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爲齊藤捏了一把冷汗,她們跟隨周皇后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會不知道周皇后最看重的就是規矩與顏面了,巧蓮與巧蓉在被上官家的人拆穿的哪一刻,那就是周皇后急於抹殺掉的污點,而不再是皇宮的人了,所以周皇后是不會在乎哪些人的賤命。
周皇后沒有看向姜玉,而是看着齊藤,淡淡的說:“齊藤,你要知道皇宮需要的不是老好人,需要的是有頭腦而且心狠的人,因爲只有這種人纔有資格活下來。”
“是,皇后娘娘,齊藤記住了。”齊藤也知道自己的行爲又惹怒了周皇后,若是隻有她自己還無所謂,可是現在還有了姜玉,說什麼也不能連累到她。
周皇后不再對齊藤說話,而是端起了茶杯,漫不經心的說:“好吧,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就開恩,不用滅九族了,之滅三族好了。”
“多謝皇后娘娘慈悲。”姜玉忙說,並且也暗中掐了齊藤一把。
姜玉對巧蓮,巧蓉,原本就沒有多大的心思,特別是在她們答應去上官家,爲周皇后做臥底的時候,姜玉對她們僅有的一點好感,也消失不見了,不過,她也不是要斥責她們,在皇宮裡,很多人宮女爲什麼往上爬,那是無所不用其極,巧蓮與巧蓉她們也不過是用了平日裡宮女們最常用的方式,那就是以出賣別人來換取周皇后的信任。
齊藤也低垂着頭,順着說:“巧蓮與巧蓉辦錯事,理應受罰。”
周皇后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着手中的畫,自言自語的問道:“原以爲昊然在見到巧蓮與巧蓉的哪一刻,就會把她們給我扔回來的,沒想到卻等了這麼久,真是不容易啊。”
現在是輪到姜玉擔心了,看到周皇后這樣,明顯的,她是對裴昊然有些不滿意。
只見周皇后繼續低喃道:“昊然現在比以前更穩重了,竟然知道用這個方法向我反擊,幾天不見,這孩子顯然有了不少變化,難道說這是因爲成家的緣故?”
說到這裡,周皇后的眼睛微眯着,臉上的笑意更是淡了許多,不由得,她的腦海中浮現了一章清秀的臉,是啊,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忙於後宮的事,竟然把這個女孩子給遺忘了,她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能從皇宮裡死裡逃生那麼多次,而且還是以皇家女兒的尊貴身份,嫁到了上官家做正房,不管怎麼說,這用在任何人身上,那都是一種奇蹟。
當初她把巧蓮與巧蓉安排在上官家,除了是監視上官家,伺候好裴昊然,還有一點那就是震懾蘇墨玉,最後一點是順帶的,因爲不管哪一家人都會對皇家望而生畏,更不敢對她這個皇后派去的人有所不敬,卻不想,她最肯定的一點,偏偏出了錯。
仔細想想,也許這件事真的是蘇墨玉來操作的,哪個女孩子有這個魄力與能力,她的膽子一直都很大,還有她骨子裡的桀驁不馴,一定會對巧蓮與巧蓉的出現很是生氣,爲此她會做出一些反應,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她真的有此智謀嗎?
周皇后看向了姜玉與齊藤,詢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件事不像是昊然的風格,而像是蘇墨玉?”
“蘇墨玉……”齊藤感到很意外,很久沒有聽到周皇后提到這個名字,怎麼會突然想起她?
而姜玉也是感到很詫異,看了齊藤一眼,然後陪笑着問:“皇后娘娘,這怎 麼可能?蘇墨玉是個小女子,應該不敢吧?”
“呵呵,她這個小女子,可是活着從皇宮裡走出去的人,她就這麼從我的手心裡逃脫了,而且還獲得了她夢想的一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可是第一人,所以你們不要小瞧了她,她比你們都厲害呢。”周皇后的笑容重新揚起,只是裡面缺少了了誠意。
聽到周皇后這麼說,姜玉與齊藤面面相覷,卻不敢再多說話了。
周皇后的眼睛再次轉向了畫像,緊緊地盯着,然後又仔細的收好,漫不經心的說:“一個人的書畫風格只要成型,那是很難改變的,這幅畫的風格,猛一看與昊然有些相同,仔細觀察一下,還是有所不同,你們昊然身邊什麼時候有一個功力這麼深厚的畫師?”
