分離過長的感覺。

也許正是曾經的錯過和分離,讓如今他們更加珍惜能夠與對方在一起的每一分和每一刻。

“這麼快就回來了,雲中漠地那邊一切都還好嗎?”花木蘭在蘭陵王耳邊輕聲問道。

蘭陵王輕撫着花木蘭的緋紅髮絲:

“放心吧,一切都妥當……”

這時候,完全被晾在後邊的高長晟終於忍不住插話打斷他們道:“喂喂喂,王兄!花大將軍!你們別光顧着抱抱啊,好歹也顧及下我們啊。”

“少來,等你以後有個伴,你就懂了。”蘭陵王這句話直接對高長晟造成百分之一萬的暴擊,當然也不只他……

接着,蘭陵王微微一擡頭,陡然發現站在不遠處的百里玄策,左臉還起了一片紅腫。

“玄策的臉怎麼了?”蘭陵王小聲問道。

“姐來告訴你……”花木蘭道。

“原來如此,那就好……”

“這小子我早就很想多揍他幾頓了,倒是讓裴擒虎先得手了……”蘭陵王道。

“你啊……”花木蘭忍不住在偷笑,隨後兩人才終於慢慢鬆開與對方的懷抱。

“正好你們回來了,我們也可以一同商量下接下來的計劃。”花木蘭提議道。

一番溫馨的畫面過後,衆人又再度回到軍營商討了起來:

“如今舊堯天教坊也傳送走了,我們雖然無法確認其位置。”

“但現在明世隱手上的籌碼就只剩下背後的神明和神造魔種,他已經失去了欺騙天下的機會。”

“但……”花木蘭說到這,便停頓了一下。

“這世上依舊有很多人對魔種,包括混血魔種,對彼此充滿着惡意與偏見。”花木蘭無奈地道出這個事實。

“要想消除偏見與惡意自然不容易,但至少這件事情可以由我們來作爲出發點。”

“五大神獸曾是魔種的守護者,但它們更是所有生靈的守護者。”

“我們能通過五大神獸,讓世界各地的人類和魔種達成更多的合作,來展示魔種跟我們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鎧決心昂揚地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花木蘭問道。

“要想消除偏見,那我們也得先分析下世界各地不同國度的目前狀況。”

“雖然說我們目前已經獲得了蜀吳和起源之地魔種一派的支持,也還是不夠,那接下來我們還能拉攏哪邊的勢力呢?”鎧思索了下,先是列舉了如今各方勢力的現狀。

“【稷下】早年在三賢者和姜子牙的洗腦下,徹底與魔種不共戴天,甚至還可能進行着不爲人知的可怕實驗,所以不可能拉攏他們。

而改名爲【玄雍】的大秦當下狀況也未明,

那麼目前就還剩下一直與世隔絕的勇士之地

【海都】,和生存環境極爲嚴峻的極北之地【燕然】。”

“以及……我在從海都回來的路上,還順便打聽到黑暗之鄉【雲夢澤】情報,那邊的統治者就是東神,也就是東皇太一。”

“我們的仇敵……”鎧每逢一提起這個名字,就會忍不住咬了咬牙,情緒也產生一絲波動。

“【海都】那邊,我和娜娜會去搞定,我們會想方設法地用“籌碼”跟他們交換合作的機會。

而【雲夢澤】想要啃下東皇太一這硬骨頭兼老怪物,並非易事。

至於【燕然】,只有極少人踏足過那裡,根本沒有人知道那裡的詳細情況。”

“唯有我的母親和父親曾經曾經踏足過那裡,但那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鎧不禁感慨道。

(詳見寒星夏兒篇)

