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趙天奕二話不說就給了小蓮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斜看着倒地的小蓮,漫不經心地說:“如果你真的想要表明忠心,很簡單,去死好了。”
“什麼?”大家再次愣住了,小蓮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趙天奕,只是她的眼淚,已經無聲的流淌了下來,緊捂着肚子望着趙天奕問:“皇上啊,就算是你容不下小蓮,你也要容下你的親骨肉啊……”
“我說過的,這個孩子不是我想要的,而你,我看着更是噁心,直接帶着你的陰謀,還有你的孽種去死好了,這樣也省的給我礙眼。”趙天奕的語氣更是冷漠了。
“皇上,不行啊,皇上……”侍從忠他們見到趙天奕是動真格的了,忙一起上前求情。
“不用你們這些人在這裡假惺惺,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小蓮咬緊了牙根,勇敢的直視着趙天奕,大聲的問道:“皇上對小蓮這麼心狠,是不是因爲剛纔小蓮說了蘇墨玉?是不是因爲她,所以皇上纔會要我們母子的命?!”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只要知道你馬上就死了就好了。”趙天奕根本就不屑回答小蓮這個問題。
“不!小蓮就是要知道!就算是死,小蓮也要死得明明白白!”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小蓮還是想要趙天奕大聲的說出來,只有這樣,她纔可以完全的對這個負心男人死心。
已經坐回書案旁的趙天奕,重新又站了起來,邁着優雅的步子往前走,侍從忠他們都嚇得膽戰心驚,可是爲了皇家的子嗣,也不得不冒死向諫了。
而小蓮也是被趙天奕身上散發的戾氣感到心慌,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得不繼續走下去,否則她真的是會死不瞑目。
只見小蓮率先站了起來,迎向了趙天奕。
趙天奕走到了小蓮的面前,用陰沉的語氣說道:“是,就是因爲你說到了她,所以你就要死!”
“爲什麼?蘇墨玉究竟有什麼好?她又不是什麼天姿國色的美女,她又不是對皇上情深意重,爲什麼皇上偏偏對她念念不忘?要知道她現在更是嫁了人的無用婦人,更是不值得一提,爲什麼皇上就是對她另眼相看?難道說就是因爲她是皇上得不到的女人嗎?”小蓮對趙天奕大聲的哭訴起來。
雖然這番話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可是這樣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特別是蘇紅蓮,她也想要知道趙天奕爲什麼對蘇墨玉這麼特別。
趙天奕冷峻的目光往大殿上一掃,大家都下意識的低垂着頭躲避着他的視線,可是他也看得出大家都很想知道這個答案,隨即冷笑一聲,開口說:“好,既然你們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你們給我記住,我只說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蘇墨玉是我認定的女人,也是我唯一在乎的女人,除了我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她,更沒有任何人可以詆譭她,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這話,蘇紅蓮的心更是下沉了幾分,唉,她現在是更加的肯定了,趙天奕對蘇墨玉是無條件的付出,他的執着是霸道的,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也不在乎這裡面公平與否,甚至說他也不在乎蘇墨玉究竟是怎麼想的,在趙天奕的心裡,蘇墨玉就應該是他的所有物,說他喜歡蘇墨玉,還不如說他更喜歡自己來的更直接一些。
“爲了哪一個女人,皇上就可以毀掉其他的任何東西嗎?在這個世上就沒有比蘇墨玉更值得皇上珍惜的人或物嗎?”雖然聽到了趙天奕的話,但是小蓮仍是不死心,怎麼也是死了,總不能讓她死兩次吧?
趙天奕厭惡的看着她,“沒有。特別是對你這種噁心的女人來說,更是沒有。”
這一句話,讓小蓮禁不住晃了晃,然後雙手捂着肚子,哀怨的問:“皇上,你也不顧念你的孩子嗎?這可是你的親骨肉啊……”這已經是她最後的期望了,就算是趙天奕的心裡永遠不會有她的位置,就算是她這輩子都是蘇墨玉的替身,她也認了,只是希望趙天奕可以容下這個孩子,這個有着她的血脈的孩子。
“哼,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的母親,所以與你一樣的噁心。”趙天奕對此毫不在乎。
小蓮苦笑了幾聲,眼淚更是嘩嘩的流淌,“是嗎?皇上既然這麼不喜歡,那麼小蓮也沒有必要再養育這個孩子,要知道小蓮可是爲了皇上才願意吃這個苦頭的……”
就在衆人感到費解的時候,小蓮竟然狠狠地握緊拳頭捶向了自己的肚子,這讓侍從忠他們都 嚇了一跳,“蘇妃娘娘,不能啊,不能……”
蘇紅蓮也是愣住了,好在她反應夠快,忙上前阻止,要知道侍從忠他們只能是勸阻,卻不敢用太大的力氣,相反的,蘇紅蓮就不同了,她直接去拉小蓮的手臂,大喝道:“住手!快住手!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不用你們管!”小蓮奮力的推開他們,然後眼淚汪汪的看着趙天奕,“皇上都不要這個孩子了,我還有必要在乎他嗎?我可是爲了皇上,纔要這個孩子的啊!”
