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蕭紹回來周寶珍同他問起自家父親去西北的事,蕭紹點點頭說這事已經差不多定下來了,過幾日皇帝就會有明旨發下來。
“母親說要帶絡姐兒一同去,那娘娘那裡。。。。。。”
蕭紹拿過架子上的擦臉巾擦臉,聞言看了周寶珍一眼,發現她表情如常,也不知她是何時猜到這些的,當下只點了點頭,說了句:“娘娘那裡不是問題。”
夫妻兩誰也沒有明說絡姐兒的事,只是絡姐兒一天天長大,在這種時候能夠離開京城這樣的是非之地,說起來倒也算是件好事。
聽蕭紹這樣說,周寶珍就知道這件事包括父親去西北的事,恐怕皇后都是知道或者說參與過的,而對於絡姐兒的安排,顯然長輩們都已經商量好了,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你今日去公府可順利?”
蕭紹今日事忙,連晚飯也沒有回來吃,從早到晚也只有這一時,能抱了周寶珍溫存一會兒。
關於蕭家兩姐妹拌嘴的事,周寶珍沒有提起,至於蕭玥的反常,她更是隻字未提,倒是最後魏綰說的道士的事,她覺得有必要同蕭紹說一聲。
“表哥可知這京城裡有位叫守一的道人,聽說他手上的秘藥,能保證讓婦人生出兒子?”
蕭紹曲指在周寶珍額前輕敲了一下:“你這又是聽那個下人嚼舌根子,這樣的無稽之談,虧得你居然還當成件正經事來問?”
周寶珍伸手,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嬌嗔的看着蕭紹:“表哥又欺負人,我不過是白問一句,你倒給我定起罪名來了。我自是不信這些的,可架不住我孃家大嫂信的很,一心要尋了那藥來吃呢,我這不是怕她吃壞了,所以纔想着找表哥問一問嘛。”
蕭紹失笑,珍姐兒還真當他是無所不知的了,這京城裡一個賣假藥的江湖騙子,他如何能知道?不過一聽這事又是同周寶珍那位孃家大嫂有關,蕭紹就是一皺眉。
他不喜歡魏綰,男人雖不至於說必定個個三妻四妾,但是不管納不納妾,都要男人自己願意纔好,沒有你一個做妻子的強逼的道理。如今這婦人又鬧出什麼生子秘藥,這女人不僅愛妒,且還蠢的很,沒的再帶壞了他的珍姐兒。
“行,我知道了,我會讓京兆尹幫着查查的,要真有這人,收拾了他便是了。”
蕭紹想着,這事既然能傳的連珍姐兒都知道了,想必這道士在京城貴婦裡的名聲還不小。這騙術不見得多高明,只是恰恰抓住了這些貴婦人們心底的那隻鬼,然而他生平最恨這些野僧野道,這些人常與後宅婦人走動,說些蠱惑人心之言,多半都還牽扯許多後宅陰私污穢之事,這樣的人若能趁機除了,倒也算他間接做了件好事。
周寶珍要的就是蕭紹這句話,今日她觀大嫂的神情,雖說暫時被她的話唬住了,可難保萬一又有人在她耳邊提起此事,她還是不死心的。只是這事但凡有些理智的人都知道,必定騙人的,藥沒用不要緊,可要是害了肚子裡的孩子,再影響了大哥大嫂的感情就不好了。
“多謝表哥,我就知道沒有表哥辦不成的事。”周寶珍主動在蕭紹臉上親了一下,摟了他的脖子,笑盈盈的說到。
這小狗腿的摸樣逗的蕭紹一樂,他拿手在周寶珍屁股上輕輕打了兩下,嘴裡說到:“你這丫頭,表哥這裡一天多少事忙不完呢,也就你這樣的小事也敢來指使我。”
日子很快便過到了三月,這裡蕭紹讓人查的事尚沒有頭緒,便又到了京城各家各府辦春宴的時節。定南王府已經多年沒有辦過春宴了,柳王妃的意思,王府裡以周寶珍這位世子妃的名義,辦一場宴會,如此周寶珍這位定南王世子妃就算是正式亮相於京城社交圈了, 畢竟等她和王爺回封底,這京裡的事就都要周寶珍主持了。
這樣的事,周寶珍自是不會反對的,於是這些日子她便在忙宴會的事。確定客人名單,讓人寫請柬給各家夫人小姐送去,佈置會場,請的什麼戲班子,當日的菜單是什麼,客人在何處起坐、遊玩、歇息等等不一而足,就是她身邊的幾個大丫頭,也人人身上都管着幾件事。
這天,周寶珍正帶着宮嬤嬤同廚房的人商量菜色,就聽宮嬤嬤建議說那天請的都是些夫人小姐,菜式不妨定的清淡一些,那日的主菜不如就定清蒸鰣魚。
周寶珍聽着也覺得不錯,鰣魚雖難得,於王府來說卻還是容易的。只是鰣魚必得新鮮纔好,最好讓人在請客那天清早再將魚送來的好。
廚房的人聽了忙保證說沒問題,從鎮江快船走幾日也就到京城了,到時候保證魚還是活的。
一時,又有丫頭來回說花家的女人來問,到了那日世子妃都想要什麼花。這個季節,自然是牡丹最好,周寶珍想了想對丫頭吩咐到:“你只同她說,讓她提前一日,將那好牡丹都送來便是。”
這裡,丫頭剛出去,又有人來問說那日請客要用的桌布帷幔都要什麼顏色什麼樣式,還請世子妃親自過目的好。說着就有一隊人魚貫而入,這些人手裡皆捧了不同顏色質地的不了,只等着周寶珍選了顏色好叫人做去。
好不容易,周寶珍從幾十樣布料裡選定了那日要用的,又有人進來問說那日要用的餐具瓷器世子妃喜歡什麼式樣的,廳上的擺設屏風,又要什麼樣子的纔好。
這一上午,周寶珍連口水都沒喝上呢,就又帶着人往庫房挑瓷器擺設去了。
她這樣忙亂,自己尚不覺得什麼,倒是蕭紹看不下去了,只是皺了眉對她說府裡養的下人難道都是吃乾飯的,倒要累的她這個當主子的腳不沾地?
