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夏夕狠閉上眼睛把臉埋進了枕頭裡。現在他無法用任何行爲來表達他激動的心情, 只能不斷得說着:“臥槽···”
沈晨推了推他埋着臉露出的後腦勺:“喂—”
“啊,”夏夕終於把臉轉了出來,用力呼吸了一大口空氣, 也抑制不住想笑的衝動:“好想笑啊。”
“哪裡好笑了。”沈晨說。
“就是想笑, ”夏夕伸手把沈晨的手給握住了, “但是又不想大笑, 就那種, 想偷偷樂哈哈哈。”
沈晨也被他感染得笑了笑:“傻···”
“逼,”夏夕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說, “我幫你說了,學神可不能那麼不講禮貌。”
沈晨順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你最有禮貌。”
“哈哈, 那也不是, ”夏夕笑道, “反正我不禮貌嘛,你不禮貌的話我都幫你說了, 你就做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沈晨笑得抖了兩下,沒說話。
夏夕看着沈晨的笑容,自己笑得更開,轉頭親了一下沈晨的手心,說:“我喜歡看你笑。”
沈晨手心熱熱的, 臉有些發紅, 但還好是夜裡, 也沒開燈, 看不怎麼清。
“沈晨, ”夏夕聲音有些啞,“你以後多笑笑好不好, 也不用對別人笑,就對我,對我笑。”
沈晨那隻被夏夕握着的手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他咚咚的心跳,以及噴在手腕上,夏夕炙熱的呼吸,他淡笑了聲,說:“好。”
第二天本來還想賴牀的夏夕,被沈晨給叫起來去上課了。
激動了一晚上半夜才睡着的夏夕打着哈欠走在去上課的路上。
早上因爲心情好,還特意颳了下鬍子,摸了一把還算比較光滑的下巴,感覺還不錯。
在早點店又買了袋熱牛奶,叼着,一手插兜一手捏着奶袋,書包挎在肩膀上,懶洋洋得,按着這走路的速度,夏夕想着,應該遲到了。
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夏夕纔看見門口站了好些個人,分成幾列,都穿着一中的校服,而小隊列的前方站着夏夕蠻熟悉的一個人——程秋華。
夏夕眯着眼觀察了一會兒,纔看出來這是抓的遲到的呢。
操!夏夕心裡罵了句,偏偏今天抓遲到的,也是倒了黴了。
又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校門口的門留了一個口剛好能讓一個人出入,想了想,夏夕決定以身試險。
校門兩邊剛好是凹進去的牆,貼着牆走並不會讓人發現,夏夕靠着牆邊走邊觀察程秋華的動態,發現程秋華喜歡從隊列上面走到隊列下面,又從隊列下面走到上面,來來回回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選妃呢。
做好準備後,夏夕猛地把嘴上的哪一袋奶一吸,但是因爲吸的太猛了,發出了空氣壓縮的“嘶——”的一聲!
寂靜環境中的巨大聲音讓夏夕震驚地張開了嘴,反射性地望向了程秋華,整個隊列已經有同步轉頭的趨勢了,夏夕應該慶幸當時程秋華正背對着自己教訓一個男生,也要慶幸自己的反應能力不是一般的快。
簡直就是火石閃電的一瞬間,夏夕迅速爆發了自己的運動的最大優勢,腳一蹬地,像一支離弦之箭般衝向了校門!
等程秋華反應過來轉身,也只看見了一個絕塵而去的瀟灑背影。
“臥槽,太帥了!”隊列裡不禁發出了此起彼伏的讚歎聲,“我怎麼沒想到臥槽。”
“臥槽!夏夕啊臥槽!”
人羣裡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聲,所有人都安靜了。
程秋華立馬從丟臉的狀態轉換成審訊的笑面虎狀態,走到高一的那一列,對捂住自己嘴巴的徐天齊問道:“你說是誰啊?”
徐天齊今天也是倒了黴了,就稍微起晚了一分鐘,就遲到了···還偏偏遇上程秋華這個大魔頭,剛剛夏夕衝進去的時候他還沒認出來,是看夏夕跑進去的背影纔看出了那是發小,實在是太驚訝所以纔不小心喊出了口。
徐天齊喊完就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腦子轉了百八十遍想了怎麼說後,才顫顫巍巍地回答程秋華:“不是,老師,我說的是,嚇洗我,操!我不知道那人是誰,還把我嚇一跳呢,我要知道肯定報告老師!”
程秋華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從鼻子裡噴出一串氣:“操什麼操!這麼不文明!”又轉頭對整個隊列罵:“作爲新時代的文明人,怎麼能動不動就操操操!講文明!要致禮!你說你們···”
見程秋華沒抓着這個點追究,徐天齊真是鬆了大口氣,瞪着夏夕消失的方向,心裡說不出的憋屈,娘們的詞兒都給用上了,再也不能好好做個男子漢了,操!
夏夕在沒有老師的早讀課進的教室,一路上幸運地沒碰上老師,剛坐下,週一華就湊了過來:“班長大人,你遲到了,作爲學習委員的我要登你名字。”
夏夕瞥了他眼,說:“不是應該紀律委員登嗎。”
週一華笑着從桌洞裡拿出登名冊,說:“一直可都是學習委員啊。”
夏夕笑了笑,說:“爲什麼康熙沒讓沈晨做學習委員,而是你。”
“哈哈,”週一華叉着腰,說,“你不知道啊,像沈晨這種必考X大的,學校一般都不會讓他去做班幹,簡直就是浪費學習的時間!只要掛個什麼考勤班長這種子虛烏有的名號就行了。”
夏夕挑了挑眉,沒說話,心裡有些驕傲,也有點彆扭,感覺自己似乎還是和沈晨差了一截?
“哎——,”夏夕嘆了口氣,拿出了書,輕聲道,“還好這麼好的是我的。”
“啊?”週一華皺眉道,“你說的啥。”
夏夕笑着搖了搖頭:“我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