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會做得更好的。”衛斯玄向狄玲瓏投去信任的目光。
狄玲瓏聞言只是微微笑笑,轉而說道:“我先去洗澡了,今晚你就留在這裡過一宿吧,你睡我弟弟的房間就可以了。”
衛斯玄聞言也不反對,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隨後目送狄玲瓏起身進了浴室。
自從出師之後,衛斯玄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見過他的師傅。而就在此時,當他緩緩睜開眼的時候卻豁然發現一個身穿米黃色布衣的老者正站在他跟前。此人眉發皆白,一雙銳目炯亮有神,渾身散發出一種超然脫俗的非凡氣質。他不是旁人,居然就是衛斯玄久別多時的師傅!
正在打坐的衛斯玄睜眼看到師傅就站在面前,不由得又驚又喜,怔了一會方纔喜出望外地叫了一聲:“師傅!”
老者正細細打量着衛斯玄,此時輕輕點了點頭,道:“看來是時候給你解開靈鎖了。”
衛斯玄聞言有些惘然地問:“什麼靈鎖?”說着便直身站了起來,他很快又意識到四周全是漆黑一片,除了他和師傅二人,別無他物,彷彿來到一個異域空間裡。
老者緩緩地說道:“在你出師之前,我在你雙手上施加了靈鎖,限制住了你體內很大的力量,現在是時候開封了。”
衛斯玄聞言不禁震驚不已,瞪大了雙眼追問道:“這是爲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老者道:“你自然不知道,我就是爲了鍛鍊你才這麼做的。”
衛斯玄又驚訝地問:“鍛鍊我?”
老者認真地點點頭,道:“這就好比常人爲了鍛鍊腿力就在腿部綁上重物長跑一樣,靈鎖的作用也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還可以增強你體內蘊藏着的靈力。一旦我替你解開靈鎖,你就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身法和力量都會得到質的提升。”
衛斯玄聞言終於明白了大概,隨即驚喜地點點頭,道:“多謝師傅,師傅真是用心良苦!”
老者緩緩點了點頭,緊接着又說:“另外,我再傳授你一個可以增強防禦能力的心法,你可以理解爲類似於金鐘罩的一種古武術。”
“多謝師傅!”衛斯玄感激地拜伏在地,喜道:“徒兒一定不負師傅厚望!”
“起來吧,我先幫你解開靈鎖。”老者說着便將衛斯玄扶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衛斯玄緩緩睜開眼來,發現天色已經大白,窗外射進來一縷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你醒啦!”
衛斯玄忽然聽到一聲溫柔的問候,豁然發現自己還留在狄玲瓏家中,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還蓋了一張被子。
“昨晚我洗澡出來,發現你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不好意思將你吵醒,所以……”狄玲瓏緊接着解釋說。
“謝謝你……”衛斯玄道謝一聲,然後翻身坐起,“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我不過順手給你蓋了一張被子而已。”狄玲瓏立即笑着說,頓了頓才又道:“對了,早餐已經做好了,過來一起吃吧!”
“好!”衛斯玄笑着點了點頭,緩緩從沙發上站起。此時,他忽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涌動,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力量,讓他不禁回想起昨晚遇見師傅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暗暗驚奇:難道只是一場夢嗎?怎麼會如此真實?他有些迷惘地舉起雙手,看了看掌心,緊接着又緩緩握緊拳頭,發現雙臂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正如他師傅所說的那樣,有種如釋重負的快意。他很快就意識到昨晚那不僅是一場夢那麼簡單,因爲他還清楚地記得師傅教導他的心訣,而且也的確對身體起了很好的功效,這些都是能切切實實地感受到的,並非虛無縹緲的記憶。
二人一道吃過早餐後,狄玲瓏便和往常一樣去警局上班,而衛斯玄則告辭回家,暫且不提。
到了晚上的時候,衛斯玄收到一個消息,說在龍港的一個劇院內發現了疑似蠟人的蹤跡,所以被派去協助包龍澤一起到那裡調查。
衛斯玄正爲自己的事情犯愁,本來不想枝外生枝,但想到萬一那消息可靠的話,一旦蠟人真的出現,能抗住蠟化光線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所以便沒有推辭,立即動身趕往了現場。
過不多時,衛斯玄便和包龍澤在一個大型劇場的門口會合了。
“這信息可靠嗎?”衛斯玄見了包龍澤便率先發問,“這裡和八仙區可完全打不着邊,難道蠟人真的從八仙區遊蕩到了這裡?”
