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萱爲難地皺起眉,她不是沒處理過傷口,而是沒處理過槍傷罷了。她把紗布一條條綁了起來,雙手有些顫抖,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綁好的紗布繞過赫爾、威廉斯的右肩膀,把他左胸口上流血不止的傷口緊緊地纏住。
黑暗中,赫爾、威廉斯咬緊了牙關,卻因爲疼痛而低吼,“呃……”
劉美萱卻因爲他微弱的聲音而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赫爾、威廉斯感覺到了劉美萱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雖疑惑,但意識已接近迷離狀態。
“該死的。你停下來做什麼?找死嗎?”赫爾、威廉斯微弱的氣息緩緩傳出,手裡舉着的槍支卻在慢慢滑落。
劉美萱冷哼了一聲,說,“我沒有找死的。找死的人是你。你以爲我是怕了你的槍才救你的?”
赫爾、威廉斯虛弱地擡眼想看了看黑暗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女子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這麼鎮定?他丟開了手中的槍支,輕笑起來。
好吧。他承認他赫爾、威廉斯在這時候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他努力睜開眼睛,他拿下了一件衣櫃裡的黑色的襯衫,將其扣上之後,然後若無其事地拉着她的手就出了房間,說道,“先離開這裡。”
劉美萱看了眼地上佈滿了血跡,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她尾隨着他的步伐,彷彿方纔在房間裡流血不止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沒有搭乘電梯,彷彿早就料到紀靜陽會觀察到這點,然後追上來一樣。
此時電閘已經打開。所有的樓道一片通明。劉美萱一出房門便看清了眼前這個倨傲的男人。他一雙濃密的眉毛下有着一雙幽深而
憂鬱的眼眸,這樣的相貌足以讓所有的女姓爲之瘋狂。只是……他竟然是個殺手。
赫爾、威廉斯也愣住了。他沒想到的是救了他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柔弱且嬌美的女人。今天晚上的她身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禮服,襯出了她白皙的皮膚如此吹彈可破。
他暗笑自己,這大半輩子了沒有對女人動過心。居然是臨死之前,莫名其妙心狠狠地動了一下。
他沒有在這個思緒上停留太久,畢竟他還處在危險之中,哪裡還有時間去談什麼心動不心動的?在不離開這所酒店,恐怕他是連心跳都沒有了。
紀靜陽一臉冰冷,持着槍。隨着血液來到了這所房間裡面。林小漫在紀靜陽匆匆跑出大廳的時候就緊緊地跟他的身後。
對於他的轉變,林小漫除了驚異還是驚異。他的玩物喪志,他的冥頑不靈,他的流氓花心似乎都是裝出來的?所以他根本不是爛泥。他只是在騙人?而現在他卻因爲他爺爺被殺而意外讓他的真面目露了出來?林小漫簡直是不敢想象他開槍時候那面無表情,毫不畏懼的樣子。
紀靜陽生氣地對着可能藏着人的窗簾甚至是衣櫃都一槍打了一個稀巴爛。槍聲在林小漫的耳邊響着,林小漫面無表情地看着情緒失常的紀靜陽,說道,“你冷靜一點行不行?”
“你給本少爺滾開!”紀靜陽火大地推開林小漫。
“紀靜陽!你冷靜一點!”林小漫揉了揉被他推得發痛的肩膀,又說道。
“你給我閉嘴,聽見沒有!我告訴你,我沒有辦法冷靜!你覺得我可以冷靜嗎?我可以嗎?!”紀靜陽大吼着。
“好啊。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以爲我愛理你的事嗎?”林小漫覺得自己沒必要去受他的氣,頂了句,然後打算丟下他一個人在房間裡。
沒心沒肺的傢伙。關心你簡直就是浪費,還不如把好心拿來可憐一下路邊的乞丐呢。浪費表情,浪費感情!
紀靜陽憤怒地將手重重地捶在了牆上,手槍依舊在手裡拿着。那重重地一捶,居然讓剛走出門口的林小漫感受到心裡重重的一擊。
林小漫,你有點骨氣好不好?心痛個什麼勁啊?他自己愛怎麼着怎麼着,關你屁事啊?林小漫硬是邁開腳步要離開。
不要心軟。他都不需要你雞婆,你還管那麼多幹嘛?
雖說要離開,可是還是不忍心地回過頭,看了看昏暗的房間裡面的那個身影。雖然看不清紀靜陽他的臉,但是她知道他現在一定難過得要死。
雖然他平時對他爺爺非常的不敬,也很怨恨他爺爺。但是,他始終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不是嗎?
現在他爺爺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想想,這個傢伙還挺可憐的。
“少主,24樓有可疑人物出入。”監控室裡的紀興幫的手下打通了紀靜陽的手機,報告道。
紀靜陽合上了手機,眼裡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寒芒。他要那個人血債血還!紀靜陽匆匆繞開了站在門外的林小漫,徑直走向了電梯。
林小漫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幾近瘋狂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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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