“而且目前,我們還需要解救哥哥和朱雀。”百里玄策這時插了一句道。

“但我們卻連他們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百里玄策的神情顯得異常的焦灼。

“隊長,看來我們得跟明世隱比速度了,我們得在他和他背後那位找出長安城之前,先一步集結到我們全部的盟友,尤其是五大神獸的力量。”鎧提議道。

“如果是要確認位置,我早已佈置了一切。”此時,那個黑髮藍眸的男人也陸續走進了軍營處。

“嗯?”衆人都以奇異的目光看向他。

“霍普,你怎麼來了?”鎧道。

“事情是這樣的……”霍普大概解釋了下,趁機在舊堯天撤退時,偷偷將李雲熙意識注入到李信體內的事情。

“什麼?!按照霍普你的說法,如今李信體內存留着初代光明女皇!?”聽完霍普這麼說,鎧頓時都目瞪口呆了,不只是他,在場所有人都快要驚掉了下巴。

“等等等,然後光明女皇還是你的愛人?!你還和她生了倆個孩子!然後其中一個孩子的名字,正是我們太祖宗的名諱啊!李淵先祖!”蘭陵王被嚇得,差點連面具都要掉下來了。

“我去,參見太爺爺!!!小輩失禮了!”高長晟趕忙對眼前的霍普,跪了下來行禮道。

“噗。”蘇烈和伽羅登時被高長晟的舉動和言語給逗笑了。

“不許這樣叫我,我還沒那麼老!”霍普滿頭黑線道。

“好的,太爺爺!”高長晟笑嘻嘻道。

“好啦!弟弟!你就別逗太爺爺啦!”蘭陵王也調皮起來了。

“我再說一遍,不許喊我太——爺——爺!!!”殺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至少在霍普此刻的眼神裡是如此。

“哥哥……”百里玄策望着自己的師父和他的弟弟,與突然空降的“太爺爺”在那像孩子嬉戲般打鬧了起來。

“如果之前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們也依然是這樣的吧。”百里玄策不由得感嘆道。

但他立刻就將這些想法強行拋置於腦後:

“不!現在不是懷念過去的時候!”

“太好了,霍普,那你可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鎧感激道。

“按照你的說法,如今我們也能確認到舊堯天大概的位置,雖然不能長期有作用,但光明女皇陛下在關鍵時刻一定能幫上我們一把!”

“但是霍普,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女皇陛下不惜冒着意識可能消散的風險,也要嘗試與李信將軍取得聯繫……”

“你和光明女皇陛下,是想讓李信將軍繼承大唐皇位的大統?”鎧一眼看穿道。

霍普聽後,霎時間沉默不語,表情凝重。

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什麼?!”此話一出,信息量可比先前還要爆炸了,這下子蘇烈就站不住了!

“不行!我絕不同意!”

“我極力反對!”蘇烈一聽到李信二字,就怒意滿滿。

“他和明世隱蛇鼠一鍋,是我們長城的叛徒,更是我們的絕對仇敵!”蘇烈充滿憤恨地喊道。

雖爲情敵,也曾有過誤會,但這時高長晟也毫不猶豫地跟蘇烈站邊,完全同意道:

“當年的關市之亂,如果不是他暗地裡和明世隱串通好,我們雲中漠地也不會因此滅國!

父王,還有云中漠地的子民們就不會在那一夜白白慘死!”

“我們絕對無法容忍,這樣十惡不赦的傢伙坐上大唐的皇位!這是爲了長安與長城,更是爲了大唐的百姓!”蘇烈各種忿忿不平道。

“滅國之仇,不共戴天。”比起高長晟和蘇烈倆人各種生氣起來的滔滔不絕,蘭陵王只是簡單地說了這一句話。但眼神卻一下子失去了溫度,對眼前的霍普瞬間失去敬意。

花木蘭目光也變得銳利無比:“霍普,繼承大統這種關乎到整座江山的重大國事,光明女皇真的決定好了嗎?

霍普無奈地嘆氣一聲:“你們也許並沒有察覺,但一直在暗處觀察的雲兒早就發覺,如今的女帝早就心力憔悴。”

“該是時候做好改朝換代的準備了!”

“你放狗屁!”蘇烈真的要快要被氣瘋了,忍不住大罵道。

“不可能!陛下向來龍體康健,絕對能繼續引領大唐!”

