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看很理解你迫切想破案的心情,但此案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偵破的,我必須到事發現場去一趟,到時可能還得勞煩你帶路。”包龍澤想了想才又說,“要不這樣,你先回酒店休息,我先收集一些相關資料,如果有問題我會打電話給你,等時機成熟了,你再帶我去那家旅館,這樣可好?”
寧芳皺着眉,一籌莫展,她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只有點頭答應,道:“好,一切聽從你的安排就是了。”
包龍澤點點頭,隨後便送寧芳出門,開始着手收集那個旅館相關的資料。
話分兩頭,且說衛斯玄跟着雷格穿過幾條灰暗的小巷之後,進入路邊一個小酒吧。這酒吧居然是開在人跡罕至的深巷之中,若不是親眼所見,衛斯玄還真不敢相信會有酒吧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果不其然,酒吧裡面也十分冷清,裝潢也算不上豪華,而且燈光略顯灰暗,唯一讓人眼前一亮的就是坐在櫃檯邊上看似是老闆娘的女人。此女子約莫三十歲最有,穿着粉色衣裙,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美豔動人,膚色勝雪,白白淨淨的臉上唯一的瑕疵就是左邊靠近嘴角的地方有一顆小小的黑痣,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平添了幾分魅力。
“她是這裡的老闆娘,叫桑兒,你也可以叫她桑姐。”雷格向衛斯玄介紹說。
衛斯玄此時正目不轉睛的打量着眼前這個有着獨特魅力的老闆娘,聽雷格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這纔回過神來,朝那個桑兒的女人微微一笑,問候道:“桑姐你好。”
“你一定就是衛斯玄了。”桑兒悠悠的盤起雙手,饒有興致地看着衛斯玄這樣說。
“你認識我?”衛斯玄聞言不禁愕然,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雷格告訴我的,他跟我說今天會有一個貴賓要來,而那個貴賓就是你衛斯玄。”桑兒道。
衛斯玄聞言立即恍然大悟,訕訕的笑笑,說:“貴賓是不敢當,我倒是十分榮幸能光臨你的酒吧。”
“你真會說話。”桑兒呵呵笑了笑說,“如果你喜歡這裡,以後可以常來。”
“一定會的,我很喜歡這裡,剛進來的時候,尤其是見到你的時候,讓我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衛斯玄發自內心的說道。
雷格很少發笑,因爲他笑起來並不好看,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咧嘴笑了笑,說:“桑姐的魅力果然讓男人很難抗拒,連衛斯玄你也不例外。”
“這說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啊!”衛斯玄打趣的說。
“好啦,你們別再拿大姐我開玩笑了,趕緊辦正事去吧!”桑姐忽然擺擺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像個冰美人,渾身散發出一種高貴的冷豔。
“哦,對了,你跟我到這邊來。”雷格忽然省悟,說着向衛斯玄招招手,示意他跟過來。
離開桑兒之後,雷格帶着衛斯玄進到櫃檯後面的一個房間,然後打開地面一條暗道。二人先後進入暗道,一直來到一個偌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除了雷格和衛斯玄之外,就只有一個
人,是一個帶着金邊眼鏡的年輕男子。這男子穿了一件白襯衣,褲子也是白色的,看起來斯斯文文,渾身上下都很乾淨,簡直一塵不染。
乍看之下,這個地下室裡堆滿了各種電子設備和大量一般人說不出名堂的古怪物品,就像是一個怪科學家專門搞秘密研究的基地。
“這裡就是你們的基地?”衛斯玄邊打量着四周邊問身邊的雷格。
“當然不是,這裡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根據地。”雷格回答說,“我們有很多大大小小,十分隱蔽的基地,這些基地遍佈全球,你所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衛斯玄哦了一聲,目光移向那個白衣男子,細細打量着他,問:“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等我介紹。”雷格走到白衣男子身邊,向衛斯玄介紹說:“他是專門收集資料的情報員和研究員,也是入會身份確認者,叫白。”
“姓什麼?”衛斯玄問。
“他沒有姓,白只是我們替他起的稱號,因爲他只喜歡白色。”雷格說。
“一個人怎麼會沒有姓氏呢?”衛斯玄不禁愕然,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沒有姓氏的人。
“他原本自然是有的,可他對研究太過投入,以至把自己的身份都忘記了,也把他的家人給遺忘了。我們都明白,這是一種病態,但他就是這樣的人,我們也正需要這樣的人,所以便將他拉了進來,爲我們所用。”雷格解釋說。
“居然有人會把自己的身份都忘記,還是一個天才?”衛斯玄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那個叫白的男子說,“他應該很少和人交往吧?”
