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輪到你上去了,上面有你的座位!”趙元啓對於京城詩會的規矩還不太瞭解,聽到列主賓中有紀寧的名字,他歡欣說道。天籟小
說
紀寧在唐解等人簇擁之下,走上了臺子,他能上臺子,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因爲只有當屆鄉試的解元和亞元纔有資格被列爲種子選手,秦楓和吳備等人即便自以爲有才學,也只能留在臺子下面。
紀寧上了臺子之後,立刻也成爲衆矢之的,很多人都在議論,也有人在猜測這些人是誰。
朱遷年過五十歲,顯得很乾練,他一擡手,馬上有人開始請衆人上臺。
紀寧在臺子上有自己的座位,但紀寧卻不想坐,因爲在臺子上就好像一個演出的演員一樣,給人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反倒是在臺子下面更容易揮。
“還有誰沒上來?還有三個位置的空缺!”朱遷最後說了一句,對於臺子上的空位,他並不知道是誰的。
“快開始吧!”臺子下面有人在鼓譟,“這些人不來,說明最後就是不來了,別破壞了我們看比試的心情!”
“不可!”朱遷道,“該多少人就是多少人,這次京城詩會參加的人很多,相信也不會有人選擇放棄!現在比對一下最後的名單!”
紀寧自己在臺上,就好像接受檢閱的士兵一樣,這會居然大會還要來個點名,比對一下看看是誰沒來,這讓他覺得有幾分鬱悶。
朱遷似乎是個認真的人,有誰沒上臺,馬上就要對照名單知道是哪些人沒來,一絲不苟的模樣,臺子下面的人就在起鬨,以至於到後面就連紀寧這樣身在臺子上的人都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紀寧打量一下臺子上的人,年輕人居多,但都是二十多歲年近三十的模樣,這也是各地解元和亞元普遍的年歲,而他這樣能在二十歲之前就中解元的少之又少。
最後,朱遷也終於比對名單,知道是哪些人沒來,他似乎要跟詩會的主辦方提及此事,一個人下了臺子,而紀寧心中卻在想:“如果這會有人在這京城詩會的地方埋下火藥引爆,一次死傷人不在少數,能讓大永朝瞬間失去許多年輕才俊。畢竟大永朝來京城參加會試的舉人,有接近一半人都來到貢院周圍!”
因爲詩會遲遲不開始,臺子上的人也有的下了臺子,紀寧到了臺子邊,剛跳下來,唐解等人就圍攏上來。
“永寧,你怎麼下來了?在上面等一會就是了,詩會想來馬上就開始了!”趙元啓似乎比唐解等人還着急。
趙元啓身爲崇王世子,雖然位高權重,但也就好像皇室所養的金絲雀一樣,他是輕易不能離開自己的封地,因他尚未襲爵,所以他必須要留在他父親的封地,也就是金陵城。
他在金陵城走動會多一些,反而對京城之地不是很熟悉,不如唐解等人可以只有走動。
唐解好奇道:“永寧知道是哪幾個人沒來?”
紀寧微微搖頭道:“大致聽來,是北方的舉人,具體是哪省的就不得而知!”
“也是的,這種京城詩會,既然都報名了,人還不來,這不是添亂嗎?”韓玉有些不屑一說,“北方的士子就喜歡沒事找事,還是我們南方的士子講規矩,不會做出這種掉鏈子的事情。”
正說話間,朱遷又上了高臺,在朱遷擺手之下,臺子周圍重新恢復了安靜。
朱遷道:“諸位,有三人並未到來,分別是關中的二人,還有河間府的一人,就當棄權論,其餘之人請各回各位,京城詩會馬上開始!”
紀寧這才重新回到臺子上,在他的座位上坐下,一側目,就見到趙元軒面含期待看着他,好像趙元軒對他能在詩會上有優良表現很有信心。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只聽朱遷道:“京城詩會,自從隆泰三年開始以來,已有二十多屆,是北方士子中最爲盛大的聚會。自陛下登基以來,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
作爲詩會的開場白,朱遷還是習慣性去爲朝廷歌功頌德,這也是詩會的必備節目,否則像詩會這種聚會是無法通過朝廷審覈的。
學子們本身也算是未來的統治階層,所以他們也並不太排斥這種歌功頌德的言語,只是臺子下已有人在議論,氛圍已沒之前那麼熱烈。
等朱遷說的差不多之後,纔開始介紹當日在場的評判和嘉賓,最受人矚目的,是幾名朝廷的翰林以及文廟的學士,他們代表的是大永朝最高的學術水平。
一次詩會,請來了翰林有六人,學士是三人,另外還有一些進士,數量不等,都是作爲主嘉賓登場的,他們一個個意氣風,上場之後還要表兩句感言,一下子就把詩會的開場時間給延長。
到後面,一些不知名的進士上來說話,聲音早就被下面議論的學子的聲音所蓋過。
紀寧所關心的,是五皇子是否有過來,仔細聽過嘉賓名單,並未聽到有皇室中人來,趙元啓兄妹應該是在場中身份最高的,而且他們兄妹還是微服參加,至於文仁公主趙元容似乎已離開,到詩會開始後就沒在紀寧視野之內出現過。
“皇室的人可真奇怪,說要來參加詩會,到現在一個個都未露面,難道是皇宮那邊生事情,一個個爲了政治利益最後都不現身?”
就在紀寧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朱遷宣佈道:“京城詩會,正式開始。有請韓翰林來爲我們出今日的第一道題目!”
紀寧看過去,但見之前在茶樓見過的韓翰林出現在衆人眼前,他在在場之人的地位還算是比較高,先是擡起雙手,讓在場之人的歡呼之聲小一些,這才面帶傲氣道:“本官奉李侍講之命,前來爲京城詩會主持,出第一道題目。京城詩會乃是我大永朝士子之盛典……”
原本以爲都開始了,所有的士子就等着現場作詩,結果這邊朱遷剛廢話完,又出來和韓翰林囉嗦。
說的話基本是如出一轍,都是在爲朝廷和文廟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