姜玉想了想,說:“皇后娘娘,這是不是上官公子畫的?上官公子也是一個風雅的公子,琴棋書畫可謂是樣樣精通。”
“子楚的字畫是飄逸俊秀,與這個不同,而且楚楚可憐的美人,卻是一副毀容的模樣,子楚心軟,不會做此畫,更不用說子楚從不畫女孩子,而且他還與女孩子都保持着距離,這又怎麼把巧蓮與巧蓉的神態畫得惟妙惟肖呢?”周皇后簡單的解釋着。
“若是這樣的話,那又是誰呢?也許真的就是裴公子也說不定啊……”姜玉微笑着說道。
“不,你們忘了昊然現在是成家的人,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佳人,蘇墨玉,也許這幅畫就是她畫的。”周皇后的話雖然帶着疑惑,但是她知道她是肯定的。
齊藤卻很是懷疑了,“皇后娘娘,蘇小姐的水平我們是知道,她在佳人中最末,這幅畫的水平很高,她有這個能力嗎?”
周皇后的笑臉全部消失了,淡淡的說道:“蘇墨玉在大家的面前是一副順從規矩的模樣,事實上,這孩子心大得很,也野得很,真實的脾性,她都懂得隱藏,其他的,她又怎麼不會去隱藏呢?”
姜玉發現周皇后已經沉下了臉,笑着順從說:“呵呵,如果是這樣的話,蘇姑娘原來是個才女嗎?”
周皇后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剛纔在一瞬間,她有些後悔放走蘇墨玉了,蘇墨玉是不是才女無所謂,她只要有城府,有謀略,有智慧,有果斷,這樣的女子才更適合做主後宮,而且比秦羽衡還要適合。按照趙天奕現在不會對任何人有情的情況下,她當初就應該試試讓蘇墨玉留下來輔佐趙天奕,總比哪個笨蛋蘇紅蓮強得多。
當然,因爲畫像,蘇墨玉這邊也不太好過,當她把畫好的畫像放在裴昊然面前上,裴昊然緊繃着臉,直接問:“你不是說你只會簡單的繪畫嗎?這是什麼……”
“呃,世間萬物最平常的東西那就是人了,所以這應該算是簡單的繪畫吧。”蘇墨玉笑着解釋道。
裴昊然一挑眉,“簡單到與我的畫作風格如此相似?”
“呵呵,相公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夫妻相夫妻相,那就是說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什麼都會相似了嘛。”蘇墨玉繼續笑仰着小臉,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因爲這些問題,她早就想到裴昊然會問她了,所以回答的很是乾脆。
裴昊然掐着蘇墨玉的臉頰,笑着說:“詭辯!現在告訴我實話,你怎麼知道我的畫作風格的?我應該沒有在這裡留下字畫纔是。”
“相公,你忘了你曾經給我寫了那瓶藥材的用途嗎?”蘇墨玉就知道她蒙不住裴昊然,除非是他真的不計較,否則他一定會追究到底。
“你是從哪張字條上看出來的?”裴昊然眉頭皺着。
蘇墨玉點點頭,輕鬆地說道:“往往字體與書畫是相同的,研究透徹了字體,那麼自然就明白了書畫的風格。”
裴昊然鬆開手,凝望着這個女人,“你竟然懂得這些,看來,你的書畫功力真的不簡單。”
“呵呵,不如相公的功力高強。”蘇墨玉傻笑着,她也從裴昊然的字畫中看得出他的文化修養也是極其深厚的。
裴昊然往蘇墨玉的額頭彈了一下,輕嘆一聲,說:“你瞞着我以前的事,我就不說什麼了,你若是嬌裡嬌氣,還很難養活的話,你就給我試試。”
蘇墨玉笑了,她就知道裴昊然不會在這方面與計較,他在乎的是她的性格,抱着裴昊然的胳膊,笑着說:“相公放心,墨玉的性子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的隱瞞,我們成親這麼久了,相公應該知道纔是。”
“我知道的就是我娶到的妻子不一般,有勇有謀,有膽有識,氣質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待人接物禮貌周全,知書達理贏得長輩的尊敬,當然,你還是一個很記仇的人,若是有人對不起你,你一定會讓對方加倍的償還。”裴昊然輕聲分析着,眼中有着讚賞之情。
蘇墨玉也是高興地點點頭,“多謝相公的誇獎。”喜悅之情沒有絲毫的掩飾,在她看來,裴昊然能這麼瞭解她,這已經讓她很開心了,更不用說這個男人,並沒有指責她。
蘇墨玉看到裴昊然寫好書信後,就仔細的收起來,好奇地問道:“相公,爲什麼在你的書房,沒有你的字畫?剛纔你又爲什麼那麼介意我看懂了你的書畫?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嗎?”
