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傑聽了這話,忽然臉色微變,正容道:“不是我嘴巴臭,說實話,你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出去,等你刑滿出獄的時候,說不定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師妹早名花有主,做了別人的家庭主婦了。”
此言一出,衛斯玄忽然彈跳而起,一把揪住阿杰的衣襟,嚴聲道:“不許你這樣說我小師妹,她是絕對不會跟別的男人走的!”
阿杰一看形勢不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擺手做無辜狀,道:“是……是我說錯了,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衛斯玄只是一時激動,也不想爲難阿杰,於是只冷哼一聲,猝然鬆開手,轉過頭不再理會方文傑。
“衛,不如我們去打籃球吧!”阿杰看衛斯玄情緒低落,便欲轉移話題,希望讓他心情開朗起來。
不料,衛斯玄斷然拒絕了,淡淡地說:“不去,你自己打吧!”
阿杰深知衛斯玄的倔脾氣,他要是說不去,就算用九頭牛拉他也拉不動,於是只好放棄,略顯沮喪的說:“好吧,我四處逛逛,回見!”說完便轉身離開。
阿杰有些漫不經心地走在熱鬧的操場上,不經意間忽然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擦得發亮的皮鞋。
關鍵不是這隻皮鞋,而是穿這皮鞋的人。
阿杰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他戰戰兢兢的順着穿着皮鞋的腳往上看,很快看到了一張扭曲猙獰的臉,一個身穿警*服的彪悍大漢正氣勢洶洶地瞪着自己!
“雷老虎?”阿杰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被叫作“雷老虎”的壯漢更加慍怒,一雙怪目直勾勾的瞪着方文傑,彷彿要把他吃掉。
“不,應該叫雷警官,雷SIR,真對不起,不小心踩到你了。”阿杰連忙躬身道歉,顯得對眼前這個大傢伙敬畏不已。
這個壯漢正是獄警的頭目,人稱“雷老虎”,是個十分霸道的狠角色,獄中很多囚犯都懼怕他,因爲
得罪了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而雷老虎的口頭禪就是:“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雷老虎顯然不接受阿杰的道歉,他立即擡起右腳,用力踩在了阿杰的左腳上,把臉湊過去說道:“我最討厭別人踩我的腳,你如果肯跪下來替我把皮鞋舔乾淨,這事就算了,否則……哼哼,你永遠想象不出你將會有多慘的下場!”
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雷老虎不但要阿杰下跪,還要他舔皮鞋,這種恥辱是人都不能接受。阿杰雖然心中忐忑,卻也不願屈服,只道:“長官,我都讓你踩回來了,用不着玩這麼盡吧?”
“你想我不玩?”雷老虎思索片刻,接道:“也行!看在今天是元宵節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你得跟我打個賭,要是你贏了,我便不再計較,還送你一支菸,親自給你點上,要是你輸了的話……”
阿杰聞言,也是若有所思,心想:這老鬼想玩什麼把戲?待我先探探口風,來個緩兵之計也好。念及此,便問:“你要怎麼賭?”
“簡單,我這有三張牌,其中一張是大王。”雷老虎從身上掏出三張撲克牌展示給阿杰看,接着說:“等下我會隨機調換三張牌的位置,就考你的眼力,如果你能猜對三次哪張是大王算你贏,怎樣?”
阿杰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雷老虎斬釘截鐵的說。
阿杰沉思道:這死老鬼太小看我了,我怎麼說也是個賭徒出身,就這點玩意也想難倒我嗎?殺了!打定主意,便爽快的應道:“好,我跟你玩!”說完又補充道:“不過,在開始之前,你不介意找幾個公證人吧?”
“當然不介意,人越多越好!”雷老虎一口答應,還親自招攬了一羣囚犯過來圍觀,跟他們解說了規則,讓他們當公證人。
“小子,你睜大眼睛看好了!”雷老虎站在一張木桌跟前,右手按着三張面朝下的撲克牌,說完開始用雙
手快速調換撲克牌的位置,不知替換了多少輪之後才停下,盤起雙手看着阿杰,悠悠的說:“哪張是王牌?請吧!”
阿杰嘴角微微翹起,做了個不屑的神情,從容地伸出右手,食指在三張牌上游移,最後停在中間那一張,擡頭對雷老虎說:“這張!”說完翻開牌面,霍然就是一張王牌。
四周頓時一片譁然,似乎都在爲阿杰喝彩助威,唯獨是雷老虎,板着臉說道:“別高興得太早,還有兩輪呢!”接着又開始用雙手快速調換撲克牌的位置,這一次手速比上次更快,簡直令人眼花繚亂,片刻之後繼續請阿杰認牌。
阿杰定了定神,極力回想剛纔雷老虎的動作,深思熟慮後緩緩伸手選了最左邊一張撲克牌,緩緩翻轉過來,正是一張大王,四周又立即響起一陣歡呼聲。
“眼力不錯,看看你能不能過最後這一關。”雷老虎幽幽的說着,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一絲詭異的光彩,不緊不慢地蓋上那張王牌,繼續進入最後一輪的換牌。
這一次,雷老虎換牌的時間比上兩次都長,手速也快得驚人,圍觀的人很多都不禁用手搓揉雙眼,發現完全跟不上那換牌的節奏。
終於,雷老虎高速移動的雙手停了下來,衆人都屏息靜看,生怕錯過了這激動人心的最後對決。
“請吧!”雷老虎向阿杰做了個請的手勢,接着又優哉遊哉地盤起雙手,似乎已有了必勝的把握。
“這死老鬼怎麼如此自信?”阿杰瞄了一眼雷老虎,心中不禁忐忑,儘管他已經有了答案,但卻遲遲不敢伸手翻開那張他認爲是大王的牌。
“輸了就要舔鞋底啊!”阿杰心中哀嘆,伸出去的手微微有些發顫。
“怎麼,怕輸?”雷老虎高傲地瞧着阿杰,“怕輸可以投降,或許我會大發慈悲,不會讓你太難堪。”
“我怎麼會怕輸呢?”阿杰力持鎮定的說,“我只是怕你輸了會賴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