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王臨行前交代,叫你納尚書之女爲妾。”
韓信一驚,“父王叫我納妾……”
“明日她就要嫁入你宮裡了,之前看你心情不太好,便沒有說。”
“明日?”
“我同意了麼?”
諸葛亮嘆了口氣,“你是新王,剛剛坐上位子,總會有些圖謀不軌的小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弘樂算是朝中重臣了,你若娶了她的女兒……”
韓信未待他說完,“我不同意。”
“事已經定下了,你自己準備。”似乎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權利。
可,我心裡只有你……
李白從王昭君那處離開,獨自找了一座風景不錯的山住下了。
那隻玉手輕輕接住飄落的一點粉紅,“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也會來找我。”
“那便進來說吧。”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救回我青丘子民。”
諸葛亮悠閒地扇着扇子,雲淡風輕的在李白耳邊說了些什麼。
“你可要想好了。”
“哪怕,他們不再是最初的樣子。”
諸葛亮見他久久未開口,可那神色似是已經下了決心。“我該走了。”
李白也不留他,只把諸葛亮送出了屋門便尋他的酒去了。
情是何物?
不懂,他不懂。
藉着黑夜前的最後一抹夕陽,他把那元魂珠放在面前,就一直看着。
大抵看了有一炷香時間了,李白也不覺得無聊,眼神依舊沒有移開。
“呵呵……”
李白苦笑着拿起酒葫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嘴裡灌。喝的急,多數的酒都從口中溢了出來。喝完一壺,又空一壺,不知喝了多少壺。
“咣噹”一聲,喝的不省人事的李白倒在桌上,呼吸很平穩,是睡着了。
“君上,你操勞了一天,喝點水吧。”新婚之夜,弘溯一身豔麗的紅裙,濃妝豔抹,小乖貓似的坐在婚牀上等待着什麼。
韓信沒有說話,弘溯以爲他只是性格緬甸,有些害羞罷了。
韓信換了一身衣服,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徑走出門。
“君上!今夜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你要去哪?”
弘溯再怎麼挽留,都留不住一顆已經裝有別人的心。
“溯兒,你已經與韓信成婚了,見面並不難,給爹看着他,等爹的大計成了……”
“父親,女兒不願。”
“爲何不願?你莫不是真愛上他了?”
弘溯沒有回答,“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
“不願。”弘溯咬牙說出口。
“好,好,那你就別回來見我了!”
翌日。
“昨晚居然喝多了麼……”李白簡單收拾了收拾那滿是酒水的桌子,提起還在晃動的元魂珠走出門。
他坐在院中的桃花樹下,閉起雙眼,紫色的氣息從指間悄悄流入那閃着微光的元魂珠,像是在吸取李白的法力。
自那以後,李白每日都重複着這件事。李白大傷初愈,不斷失去法力的感覺讓他有些吃不消。
李白住的這座山只有他一個人,就連飛禽走獸都很少見。但這兒卻四季如春,氣候十分溫和。
每日除了做這件事以外,什麼都不需要幹,日子過的也比較清閒。
眨眼間過去了百年,李白的身體日漸虛弱,臉色蒼白,每日都斷斷續續的咳嗽,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病態。
他已經習慣了孤獨,整日只有酒與他相伴。或許世間除了他,沒別的事物能讓他動一丁點兒的心思。
元魂珠是神物,它每日吸收靈狐的精氣,珠子的顏色深了許多,彷彿蘊含了一股能量。
傍晚。
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今夜風大,胸前的傷口又鑽心的疼起來。
一直都被他藏的好好的那枚哨子的碎片突然掉出來,清脆的聲音彷彿把他從夢中點醒。
恍惚之間,那些畫面再一次在他眼前閃過。
好疼……
傷口疼,心更疼。
已經碎了的心原來還會疼麼?
過去了這麼多年,原來一直都是他自己自欺欺人。以爲把傷口蓋住了,就不會疼了。可卻不知再將傷口撕開,是比原來還要疼的錐心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