事情雖多,說起來倒也不應周寶珍這位世子妃事事親力親爲,只是她第一次獨立辦這樣的大型宴會,自然是事事追求盡善盡美,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周寶珍都恨不得親自畫了樣子,叫人定做一套餐具送來纔好。
因此,對了蕭紹的冷臉,周寶珍只笑嘻嘻的對他說了一句“表哥,我心裡高興呢。”這倒是實話,如今周寶珍做這些事,倒頗有些小孩子過家家般的新奇,這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呢,自然是做什麼都覺得有意思。
她將宴會從準備之始到最後結束送客的流程,都細細的寫在了一本小冊子上,將其中要做的每一件事都記在了上頭。之後每做一件事她便在相應的事宜後頭打個勾,然後她自己喜滋滋的看着勾越來越多的冊子,只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如今,蕭紹每日一回家,周寶珍第一件事便拿着她的那冊子,對着蕭紹說她今日又做了什麼事,或是什麼事又出了什麼問題,然後她又想了什麼法子將事情解決了。
蕭紹對宴會準備的如何並不關心,即便珍姐兒的宴會辦的不怎麼樣,難道誰還敢挑理不成?只是看着珍姐兒每日精力充沛,神采飛揚的摸樣,蕭紹又覺得不論如何這宴會辦的值了。
從國公府回來之後,蕭玥又往周寶珍這裡來了幾次,每次無一例外的,最後蕭玥都會將話題轉到靖國公身上去。
周寶珍不傻,之前有些事她從未想過,可如今蕭玥的表現卻讓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自己的小姑子,看上了自家父親,這樣的事,簡直聞所未聞。先不說這中間混亂的關係,單說蕭玥這樣做,又將她母親置於何地?
周寶珍讓明雲暗中盯着蕭玥,只盼着這事是她想多了纔好,可幾日後的一天傍晚,明雲回來呈給了周寶珍一副畫。
畫中畫的是一位衣帶當風的年輕男子,雖然那男子看着不過二十來歲的摸樣,可週寶珍卻一眼認出,那是自家父親年輕時的摸樣。
她的臉冷了下來,將那畫卷了,雖然已經猜到此畫的來歷,可她還是朝明雲問了句:“這畫是從哪裡來的?”
“奴婢從三姑娘書房裡拿的。”明雲面色如常,說是拿,可週寶珍知道這樣的東西蕭玥必定是放的極爲隱秘的,想必能拿到這個,這丫頭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e
“你做得很好,只是此時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
“那世子那裡?”明雲聞言有些猶豫。
“無妨,世子那裡我會同他說的。”嘴上這樣說,可這件事周寶珍卻是不準備讓蕭紹知道的。
如果表哥知道了這事會怎麼樣?不用問必定是快刀斬亂麻,將蕭玥嫁出去了事。可這事如果只是蕭玥自己心裡的一點念想,雖說不應該可也不是什麼大錯,沒得讓她急急忙忙嫁人,到時若是過得不好,豈不成了表哥的罪過。
可若蕭玥不僅只是想一想,而是想要“美夢成真”的,周寶珍就怕在表哥的高壓之下,蕭玥在做出什麼不智之舉,到時候固然蕭玥的名聲是毀了,可父親那裡卻也得惹的一身騷。當然王府和公府的體面也就沒有了,要知道世人最願意揣測臆想這些桃色之事,到時候在世人嘴裡,還不知要將父親說的如何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中國園林之美
奢靡舊夢
自家帶着後花園的日子是沒有了。。。。。。
大名鼎鼎的富春茶社 嗯——反正比狗不理強多了
連吃三頓大煮乾絲 揚州炒飯 蟹粉獅子頭
其他菜尚可
可惜沒有遇上一家好炒飯
首先米飯就不過關 之後雞蛋炒的也不行至於其他配菜就更不提了
四十八 五十八 一份的炒飯 真心對不起這個價錢啊 感覺有些粗製濫造 揚州的朋友表拍我
吃過晚飯從飯店出來 下雨了天氣總算是涼爽了一些
已經半夜了,整個城市都睡了
複道迴廊 小姐不下繡樓
今日 作者也矜持一些 就不咆哮了
曾經 有許多時間擺在作者面前
可是作者沒有珍惜
所以夜不能寐啊
非不能 實不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