包龍澤道:“我也是收到風纔過來調查的,既來之則安之,如果找不到蠟人就當是來散散心放鬆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衛斯玄聞言道:“我倒是希望信息是假的,畢竟在這種公衆場合一旦出現事故,那可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走吧,我們進劇場裡去逛逛。”包龍澤擺了擺頭,示意衛斯玄跟他走,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此時,劇場並不對外開放,只有不少內部的工作人員在裡面,而且可以看到舞臺上有一幫人正在忙着彩排的工作。
包龍澤和衛斯玄是經過特許才進到劇場內部的,對內說是參觀,實際上卻是調查案件。
雖然劇場裡的人相比在外面廣場上的人少了很多,但少說也有一百幾十人,而且分散在各個角落,要在這些人中找到可疑的人也着實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覺得蠟人混進這裡的可能性不大。”衛斯玄一面走着一面對身旁的包龍澤說。
“何以見得?”包龍澤問。
“直覺。”衛斯玄道,“因爲我覺得那個蠟人比較喜歡人少的地方,譬如蠟像館,還有八仙區這種郊區。”
“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包龍澤連連點頭道,“不過既然來了,還是假設蠟人在這裡爲妙,不要被我們主觀的判斷犯下大錯。”
衛斯玄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我知道……”說到這,他忽然頓了頓,目光落在了一個迎面而來的少女身上,緊接着說道:“不得不說,龍港真的太小了,小到無論我走到哪裡都能遇到她。”
“遇到誰?”包龍澤話音剛落,他便立即知道了答案
。
一個身形窈窕的妙齡少女盈盈走了過來,在衛斯玄跟前站定,臉上掛着驚奇的神色,張口對衛斯玄說:“小衛,你怎麼會來這裡?”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衛斯玄眼熟能詳的苗可可。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衛斯玄不答反問道。
“我來這裡參加彩排啊!”苗可可理所當然地叉腰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等衛斯玄回答,包龍澤便搶着說:“我們是來參觀的。”
衛斯玄也附和地點頭說:“對,我們是來參觀的。”
“參觀?”苗可可將信將疑地打量了包龍澤一眼,隨即向衛斯玄問道:“他是你朋友嗎?”
“他不但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事。”衛斯玄這樣說。
苗可可哦了一聲,緊接着喃喃地說:“原來都是異能工會的人。”她說的聲音雖然很小,但絕對無法逃過包龍澤和衛斯玄的耳朵。
包龍澤和衛斯玄聞言都不禁暗暗稱奇,心生疑惑地看着苗可可,各有所想,都不知道苗可可爲何會得知“異能工會”的事情。
包龍澤的表情彷彿已經定格,一語不發地盯着苗可可,似乎想將她的內心看穿。
衛斯玄無意間看了一眼身邊的包龍澤,見到他這種奇特的神態,不禁暗想:難道包兄在對苗可可試用讀心術嗎?不知道他讀到了什麼?遲些得好好問問他。
片刻之後,還是衛斯玄打斷了這段冷場的沉默,振聲向苗可可問道:“對了,你是準備出演什麼節目嗎?爲什麼會來參加彩排?”
“當然了,我可是少女偶像團的成員,少了我出演怎麼行?”苗可可神氣地昂起了美麗的下頷,十分得意的說。
“你是少女偶像團的成員?”衛斯玄聞言顯然十分意外,難以置信的說:“你不是二十八歲了嗎?怎麼還是少女?”
苗可可一聽到這話,登時氣得俏臉通紅,對衛斯玄叉腰反駁道:“誰說我二十八歲,你還八十二歲呢!人家才十六歲!”
“這可不是我說的,你之前告訴我你二十八歲了,好像還說了兩次。”衛斯玄回道。
“我說什麼你就信啊?真是蠢死了,我哪裡看起來像二十八歲?”苗可可嬌嗔薄怒的說。
“不像,一點也不像。”衛斯玄啼笑皆非地連連搖頭,不想再和苗可可做無謂的爭執。
“你叫苗可可?”此時,包龍澤忽然插了一句,看着苗可可這樣問。
“對呀,你怎麼知道的?”苗可可有些詫異地看着包龍澤問道。
“是……衛兄告訴我的,他跟我提起過你。”包龍澤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莽撞,連忙拿衛斯玄來做擋箭牌,從而自圓其說。
衛斯玄也立即意識到包龍澤的失誤,連忙替他掩飾,附和着說:“對,是我告訴他的,像你這樣特別的女孩,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事實上,他當然知道自己沒向包龍澤提起過苗可可,這就說明包龍澤確實對苗可可試用了讀心術,否則不可能提前知道苗可可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