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 修爲暴跌
聞言,虎子臉色一僵。
遂看向正意味深長的九秋,心底一顫,一股涼氣油然而生,與此同時,原本臉上的不耐煩之色也洗漱消失。
“師兄說的不錯,小弟的確錯了。”
唯唯諾諾,看似害怕,實則內心卻是暗罵不已,當然,這僅僅是他們的交流方式,倒不是表面上所看的勾心鬥角。
說完之後,虎子隨手一招,再次弄出一塊狗腿,扔給九秋一般,將目光看向風雨之中宛如定海神針的風清揚。
“他修的便是逆反,走的逆反之路,何來的忤逆之心?本就是他的道,那就沒有錯,師尊若是如此就要將他斬殺的話,那我看我們也離隕落不遠了。”
虎子咂咂嘴,看着金燦燦的狗腿,嚥了一口唾沫,嘩啦一口咬下去,囫圇吞棗的說道。
“準小師弟,若你真的想要到達第九重天宮,那你可要將這所有的石柱都毀掉啊,師尊的心性怪異,就算是我們也經常找到暗算,你可要小心了。”
九秋嘴脣輕輕一動,一道微不可查的細微之聲直接出現在風清揚耳邊,這聲音一來,讓風清揚眼神一瞪,其內精芒一閃而過。
原本他在毀掉第一段石柱之時,便有些憂鬱要不要繼續毀下去,畢竟只要斷掉一個,便無人再能踏上這一條。
而且,這本就是罪惡之城篩選人才的東西,就這麼被自己毀去,多少也說不過去,重要的是自己即將進入罪惡之城,也算是有求於人。
不顧,當九秋這話一出之後,他頓時打消了心頭的憂鬱,也暗自慶幸,若真的因爲各種擔心而不再繼續轟碎石柱的話,只怕道心會出現心魔。
這與他的霸道以及逆反極不相合。
而遠方玄辰,在被九秋制止之後,看向風清揚,內心卻是冷笑不已,同時又感到一抹悲涼,望月一族本是此地一方霸主。
但自從罪惡之城降臨此地之後,他望月一族便開始陷入了衰弱,在罪惡之城的步步緊逼之下,更是淪爲了其名義上的天然保護屏障。
九秋的話,深深刺痛着他的心,可以這麼說,若九秋在制住他之後不說後面的話,也許他會截然收手離去。
但正是這一句話,讓玄辰陷入了一種瘋狂,看着鐵鏈上的風清揚,他心裡已經有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或許,玄辰的殺機,被風清揚敏銳的感受到了,幾乎就在他目光看向風清揚之時,卻見他忽然原地不同,緊接着宛如落地生根,平靜的站在原地。
對於玄辰的目光,風清揚置若未聞,甚至直接將其忽略,在他心中,這等瘋狂之人,已經失去了當他對手的資格,縱然對方修爲比他高深。
片刻之後,他再次一動,從第一個小平臺再次向前一踏,連連走出數步,好似沒有遇到什麼危機,轉眼之下,便莫入了雲層,留下一個朦朧的背影。
“他快踏上第二段石柱了嗎?”
“若真的過去的話,只怕是罪惡之城又要增加一個超級強者了。”
衆人唏噓不已,無不感嘆今日發生的事,也暗自慶幸自己能夠見證這傳奇的一幕。
就這般,他一直緩緩而行,當來到最後的十步之外,也就是距離第二段石柱還有十步之遙時,他擡起的腳猛然停了下來。
“那是!”
驚呼一聲,臉上出現一抹嚴肅,回想之前擡腳的一瞬,那瞬間從鐵鏈上傳來的強橫之氣,讓他心驚肉跳。
那氣息他無比熟悉,好似輪迴,獨特的規則之力入侵他的身體,使得其氣血逆流。
逆流之下,修爲開始坍塌,僅僅只是第一步,便從飛僵中期瞬間跌落到初期巔峰之境。
毫無徵兆的跌落,或許是來得太快,讓他來不及準備。
幾乎就在逆流的剎那,他再次向前,一連五步踏出。
那一刻,他震撼了,修爲直線跌落,一直回到初入飛僵之境。
而且極不穩定,隨時都要跌落一個大境界一般。
五步之後,風清揚停了下來,不敢在繼續向前。
他清晰的感受到,那覆蓋全身的獨特輪迴之力,好似身上壓着一座大山。
“他怎麼停了?”
外界衆人看着止步不前的風清揚,分分詫異的說道。
雖然他的身影沒入了雲海,但這四方的修士,無一不是道之境強者,因此能夠清晰的看穿。
“你們看,他的氣息極不穩定,好像就快要跌落一個大境界了。”
有人眼尖,瞬間發現了風清揚的異常。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倒吸口涼皮,分分猜想他現在到底遇到了什麼。
要知道,若是跌落了修爲,或許能夠經過時間補充,但若是下跌一個大境界。
那所帶來的後果,可就有些嚇人了,嚴重的會留下暗疾,永遠無法在進行突破。
正在衆人議論分分之時,風清揚再次動了。
他臉上閃過一抹凝重和瘋狂,看其模樣,像是下了極大的堵住。
“我本就是殭屍,這輪迴之力縱然會削弱我的修爲,可那又如何?”
腳下一踏,頓時踏上了第六塊平臺,如此一來,距離第二道石柱僅有四步之遙。
這一步下去,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轟鳴他原本極不穩定的境界。頓時跌落到了紫僵巔峰!
“境界掉了,他怎麼了,快看他的頭髮!”
衆人大驚失色,看着風清揚一頭黑髮在眨眼之下竟是瞬間蒼白。
那種白,猶如失去了生機,沒有半點光澤。
他的變化,深深的刺激了衆人的瞳孔,哪怕是九秋與虎子臉上都有一抹駭然。
“你到底在經歷什麼!”
兩人目光不動,一眨不眨的看着風清揚。
“此人心智好可怕,我敢肯定,就算他境界跌落,但也會很快恢復,這等逆之心態實在太過駭然。”
一時間,衆人陷入了沉默,原本喧鬧的四方,剎那間安靜下來。
空中除了風聲以及雨聲,便只剩下衆人的心跳聲。
而風清揚,則在這沉默當中繼續向前,但最後的三步,格外沉重以及漫長。
明明就在眼前的第二道石柱,但卻咫尺天涯,原本伸手就能觸摸,可卻無法伸出手。
“我失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