原本是放鬆心態的裴昊然,看了蘇墨玉一眼,然後說:“因爲我的字體與我父親的字體很相似。”
這都要怨他的母親,說什麼父親的字體優美,很好看,所以就自幼要他也學些這種字體,並且說服父親把這個作爲一種家族榮譽流傳下去。
“呃,這是一件很壞的事嗎?”蘇墨玉有些不明白,從上一次裴昊然談及他父母的話,蘇墨玉就覺得他們的關係不是很好。
“父親在外面有些恩怨,他們會根據這個找到這裡。”提到這裡,裴昊然的臉色冷硬了許多。
蘇墨玉一愣,沒想到這裡面還有着這一層,看到裴昊然凝重的模樣,猜測到這些恩怨應該會帶來危險,否則裴昊然也不會如此在乎這些,畢竟上官家在江湖上還是龍頭大哥的地位,難道說裴昊然的父親招惹的是朝廷?不,這也不對,如果是的話,他怎麼敢進宮?他怎麼敢與周皇后那麼無禮?這不是送死嗎?
裴昊然還以爲蘇墨玉會繼續問,想着該怎麼回答她,卻不想等了好久都沒有時間,回頭一看,只見蘇墨玉在低頭沉思着什麼。
裴昊然眉頭一皺,擡起蘇墨玉的下巴,直接問道:“你害怕了?”眼睛直盯着蘇墨玉的眼睛,不讓她有絲毫的躲避。
“沒有。”蘇墨玉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況且這個男人沒有對不起她,自然是有什麼事,她都會與他承擔。
“那麼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裴昊然的語氣已經變得冷淡,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況且他知道這個女人喜歡安逸的生活,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急於逃出皇宮,現今向她透露了自己真實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擔心着她的反應。
“我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恩怨,會讓你如此小心,還有,我就是在想應該如何做讓這些危險遠離我們。”蘇墨玉如實的說道。
她終於擁有了她想要的生活,她終於找到了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她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就這麼被破壞掉?這不是她蘇墨玉會做的事,
裴昊然定定的看着蘇墨玉,過了一會兒,這才說:“你是我裴昊然的妻子,一輩子都是,不管我去那兒,你都要跟着我,哪怕是下地獄。”
剛剛,裴昊然試着想象蘇墨玉離開的景象,他覺得很不舒服,感覺他已經不能對這個女人放手了,就算是哪些人真的找上門,他也不能做到讓這個女人消失在他的視線,既然這樣,那就留下她好了,上刀山下火海,都帶着她,雖然是個累贅,可是他不會因爲她的離開而恍惚不安,心神分裂。
裴昊然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是這句話已經震撼了蘇墨玉的心,慢慢的展露出笑容,擁抱住裴昊然,低低的說道:“我不喜歡被拋下,無論是對我好,還是對我壞,我喜歡與相公一起面對,不管在什麼時候。”
裴昊然回抱住蘇墨玉,輕撫着她的髮髻,感到很安心。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享受着這一刻的溫馨。
直到蘇墨玉從現實中反應過來,仰頭問道:“相公,你可以告訴我,哪些與我們有恩怨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嗎?”她想要早做些打算。
裴昊然看着蘇墨玉,開口說道:“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事,你不會明白的。”
“那麼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我就明白了啊。”蘇墨玉感到有些意外,江湖,對於她來說,那就是另一個世界。
裴昊然想要在這個時候對蘇墨玉坦白一切,可是想到哪些血腥的事,最終還是不忍心把她牽連進來,況且已經平靜這麼多年,也許真的已經結束了,隨即說道:“這件事一時間說不清楚,給我點時間,到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
現在他又多了一個要保護的人,說什麼他也要確信一下哪些人的真實情況,如果他們真的消失了,那麼他可以帶着蘇墨玉像父母那樣雲遊四海,如果他們還存在着,他就要快些解決了,不能再讓過去的悲劇再次上演。
“可是墨玉想要幫相公。”蘇墨玉有些不情願。
裴昊然笑着點點蘇墨玉的小嘴,溫和地說道:“家裡的事都交給你,外面的事就交給我,你只要做好我的妻子,好好的玩着,其餘的不用你費心。”
