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指甲切石之法
“哦?斗膽問一聲道友名諱。”風清揚笑着問道,心道這人好不簡單,看似憨厚實則狡猾無比。
那濃眉大眼的漢子伸手繞了繞光禿禿的大腦袋道:“灑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散修魯智深是也!”
“魯智深?”風清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看着他那顆光禿禿的大腦袋,再加上本就魁梧的身體,再加上他的名諱,瞬間讓他聯想到了《水滸傳》裡面的花和尚,看起摸樣很正與之有些相似,不由的心道有趣。
謝過他的支持之後,風清揚便從新回到了案桌之前,他沒有拿切石刀,而是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那塊拳頭大小的‘路邊石’。
這塊‘路邊石’其實也不過是他隨意起的名字罷了,之前選石之時,看它外貌普通,就如同大路邊的亂石,因此心中一動便脫口而出。
衆人認爲他傻,其實他是隱藏得極好罷了,常年考古的他眼睛是何等尖銳,更是擁有《陣道之術》,這些優勢便在瞬間彌補了他在切石之道上的不足缺陷。
這塊‘路邊石’初時他也不覺得怎麼樣,但仔細觀看之後便覺得此物有些異常,他身爲殭屍,因此對一些陰寒劇毒之物格外的敏感,因此一眼便相中了這快怪石。
說實在的,這塊怪石裡面到底有什麼他也心中沒底,不過憑其敏銳的感知以及對自己的自信讓他深信這裡面的東西定然不凡。
果然,當他拿在手中之際,頓時感受到了其中一股淡淡的隱含之氣,那陰寒與殭屍的冰冷不同,而是帶着透體的刺痛之感,像是一種微電流,但若不仔細觀察的話,是肯定發現不了的。
“紅魔……灑家看好你,無論你是贏是輸,灑家都要交定你這個朋友!”一旁的散修魯智深看風清揚深思不答話,以爲沒了信心,於是好言鼓勵道。
聞言,風清揚再次看相那魯智深,心道無事獻殷勤,這人不會有什麼歪心思吧。不過他言出其善,自己也不可能讓人家熱臉帖自己的冷屁股。
於是笑道:“多謝魯兄,我可從未有過失手的一次。”
“看我細微切石法!”突然,風清揚輕聲喝到,原本喧鬧的圍觀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看着風清揚。
只見他拿上切石刀,正欲動手之際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他眉頭一掀。
“啪!”柔軟又鋒利的切石刀頓時被他扔在了地上。
衆人不解,暗道這人莫不是明知要輸,要開始耍賴了?
站在一旁的何老更是冷笑連連,就等着風清揚出醜的那一顆。
接着一幕讓人驚呆了的場面出現,只見風清揚深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呼的一聲冒出一根足有七寸之長的指甲。
那指甲稍微有點彎曲,呈龍爪之勢,其上更是寒光閃閃,只見更是帶着一點鮮豔的血紅之色。
“他……他莫不是要用自己的指甲切石?”觀戰之人中頓時有人驚呼道。
沒錯,他這一次衆人算是說對了,風清揚的確要用自己的指甲切石。
切石刀雖然可柔可剛,可那畢竟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怎麼能比得上自己身上的東西?他這殭屍指甲不是凡物,在‘僵祖化身’突破進度第一層‘銅皮鐵骨’之時,便已經隱隱發生了變化。
原本只是堅硬的指甲生出了一縷神經,那神經就像風清揚的眼睛,凡是指甲所刺進之處,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這殭屍指甲更是有了一種吞噬功能。
原本只有他的屍王血脈才具有吞噬之效,可如今這指甲也是如此,他也是在不經意只見發現的,在海選戰場中與人大戰,當他扭斷別人脖子之時,他清晰的感到了指甲飛快的吸收着別人的精血,而且快速的將其轉化成血氣融入他的血脈當中。
“這次就好好讓他們開開眼界。”風清揚心道。
指甲輕輕探出,極爲緩慢的插進了那‘路邊石’當中。接着他便閉上了雙眼,原本明亮的世界頓時被一片黑暗淹沒。
不多時,他腦中開始出現一縷模糊的倒影,接着便越來越清晰,不多時,一團明亮的倒影便清晰的出現在他腦中。
風清揚凝神,封閉了周圍嘈雜的一切,仔細打量着那光團之中的東西。
那光團大概只有大拇指大小,光團四周盡是千絲萬縷的絲線,那些都扎進了那光團當中,風清揚心知現在所需的便是將那光團四周的絲線一一切斷,不然的話,肯定要毀掉那光團之中的東西。
於是手指微動,輕輕的觸碰到了離指甲最近的一根絲線,頓時一股麻痹之感傳來,風清揚身軀一顫,差點從凝神的狀態太中回到現實。
那股麻痹之感強悍無比,就連風清揚的殭屍之軀都要背其緩慢侵蝕,他不敢異動,於是暫停了手中的動作,轉而看相那光團當中的東西。
那東西黑乎乎的一團,卻是怎麼也看不清,但風清揚卻是深知那東西定然不簡單,只是外界的絲線便有如此強烈的麻痹之感,那裡面的東西只怕更加恐怖。
這也是他的殭屍之軀強悍,若是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前來切石,若是沒有相當高明的切石之術的話,肯定要被其活活麻痹致死。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風清揚疑惑,不過既然看不到,那還是先將其切出來再說。於是手指在動,這一次他運轉出法力,包裹住了那根插進‘路邊石’之中的指甲之上。
“咻!”
這時,那股麻痹之感再次傳來,而且比第一次更加強烈,風清揚心驚不已,要知道自己可是法力都用上了,可縱然如此,依舊不能防禦那道極強的麻痹之感。
“難道?難道這東西可以無視法力的防禦?”心中如是想到,手中的動作依舊不曾停下,不管那麻痹之感,風清揚硬是咬牙硬撐。
圍觀之人只見風清揚的身軀連着顫抖了兩下,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一般。又見他眉頭緊皺,好像又忍受着什麼痛苦。
“難道這裡面還真有什麼寶貝不成?”有人沉聲問道,不過得到的卻是一片諷刺之眼。
“我就不信切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