“哪怕你是我們的太爺爺,我們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高長晟附和道。

“你們別急嘛。”霍普淡淡地說道。

“放心,我們又不是想立刻讓他坐上皇位,何況若他真的沒那個能力和品質,雲兒自會有決斷。”

“聽着!當今聖上是女帝陛下,而不是光明女皇!時代已經變了!”蘇烈毅然決然道。

“如果不是當年的事,蘇烈將軍也不會因此受辱被貶,我也不會白白被關進牢裡,承受這無故的牢獄之災!”高長晟咬着牙激動地說道。

“晟,阿烈,你們都冷靜點。”伽羅想要嘗試勸住他們道。

“怎麼可能冷靜!?”蘇烈和高長晟異口同聲道。

“這倆人什麼時候這麼默契的?”伽羅在心裡面無語道。

“那好,我也不會否認你們的觀點,如果李信連你們都無法勸得動,他確實連資格稱帝的資格都沒有!”霍普依舊很從容地說道。

“霍普,你可知你說出來的這些話,是涉及了大逆不道的謀反大罪。

就如同老蘇說的,我們現在不是在千年前,時代已經變了,如今公認的大唐聖上唯女帝陛下一人。”一向中立的鎧也忍不住幫着他們說道,顯然也不接受李信登基成新皇。

“我知道……”霍普又暗歎一句。

“我和雲兒也只是做好兩手準備的,但如果有一天李信當真登基爲新皇,不僅是讓你們信服,而是也讓女帝陛下也信服呢?”霍普反問道。

“那我們自然也不會阻攔了。”花木蘭也很通情達理道。

但蘇烈卻冷笑了一下:

“呵!反正我是死都不會同意的!”

“加一!這回我鐵站蘇烈將軍!”高長晟叉起手堅決道。

“還是那句話……”

“滅國之仇,不共戴天。”蘭陵王重複道。

霍普緩緩擡起頭,身上似乎有氣場要爆發開來,將在場所有人都短暫震懾住了:

“又是仇恨,天天就喊着仇恨。”

“過往到至今累積下來的恩恩怨怨還不夠多嗎?冤冤相報何時了?”

“霍普……”鎧欲言又止道。

“是啊,冤冤相報何時了。”露娜無奈地說着這句話。

“就像魔種與人類……如同矛與盾。”

“如果有一天當真爲了大唐與百姓安好,在家國大事面前,哪怕我們心底再不情願,也會放下曾經的恩怨情仇!”花木蘭道。

“但如今我們實在沒有任何願意信服的理由,因爲這不只是恩怨情仇那麼簡單!李信腳下踩着的是,雲中漠地所有子民的白骨和鮮血!”蘇烈惡狠狠地說道。

“哪怕當年派出神造魔種的是明世隱,而不是李信,但因爲他對時機和地點的通風報信,才釀成了最終的悲劇,而這一切都是他自願去做的,沒人逼着他去幹。”

“他就是個殺人兇手!”高長晟怒吼道。

“但歷代登基過的皇,又有哪個是真正雙手完全乾乾淨淨的。我可以很確定,每一名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選,又有誰能保證自己手上不沾一滴血?

你們又能保證,如今的女帝陛下,她的手就很乾淨?”霍普反問道。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紛紛短暫地閉口不言,而霍普趁此機會繼續說下去:

“你們都知道,流淌在李信身上的魔道之力是光明之力,而另一種力量則是血魔之力。”

“但你們可知,這份血魔之力的起源?”霍普問道,鎧和其他人都搖了搖頭。

“它最初是星球之血,也就是王者大陸的血液與光明之力的結合體。雲兒,也就是我的愛人,你們口中的光明女皇並非世上第一個光明血脈。”

“世上第一個被神明創造出來的光明魔道血脈,其實是雲兒的母親。而云兒的母親也參與了千年前那場人魔神的那場戰役,併成功地跪了下來。

雖然她成功活了下來,卻不幸沾染到星球之血,一開始其實沒什麼,而那時候她已經懷着雲兒了。”

“本來一切都還好,但云兒的母親因爲記憶枷鎖,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並仇恨着魔種,常年參與戰爭,最終壯烈戰死。”霍普慢慢細說着千年前那段殘酷的歷史。

“但她的不甘與怨念,讓靈魂沒有第一時刻消散,反而是以她靈魂爲媒介,誕生……不應該說變異成了一種恐怖的力量……”霍普停頓了一下,而鎧也大概能猜出個十不離九:

“就是血魔之力嗎?”

