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濃雲愁永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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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節又重陽,
玉枕紗廚,
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後,
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
簾卷西風,
人比黃花瘦。
紀寧專注地把李清照的《醉花陰·薄霧濃雲愁永晝》寫下來。
與上次相比,他的字進步了一些。
中秋過後,便是重陽,此時不幾日便是重陽節,這首詞提前寫出來,倒也勉強,畢竟不是在要求十分應景的詩會聚會上。
事實上,詩會上的有不少詩是提前作好的。有不少人作好一首好詩後,往往不急着公佈,而是藏在心裡,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放出來。
所以秦圓圓雖看見“佳節有重陽”這一句,也沒覺得怎麼違和。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只見秦圓圓美目有些發癡地看着紙上的詞句,反覆地喃喃念着最後的三句。
過了良久,她纔回過神來,擡起美目,轉首看着深深地看着紀寧道:“紀公子,您的詞實在太……唉,此詞一出只怕金陵城的女人又不知憑添多少閨愁。”
紀寧神色平淡地拱了拱手,心中有些慚愧。
秦圓圓又低首品賞一陣《醉花陰·薄霧濃雲愁永晝》,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把詞收起來珍藏。
珍藏好紀寧的親筆寫下的詞後,秦圓圓美目重新充盈了笑意,對紀寧盈盈拜道:“紀公子,謝謝您肯把這麼好的詞贈送給妾身。”
“秦小姐不必客氣。”紀寧拱手回禮地道,“詞好不好,也不是我們兩個人說的算。也許在衆人眼裡,它不過是一首普通的詞罷了。言謝爲之過早。”
秦圓圓美目看着紀寧地含笑輕搖臻首,狹長性感的眼角不經意間流露出絲絲嫵媚,極是魅惑誘人。
“您給妾身寫了好詞,那麼妾身也兌現承諾,教您彈琴。”秦圓圓說道。
紀寧拱手致謝道:“有勞秦小姐了。”
秦圓圓嘻嘻一笑,對紀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請隨妾身到琴室吧。”
於是,紀寧隨秦圓圓離開了書香苑,前往秦圓圓的琴室。
進入琴室,紀寧才發現,已經進入秦圓圓的閨房範圍了。
琴室雖不是在秦圓圓的臥室裡,但是卻與秦圓圓的臥室相通,滿鼻子都是秦圓圓的女人幽香。再加上琴室裡色調粉紅,擺設很女性化,一向淡定從容的他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不過,在緊張之餘,有隱隱升起兩分男人的期待。
點燃焚香,上好香茗,秦圓圓的貼身丫鬟向秦圓圓和紀寧行禮一下,然後無聲地退出琴室。
琴室裡,只剩下紀寧和秦圓圓一對孤男寡女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你好像有些緊張?”秦圓圓看着紀寧,抿嘴微笑道。
紀寧確實緊張地手心有些發汗了,被秦圓圓明知故問,他神色不是很自然地笑道:“嗯,確實有一點,擔心自己太愚鈍,學不好琴。”
“放心,你這麼聰明,肯定能學好的。再說,不是還有妾身嗎?”秦圓圓裝相信紀寧的話地安慰紀寧道,“妾身既然答應教你,自會負責到底,耐心教你,直到你學會爲止。”
接着,她似是若有所指地說道:“妾身不是嚴師,你大可不必對妾身太拘謹。”
“多謝秦小姐。”紀寧拱手說道。
秦圓圓咯咯一笑,目光狹促地掃了紀寧一眼,然後款步走到擺放着一把名貴古琴的案几前,款款地在一隻錦緞軟墊上盤膝坐下。
凝脂膩白的芊芊玉手放到琴絃上,看似隨意地撥動兩下琴絃,幾個美妙悅耳的琴音隨之響起。
“你過來呀,不然妾身怎麼教你?”她回眸對紀寧叫道,目光明麗,波光流轉,如有七彩。
紀寧回過神地急忙應了一聲,然後心臟砰砰劇跳地向秦圓圓走近。
隨着紀寧走近到身邊,秦圓圓伸手在旁邊取了一個錦緞軟墊放在她的右邊,然後對紀寧道:“紀公子,你坐妾身旁邊吧,妾身才方便教你。”
“冒犯了。”紀寧拱手說道,然後彎腰把錦緞軟墊往外移開幾分,這才小心地盤腿坐下。
雖然他有意坐得離秦圓圓遠一些,但還是很近,可謂是同席而坐,一時間滿鼻子呼吸到了秦圓圓身上迷人的女人幽香。
不過,紀寧立即壓下雜念,緊守心神,目不斜視。
秦圓圓向右半側轉俏臉,美目看了一眼紀寧,沒說話,然後轉回臻首,開始認真地教紀寧彈琴。
雖然這幾天惡補了一番音律知識,就紀寧對談彈琴還是零,秦圓圓耐心地從最最基礎的地方教起,講得很細緻。
講解一陣第一根琴絃各種發音後,秦圓圓擔心一下子講得太多,紀寧一時消化不了,便說道:“紀公子,你來試彈一下第一根琴絃。”
說着,她讓開錦緞軟墊,讓紀寧坐到琴前試彈第一根琴絃。
紀寧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秦圓圓坐過的錦緞軟墊,微猶豫一下,便移身坐上去,立即感到屁股下的錦緞軟墊有一種異樣的溫熱和軟柔。
而秦圓圓在紀寧看一眼她剛坐過的錦緞軟墊,頓時意識到其中尷尬。看見紀寧坐上去,她俏臉不禁一紅。好在蒙着面紗,這麼暴露。
不過,她一點也不反感,只是下意識地感到害羞而已。
紀寧穩住心神,認真地按着秦圓圓所教的撥動第一根琴絃。,o
秦圓圓也壓下雜念,留意看着紀寧撥動琴絃的手法和琴絃的位置,仔細聽着琴音是否正確。
紀寧終究不是天生神人,還是出現一些偏差。
秦圓圓豐臀向紀寧挪近一些,嬌軟的上半身向紀寧側靠近,方便她指點紀寧的錯誤之處。
隨着秦圓圓嬌軀側靠過來,紀寧立即感到秦圓圓身上的迷人的女人幽香更加馥郁,甚至還能隱隱感受到秦圓圓身上傳來的體溫。
一時間,紀寧不禁血脈僨張起來,身體也不禁有些僵硬。
“這個音不是彈動這裡,而是向左一點兒。”秦圓圓指正地說道,嫩白如霜的芊芊玉手伸過去,點着琴絃上正確的位置。
一時間,兩人前所未有地靠得很近很近,只要稍稍轉動一下身體,就觸碰到對方的身體,耳鬢廝磨一點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