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3 潛伏
石頭不大,但內部卻蘊含着一道陣法。
這陣法極爲簡單,只要將其毀掉,那消失的通道自然就會出現。
想到此處,他內心一動,大手按在石頭之上,也就是之前進入通道那領頭之人所按的地方,閉上眼,在猛然睜開之下,赫然看穿了石頭。
天眼的存在,搭配身上陣道之術,可謂是讓他如魚得水,如虎添翼,目光如電,上線查探,最終在石頭上的便發現了一處陣眼。
“原來是它!”風清揚嘀咕一聲,臉上寫滿了怪異,手指一動,順着目光所看的地方清清一摁,這一摁之下,地面頓時裂開,而就在裂開的剎那,消失的通道頓時從新出現在原地。
“仙仙,我們下去走一趟,要去就一個人,若是將他救了出來,那我們離開此地必然會事半功倍!”
說着話,嘿嘿怪笑兩聲,暗道一聲運氣來了,其實他之前將手按在那死屍脖子的印記之處,便獲取了一段記憶。
那死屍原本也是此地的放逐之人,但在後來不知怎麼的加入了四大城池中,成爲其中鎮守此地的一員。
在幾年的鎮壓當中,他被地方俘獲,想要從他口中得到出去的方法,他令死不從,誰知對方竟然將他的子嗣也給擼了過來。
也正是如此,他纔會被餓死,因爲對方給的魔晶,他統統交給了自己的子嗣,不得不說親情的偉大,哪怕是妖族之人也照樣如此。
看着深幽的通道,風清揚與帝仙仙臉上都寫滿了嚴肅,在這陌生之地不得不提高警惕,讓自己處於高度戒備之中,這樣才能保全自己。
擡頭看了一眼上空,那昏暗的天空,似乎漂浮着無數的雜質,他知道,其實那是血氣以及死氣等氣體匯聚而成的有毒之物。
若是長久吸收,不用廝殺,便會在這劇毒之下毒氣攻心才,從而隕落其中,旋即扭頭,對着帝仙仙眨眨眼睛,便率先跳了下去。
……
外界是一片狼藉,但內部卻是別有洞天,自通道下來之後,風清揚似乎發現了新大陸,這裡雖然依舊昏暗,當相對於外界的駁雜來說,這裡簡直就是一出淨土。
藉着微弱的光芒,向前看了看,通道一直向前衍生,也不知道有多少裡,從其中不時的會傳遞出一抹淡淡的慘叫。
每一聲慘叫都充滿了痛苦,落在二人耳中,恐怖至極,再看錢多多的小臉,果不其然,早就變得煞白。
倒不是說她修爲不夠,而是世間凡是女的,對於陌生以及未知的東西,不會像男的那般生出一種刺激探尋之感,相反的是,會激發內心的保護激素,從而產生恐懼。
“清揚,我們要繼續前進嗎?”她緊緊的抓住風清揚的大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失去了聯繫,那樣,她會很害怕。
“當然要進去,若是將其中一人救出來,那我們就成成功的脫離此地了!”在那死屍的印記之中,他獲取了無數秘密。
包括這裡是荒原放逐之地,以及這裡的生存規則,若是不知曉的話,或許他還會收手繼續漫無目的的向前走。
但現在既然知道了根源,那必然就得這麼做,這也將是他們能不能順利出去的重要依據以及憑仗!
帝仙仙不在說話,既然風清揚都如此說了,她也只等緊緊跟隨,不過看他充滿自信的臉色,自己也受到了感染,沒了之前的緊張。
二人隱匿着氣息,在這昏暗的通道之內一路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前方忽然出現一抹亮光。
風清揚心頭一喜,暗道一聲總算是走到了盡頭。旋即加快了速度,帶着帝仙仙一路疾馳而過。好在雜毛鳥以前傳授了他一套不錯的隱匿之法。不然的話,以他們的速度,只怕是早就被這裡面的修士發現了。
亮光的出現,還伴隨着陣陣的吼聲,這吼聲不似人爲,相反的是,反而像是大河決堤的那種奔騰咆哮之聲。
心頭生出一抹疑惑,暗道一聲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旋即站在原地不動,但強大的神識卻是鋪天蓋地而去。
原來,在前千丈之外,有一處火山,傳來的吼聲正是從這熔岩之內而出,迴盪咆哮,火光沖天,強烈的燃燒之力哪怕是他的神識,都差點被焚燒了。
火山的四周佈滿了無數洞府,各種駁雜的氣息從其中傳來,不言而喻,那洞府之內顯然匯聚了無數放逐之人。
而在洞府的中央,也就是熔岩的盡頭,還有一條通道,但那通道有着重兵把守,兩旁皆是有着大能鎮守,想來那裡便是他心中的目的地!
“我到要看看這裡有什麼貓膩。”嘀咕一聲隱匿了身形。
想要潛伏進入最中心的通道,爲有一種方法,那便是變化,僞裝成此地之人。
雜毛鳥傳授給他的小神通,在此時可謂是派上了大用場。
帝仙仙也知曉分寸,雖然很不捨,捨不得風清揚,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馬虎。
那變換神通唯有風清揚能夠使用,不得已之下她才念念不捨的進入了界珠。
此時此刻,他再次成爲一個人,深深洗了口氣,看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座洞府。
距離此地百丈,但卻是最接近外出通道的地方,那裡有兩個妖族之人看守。
心思轉動,仔細琢磨,暗道一聲想要順利的進入切不被發現,只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進入第一座洞府,將那倒黴蛋給殺了,在化作他的模樣,如此一來便萬無一失。
想到此處,頓時緩緩向前行走,步履輕盈,落地無聲,哪怕是腳印都不曾留下一個。
再加上獨特的隱匿氣息之法,愣是讓他以最短的時間前進了五十丈。
一半的距離,雖然不遠,可距離看守的兩尊妖族之人來說,卻是由天到地。
“兩個白癡,妖將巔峰的修爲,竟然如此大條,是對此地太過自信不成?”
風清揚臉色古怪,原本以爲或多或少都會被察覺一點端倪,至少也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纔對。
可到現在依舊風平浪靜,他的前來對於那兩尊看守之人來說消散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