“是極少和人交往,他現在唯一接觸的人羣就是我們異能俱樂部的人,但大部分時間,他還是一人獨處。”雷格說。
聽了雷格的話後,衛斯玄感覺到今天確實是開了眼界,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真很難相信世上會有像白這樣的奇人,這種人就像是一個異類,和平常人格格不入,或者說是一種奇葩,儘管很少有,但你不能否認這種人的存在。
“我叫衛斯玄,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衛斯玄試着和白打招呼,還向他伸出了友誼的右手。
然而,白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他面無表情,二話不說,片刻之後,只是用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然後便繼續沉默着。
“他不擅長和人打交道。”雷格對衛斯玄說。
衛斯玄心想:這哪裡是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分明是完全不會和人打交道。但表面上只是淡然一笑,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沒關係,反正他已經認識我了。”
“白,這位是我引薦的新人衛斯玄,以後他就是我們的一員了,還得麻煩你給他留下一個標記,還得把他的資料保存進電腦裡。”雷格對白吩咐道。
白聞言機械地點點頭,然後便轉身離去。
趁白不在的時候,衛斯玄連忙問雷格:“等等,你剛纔說要給我留什麼標記?”
“我們每個會員都身上都有一個標記的,以後只要看到這個標記就知道是自己
人。”雷格解釋說,“而這個標記也唯一確定了一個身份,就跟商品的條形碼差不多。”
衛斯玄聽雷格這麼說,立即心領神會,此時他已經看到白又返了回來,手裡拿着一個像印章一樣的東西。
“你想把標記留在身體哪個部位呢?”雷格一本正經的看着衛斯玄,徵求他的意見。
衛斯玄想了想才說:“就留在手臂上吧!”說着掀起右手的衣袖。
“這主意真不錯。”雷格說着向白使了一個眼色,吩咐道:“去給他印上吧!”
很快,白便按照衛斯玄的意思,將一個古怪的紅色圖案印在了衛斯玄的手臂上。這圖案只有拇指頭般大小,是個不規則的形狀,有點像一個幽靈,總之肉眼是看不出其中的玄妙之處的,只有通過特定的儀器才能識別出其唯一性。
完事後,雷格又補充說:“這印章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的,印在皮膚上的圖案是擦拭不掉的,甚至割破了皮膚還能復原回來。也就是說這印記會跟隨你一輩子,從這一刻起,你就正式是我們異能俱樂部的一員了。”
衛斯玄緩緩放下衣袖,目光緩緩轉向雷格,對他說:“既然我已經加入你們,爲何不向我多介紹一些你們的人?”
“怎麼沒有?”雷格立即迴應說,“剛纔那個老闆娘就是我們的人。”
“她也是異能者?”衛斯玄驚訝地問。
“當然是了,能加入我們俱樂部的只能是異能者。”雷格說。
“那麼桑姐的異能是什麼?”衛斯玄饒有興趣的問。
“你可以親自問她。”雷格說,“對了,還有一個人你也已經認識了。”
衛斯玄聞言,不假思索,脫口便說:“你是指包龍澤?”
“正是。”雷格點頭道,“遲些我會帶你參加一次聚會,那時候再把你隆重介紹給其餘的成員認識。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讓你見一下我們的會長。”
“會長?”
“是的,你見到她之後一定會甘願馴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的。”雷格十分自信的說。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迫不及待想見她一見了。”衛斯玄道。
“你遲早要見她的。”雷格說完,又向衛斯玄招了招手,道:“我們到外面談吧,不要打擾了白的研究工作。”
衛斯玄聞言,下意識的想看一下白,卻發現他早已經坐在一張座椅上,正埋頭研究着什麼,完全進入了忘我境界。他只好輕輕搖了搖頭,感嘆一聲,隨後和雷格一道離開了地下室。
二人重新回到地面,坐在酒吧裡,邊喝酒邊閒聊開來。
“我們每日都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任務,這些任務都是公開的,只要你完成了其中一項,就可以得到相應的報酬。”雷格對衛斯玄說,“當然,任務難度越大,賞金也越多,但危險性也越高。你不必在意這些賞金是從哪裡來的,我們背後有很大的後臺支持,資金並不是問題。”
“聽起來挺有意思,我要怎麼接這些任務呢?”衛斯玄有些興奮的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