趙天奕對小蓮的行徑,只是冷冷的一笑,感覺就像是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甚至還無情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當初你就不應該費盡心機的爬上我的牀,而且你若是真的想要打掉他,那就應該再用力一些,做戲給誰看?”
“皇上……”蘇紅蓮他們沒想到趙天奕會這麼冷漠,剛想要繼續爲小蓮求情,就被趙天奕一記狠厲眼神給制止住了。
“你們誰都不許插手,我就要看看她能鬧出多大的動靜來。”說着趙天奕還讓下人端上了水果與點心,擺出一副看戲的姿態。
小蓮再也受不住了,狠狠地往自己的肚子上使勁的捶打,要把心裡所有的怨恨與怒氣都發泄在了這個孩子身上。
不一會兒,小蓮的臉色就變得慘白起來,鮮血更是順着衣裙流淌了下來,而她自己卻還是緊緊地盯着趙天奕,這個她爲之付出一生的男人,希望他能開口說句話,哪怕是一點點的不捨,她也會感到心滿意足,可是直到她終於支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趙天奕也沒有開口說半個字,更沒有給她除了冷漠外的多餘眼神。
侍從忠他們看到小蓮身旁的一灘鮮血,不由得嘆氣搖頭,看來這個孩子是真的不保了,唉……他們一直期盼的小主人,一直渴望的皇族新生兒,就這麼夭折了,唉,蒼天啊,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看到趙天奕的後嗣啊……皇族原本就人丁單薄,現在就更加嚴重了,再次深深地嘆氣,唉……趙氏一族不會面臨斷子絕孫的危機吧……
而在看到地上的鮮血之後,趙天奕這才讓太醫上前給小蓮診治,在確信小蓮已經流產了,趙天奕才滿意的點點頭,優雅的喝了一口茶,開口說:“這樣也好,乾淨了。”
最後還是侍從忠看不下去了,忙下令要人把小蓮送回自己的院子。
趙天奕卻不允許了,“這種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狠心下手的女人,沒有資格做我的皇妃。”
“是是是,小的這就讓他們把蓮妃送到清修苑去。”侍從忠在心裡感慨,唉,小蓮啊,你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宮女,一下子轉變成了妃子,這不僅僅是改變了你的身份,更是改變了你的本性,想想看,還真的是有幾分悲哀啊……
“不要讓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玷污了清修苑,更不要髒了皇宮,直接從皇族中除名,然後扔到亂墳崗就好了。”趙天奕毫不在乎的下達了旨意。
“額,亂墳崗?”侍從忠看了看還有微弱呼吸的小蓮,最終還是不忍心,開口說:“皇上,就算蓮妃……哦,不,就算小蓮千錯萬錯,她也是曾經服侍過皇上的人啊,她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這樣的懲罰應該可以了吧?”
“忠,我問你,傷害皇族,該當何罪?”趙天奕漫不經心的問。
“死……死罪……”侍從忠無奈的回答道。
“孩子是我的,自然是皇族,她殺了孩子,那就應該死,或者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那她就是不守婦道,更應該死。”趙天奕的聲音再次陰沉下來,“我現在心情不錯,所以我可以耐着性子對你們說話,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你們給我記住,我是皇上,在我這裡,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只要是我決定的事,那就是正確的,否則再有說情的,或者說是再有猶豫不執行的,那就跟着哪個人一起死好了。”趙天奕說完此話,就起身離開了。
大家再也不敢出聲了,都沉默着做自己的事,只有蘇紅蓮還站在哪裡,看着侍衛們毫不憐惜的把還活着的小蓮給拖出去,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樣……因爲蘇紅蓮知道,她在趙天奕的心裡,與小蓮一樣的沒有位置,也就是說眼前的景象那就是她今後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