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神女宮
“吼!”只聽一聲歡呼傳來,顯然,他們早已將風清揚認了出來。
時隔三年不見,人是物非,景物不再,但歲月依舊無法在他們臉上刻上滄桑,這就是修士,修的長生的修士。
原本低迷的士氣,在這一刻瞬間攀升到了一個頂點,士氣如虹,貫穿天地,竟是讓上空風雲都開始變化。
而一干茅山弟子,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將風清揚認出來,而是色厲內荏的威脅以及咆哮。
“我們是茅山正天派的弟子,你這麼做是想找死嗎?”那領頭男子依舊狠聲道。
聞言,風清揚笑了,他看着四方人羣,忽然擺擺手,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原本正要全軍而上的聯盟之人,在這一刻齊齊推開。
整齊劃一的動作,嚴整的氣勢,在這一刻顯得如此鐵血與強悍,一瞬間,一股嗜血之意瀰漫開來,衆人心裡一驚,暗道一聲好強。
風清揚滿臉帶笑,他往前一步,鋪天蓋地的氣勢而下,將那些茅山弟子紛紛壓得趴在地上。
如今的他,與這些人打架,簡直是有些好笑了,如小孩過家家,隨意一根手指頭就能輕易的將他們碾壓。
到並非風清揚欺負他們,而是這等深仇血恨,只能用血來洗禮,想罷,他內心一動,頓時探出大手。
大手速度極快,衆人甚至都看不到他出手的時候,只覺眼前一花,頓時一陣陣慘叫傳來,像是捏碎了骨頭,噼裡啪啦爆響。
當慘叫消失,人羣睜開眼一看,頓時臉色蒼白,倒退幾步不敢再看,有些承受能力弱小的修士甚至都趴在地上開始嘔吐。
只見大地破碎,無數的斷肢碎肉鋪滿了整個聯盟外圍廣場,鮮血款款而流,像是一條小河,順着四周流去。
殺人不過頭點地,碗大一個疤罷了,但如同風清揚這般殺人的,卻是少之又少,他並未將其拍成粉末,而是完全的碾壓成肉餅。
看似有些血腥以及殘暴,實則這裡面都蘊含着深深的仇恨,那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衆人沉默,知道風清揚與茅山恩怨的人,紛紛扭過頭,不再去看,而曾經與他有過過節的人,則是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風清揚一招即收,看也不看衆人,也不理會一旁的聯盟之人,而是轉身向着冰宮之內走去。
越往前走,他便越是緊張,看着熟悉無比的大殿,他內心已經開始了顫抖,走進大殿門口之後,他回頭看了看,最終雙手向前一抓,玄陰之氣頓時爆發。
轟隆隆,轟鳴之聲傳來,大殿之門緩緩融化,當完全打開的那一刻,風清揚精神爲之一振,腳步一踏頓時走了進去。
……
“清揚呢?他進入大殿了嗎?”就在他進入不久之後,朱有錢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但見他臉色灰塵撲撲,身上還有着一絲絲血跡,很明顯,只怕又是經歷了一場廝殺才回到此地。
當看見地面你的一切之後,他頓時明白了,看着一旁的張奎,道:“他已經進去了嗎?”
“恩。”張奎應道,接着打了個招呼,開始收拾這狼藉的現場……
“你小子,回來了居然不跟我打招呼。”朱有錢喃喃自語,不過眼中卻是劃過一抹欣慰。
三年之約,原本會以爲只是一場笑話,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如今的他,名震修真界,舉手投足就能翻江倒海,滅殺金丹大能猶如殺雞殺狗。
……
冰宮之內,風清揚緩緩的走着,不知不覺,那一張巨大的冰棺已經出現,他的心開始劇烈的顫抖,終將在即將到達的那一刻,他停了下來。
“小竹,我回來了,我來救你了。”他顫抖着說道,手深入懷中,摸出一顆閃閃發光的金丹,他握得極爲緊,甚至用上了力。
“小竹!”終於,他鼓起了勇氣踏步上前,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去,只是一剎那就來到了冰棺面前。
擡手輕輕一抹,頓時將棺蓋揭開,但就在揭開的一剎那,他忽然一滯,手上的金丹也是剎那掉落在地。
當朗朗……
清脆的落地之聲迴盪在整個大殿之中,顯得如此悅耳,但此時的風清揚,卻是呆滯了,他腦海一片空白,已經忘記了思考。
原本漆黑的瞳孔在這一瞬間開始緩緩變化,若是仔細看的話,定會發現,那漆黑如墨的瞳孔開始轉變成血紅。
同時,一股強大的暴戾之氣傳出,整個大殿都開始輕微顫抖,順着風清揚的目光看去,只見冰棺空空如也,沒有一點人影。
“小竹!”風清揚一聲大吼,瘋狂的撲在冰棺之上,臉上留下兩行清淚,心裡交亂如麻,原本以爲此次前來就能將沉睡的她喚醒,誰知前來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呼……他深深的吸口氣,將內心的殺意狠狠壓制下來,如今的他,再也不是那個一言不合血濺五步的人了。
就在壓下殺意的一瞬間,忽然發現冰棺有些不同尋常,他雙眼如電,頓時綻放出金光,剎那間,發現冰棺底部有着一行淡淡的小字。
他伸手輕輕的將上面的冰塊刮開,一眼看去,頓時將那行小字盡收眼底。
“十年之後,靈界神女宮相見!”
“神女宮!”風清揚握緊了拳頭,砰地一聲砸在地上,這堅硬無比的大地,而且還經過玄陰之氣淬鍊的大地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坑洞。
深不見底,透出屢屢黑光。
“小竹,你在靈界神女宮嗎?”他喃喃自語,站了起來,留戀的看了一眼四周,眼裡全市眷念之色,最終大手一揮,將冰棺收了起來。
“這地方,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他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頓時走了出去,隨着他的他不,爭做冰宮大殿都開始顫抖,無數的裂縫像是蜘蛛網一般擴散,瞬間佈滿了整個天地。
“轟隆!”當他踏出的那一刻,身後宏偉的大殿頓時塌陷,煙塵四起,卻是極爲絢麗的純白。
像是下起了一場大學,正是應了當初他曾說的話,我自寒冬而來,有我的地方,只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