“玩?”蘇墨玉聽到裴昊然說的話更是覺得貼心,只不過他說得玩是什麼意思啊。
“呵呵,哪個妖女已經被你收復了,巧蓮與巧蓉而已應該快了,真不知道你下一個又該玩誰了。”裴昊然笑着捏起了蘇墨玉的鼻子。
“相公,人家不是在玩,人家是在努力地生活……”蘇墨玉也不自覺的撒嬌起來。
看到蘇墨玉俏皮耍賴的模樣,裴昊然不再猶豫,打橫抱起她,就往內室走去,他會告訴這個女人,他又是如何‘努力生活’的……
過了沒幾天,周皇后的旨意與書信就送遞到了上官家,秦明月看到此信就傻眼了,馬上就讓人把蘇墨玉喊了過來。
蘇墨玉剛剛踏進房門,還沒來得及請安,秦明月就拉起了她,“哎呀,這個時候我們就不要這些虛禮了,你快來看看吧。”
蘇墨玉借過來看了一遍,不過是周皇后含蓄的向秦明月道歉,然後表明自己的無辜,希望秦明月不要因爲巧蓮與巧蓉的事兒而影響了皇家與上官家的關係。當然也鄭重的邀請他們回宮做客,這都在蘇墨玉的意料之中,怎麼說上官家的在南唐國還是有地位的,還有秦明月的身份,秦家的秦羽衡剛被周皇后處罰,現在又讓秦明月變相的受到爲難,這不是在給秦大將軍難堪嗎?爲了南唐國的安定,周皇后也是應該對秦明月多加安撫的。
“墨玉,你是不是做了什麼?爲什麼周皇后會突然給我來信?而且言語中還怎麼的客氣?”秦明月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蘇墨玉微微一笑,然後把她對巧蓮與巧蓉的設計簡單的說了一編,最後又把她讓裴昊然寫信給周皇后的事說了說。
秦明月傻眼了,呆呆的看着蘇墨玉,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蘇墨玉被秦明月的反應,弄得有點發毛,微笑着問:“義母,你,怎麼了?”
秦明月一把拉住蘇墨玉的手,“你這孩子還真是大膽,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是在向周皇后挑釁?你可知道周皇后的權利有多大?一不小心,她就可以殺了你啊。”
“是,義母,墨玉莽撞了。”蘇墨玉低下了頭。
“啪!”秦明月一拍蘇墨玉的肩膀,接着說道:“不過,你做的很好,哈哈哈……周皇后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而且好像天下間沒有人能不被她算計似地,現在她終於也嚐到被人反擊的滋味了,哈哈哈,太棒了!”
“呃,義母……”蘇墨玉擡頭看到秦明月異常興奮的模樣,差點跟不上她的思緒。
秦明月還是抑制不住心裡的喜悅,直接把蘇墨玉拉到她的身邊坐,直接說道:“墨玉啊,你不知道你這次可是爲我,爲你,呃,爲我好姐妹都出了一口惡氣啊。”她的還姐妹就是明婉公主,裴昊然的親孃,裴昊然既然說了一切事情都要由他自己來告訴蘇墨玉,那麼她還是不要說得太清楚的好。
“義母,你說的太嚴重了。”蘇墨玉微笑着說。
“墨玉啊,你不知道我以前在皇宮裡的時候,吃過周皇后好幾次悶虧,但是我性子直,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而且我的好姐妹也勸我算了,畢竟人家是皇后,而且皇帝還極其看重,爲了家人,我也只有忍了,後來我才知道我的好姐妹也會受她欺負,我就氣不過了,找她理論,人家幾句話就把我給噎回來了,還差點連累了我的好姐妹,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裡有多嘔,就這樣,我還是被她當做朝廷籠絡勢力的工具給嫁掉了,好在老爺很疼我,否則我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說起過去,秦明月就直嘆氣,當然對周皇后也是氣的不行。
蘇墨玉聽完秦明月這番話,也是暗暗嘆息,她們作爲女人,不管出身如何,都是被人擺佈的命運,握緊秦明月的手,微笑着說:“義母,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過得好好地,這就比什麼都強。”
秦明月點點頭,感慨的說:“是啊,幸好我們嫁的都不錯,幸好啊……”
“義母,不要想過去了,看看現在,義父對義母的好,讓墨玉都羨慕呢,而子楚也很上進,在外面聲譽極好,更是很多女孩子想嫁的目標,還有相公雖然面冷,但是他心裡也是有義父義母的,墨玉更是感恩,自從嫁進上官家,義父義母就拿墨玉當做女兒般待,所以啊,義母,我們以後只會越來越幸福。”蘇墨玉忙笑着給秦明月寬慰。
秦明月終於笑了,“昊然娶了你,這不僅僅是他的福氣,更是我們上官家的福氣,這一次看到你做的這麼好,我也放心了,以後這個家就交給你來掌管好了,我相信你,你做的一定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