“沒錯……”霍普點了點頭。

“繼承了這份力量的雲兒,每天耳邊時常響起自己母親的咆哮與怨念,幾乎讓她失去理智,就連我們的孩子也非常不幸地繼承了血魔之力,承受着初代光明血脈的怨念。”霍普說到這的時候,頓時充滿了心疼。

“更爲可怕的是,如果那一代光明血脈是含恨而死的話,死後他們的靈魂是百分百會成爲血魔之力的養分與怨念。

如此類推,這麼多代累積下來的怨魂……”

“但血魔之力本該早就千年前就被雲兒封印了,所以我們的孩子纔沒有受到影響。”

“直到李信的父親李承乾,在皇家密室裡找到了關於啓動血魔之力的獻祭記載,失去太子之位的李承乾不惜獻祭出自己的肉身與靈魂,來重新覺醒李信體內流淌着的血魔之力。”

“李承乾確實成功了,可這混蛋根本不知道自己開啓了個什麼東西……”霍普咬緊牙關,憤怒道。

“正所謂父債子償,李承乾犯下的罪理應由李信來償還……”

“而開啓血魔封印的後果就是,固然會讓李信的光明之力變得越來越強,但同時也會讓血魔之力愈發更加恐怖,怨魂也會難以壓制……”

“萬一血魔之力在未來某一天,成功脫離了作爲宿主的李信。

那麼將是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血魔之力帶來的無數怨魂,將會是天下蒼生無法阻擋的噩夢,一點都不亞於神明帶來的危機。”霍普不作任何欺瞞地說着這些話。

“所以……”

“所以這纔是你們想扶持李信上位的最大理由吧,想讓他徹底控制住血魔力量,讓光明血脈的詛咒得到徹底的終結。”花木蘭這才明白過來道。

“錯過這一代,下一代也不知會不會來臨。”霍普沉聲道。

“至少目前的李信,壓制血魔之力的意志力讓我和雲兒很是滿意。”

“但壓制歸壓制,這跟要讓他成爲新帝有什麼直接關聯?”蘇烈質問道。

“因爲他也許真的有能力呢?我相信雲兒的眼光。”霍普道。

“呵。”這樣帶有疑問句的答覆,蘇烈和高長晟等人可不滿意。

“原來李信將軍一直承受着這些嗎?”鎧卻感慨着李信所承受的一切傷痛。

“就像我們寒星家族的曾經詛咒一樣,世代被湮滅之眼的分神折磨不止,最終還要被迫走向自相殘殺的道路。”露娜嘆氣一聲。

“但光明女皇身死後,靈魂並沒有融入到血魔之力之中,而是以一種特殊的方法將自己禁錮在皇陵之中,保證自己不會被吸入到血魔之力之中。但也有可能,她心中並無任何怨念和不甘吧。”鎧說道。

“歷代李氏一族的怨念,李信一直默默承受着,但這麼多年來他居然還沒有瘋掉,證明了他絕對有一定的實力和非凡的意志力。”花木蘭不否認霍普先前的觀點。

“但就算如此,我也只認女帝陛下一人!至少在她統轄期間,大唐百姓能夠安家樂業,長安也是繁榮昌盛。”蘇烈仍然無法苟同道。

而霍普也並非不懂變通,也識趣地轉移話題道:

“罷了,說這些還太早。”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吧。”

“你們都沒有錯,我也能理解。”

“就這樣吧。”霍普說完,便轉身走出了軍營。

但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句:

“冤冤相報何時了,與他人和好,何嘗不是與自己和好呢?”

“但殘害過生命的人,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蘇烈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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