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吹雪最初要借一千兩,之後開口又加了二百兩,紀寧感覺自己被當成了存錢罐,隨時要被坑一筆。
偏偏這位蠢萌的小俠女沒有自知之明,她對於銀子的得來並不關心,總覺得銀子是很簡單的東西,隨便一陣大風就能刮來。
納蘭吹雪還想說什麼,靜萱一擺手道:“納蘭姑娘,不知可否讓小女子單獨與紀公子說幾句話?”
“嗯!”納蘭吹雪瞪了紀寧一眼,這才折道而去,到遠處後還在看着這邊,似乎很好奇二人之間會說什麼。
靜萱等納蘭吹雪走遠之後,才收起臉上出塵的仙子氣息,用很嚴肅的口吻道:“紀公子,想來您是有這一千多兩銀子,來爲我們排解危難的吧?”
紀寧沒有回答她,她不想在一個尼姑面前胡言亂語,而且她也不清楚靜萱要這筆銀子的具體目的是做什麼。
“這麼說吧,紀公子,您是善人,自然能得到善果,您付出的這些銀子,也並非不是白白付出的!”靜萱道。
“在下有些不明白了,付出銀子,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你說是結了善緣,在下認爲不是,因爲在下並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去結善緣,這在我看來,是一種無形的揮霍!”紀寧道。
靜萱搖搖頭道:“紀公子說錯了,我們能給予紀公子的回報,也是不少的,紀公子爲何不聽聽呢?”
紀寧現這女人居然朝自己走過來,她吐氣如蘭,將頭上的斗篷放下後,臉色也多了幾分妖嬈,就好似仙女瞬間下落凡塵,變成了一個懂得風情的少婦,在她眉角之間也能見到一股淡然的春情。
因爲靜萱前後的反差太大,紀寧也不敢有所怠慢,趕緊後退兩步,避開了靜萱往他身邊靠。
他不能確定靜萱是否會武功,如果這女人用言語求銀子不成,改用武力的話,紀寧感覺自己是無法應對的。
但靜萱似乎並不懂武功,而且她上前也不是要對紀寧不利的,在現紀寧避開之後,她也只是後退一步,保持了跟紀寧之間的距離。
“看來紀公子,還是不太相信!”靜萱道。
紀寧是愈看不透眼前這女人心中所想,他看了遠處的納蘭吹雪一眼,這會的納蘭吹雪卻還在研究枯樹上的落葉,蠢萌的小俠女正在呆,根本沒留意到這邊的情況。
“在下能問一句,你拿到這些銀子,是要作何嗎?”紀寧問道。
“做什麼,就不用紀公子多過問了。紀公子,不知是否有時間,到舍下去做客呢?小女子保證,能給您的條件,足以讓紀公子滿意,紀公子能拿到相應的回報,各取所需,也算是俗塵之中最公平的交易了!”靜萱道。
紀寧皺眉,一個尼姑,居然跟他借錢不是化緣,而說要給他等價的回報,能從一個尼姑身上得到什麼回報?
他可不敢輕易跟着這些尼姑出去,他甚至懷疑,之前他見到來放**煙的人,就是這靜萱派來的。
紀寧心想:“被人盯上了,看來這小小的院落也不能再住下去!”
“姑娘,在下也就明言了,關於那一千多兩銀子,在下並沒有,所以你也不用多去惦記,如果另有需要的話,在下倒願意盡一點綿力!”紀寧道。
靜萱道:“你是怕,我們對你不利嗎?不會的,小女子並不懂武功,相信那位納蘭姑娘你可以相信吧?你可以讓她陪同你去,證明我們並無惡意,或者將小女子和同門的手都捆縛住,以換得紀公子的信任,如何?”
紀寧真是搞不明白了,但他這會也根本想不通這女人要做什麼。
他只能敷衍道:“如果有機會的話,倒可以坐下來喝杯茶!”
“那小女子就當紀公子答應了,多謝紀公子可以過去,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晚可好?小女子對於這筆銀錢,也的確是有所需要,還請紀公子多多相助,告辭了!”
靜萱也不等紀寧回絕,直接往衚衕口走去。
納蘭吹雪走過來,問道:“怎麼,都談完了?”
紀寧沒好氣道:“你去問問這位靜萱姑娘的好,納蘭姑娘,下次如果要帶朋友來見我,可否先提前說明?”
納蘭吹雪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最後她有些苦笑,卻沒有停留,而是去追靜萱,靜萱也在衚衕口等着,看樣子兩個女人之間還有什麼事要交待。
對於靜萱的邀約,紀寧也完全沒當回事,因爲他覺得這靜萱就是爲了他的銀子而來,這樣的女人有點用心不良,畢竟連納蘭吹雪這樣的蠢萌女人都要騙的女人,不是什麼善茬。
他估摸這會納蘭吹雪被灌了迷湯,說了也沒用,所以他連納蘭吹雪那邊也不去勸,免得自找麻煩。
……
……
紀寧要準備去赴趙元啓的約,去參加文會,見那些儒學界的泰斗級的人物。
而靜萱則在跟納蘭吹雪交待了事情事情後,先行一個人回去,納蘭吹雪則先回住所收拾,她出行幾天,也終於回到了紀寧爲她準備的住處,準備第二天護送紀寧去見靜萱。
靜萱步行而去,一路穿街過巷,到了城北的一處小的廟宇內,走到近前,卻見上面門上掛着“舒安堂”的匾額。
靜萱進到其內,過了大殿,到了偏殿之內,但見有五名女弟子還在讀經書,見到她回來,都圍攏上來。
一名十七八歲看上去很淡雅的女子問道:“師姐,可有見過納蘭姑娘所說的紀公子?”
“見到了。”靜萱點頭道,“借銀子的事,也跟他說了,不出意外的,他沒有借。但我提出了條件,邀約他明日前來。”
“這就好!”幾個師姐妹瞬間好似是高興起來。
靜萱也很認真點頭道:“我還就怕他不答應呢,我以前還是缺少了跟塵世間男子打交道的經驗。這次我們非得到這筆銀子不可,否則我們不能保住師傅留下來的庵堂,他可以爲了一個柳小姐花費兩萬兩銀子,在我們身上花費一千兩銀子,應該不多吧?”
“可是師姐,那似乎……要我們跟那柳小姐一樣,陪他三天呢?”旁邊那文靜的小師妹道。
靜萱道:“師傅說過,身子只是皮囊,我們爲了師傅的基業,捨棄皮囊有何不可?如果你們有不願意的,可以離開這裡,我不勉強,我們只需要按照師傅教給我們的做,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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