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獲繼續往後看。
後面的內容就要簡潔的多。
瞭解了第一場遊戲的規則後,分區政府派出的玩家在贏了第一場遊戲後,開始進入第二場遊戲,但進入第二場遊戲的玩家,無一例外,全部下落不明。因缺乏判斷他們已經死亡的證據,所以只能記錄爲失蹤,關於第二場遊戲,當然也沒有隻字片語傳回來。
分區政府在損失了不少精英玩家後,決定放棄對不留城的探索,甚至連第一場遊戲都不允許玩家再進入,因爲他們也不確定遊戲場地是否會一直保持穩定,進入的風險高不說,還沒有多少收穫,不值得。
分區政府的檔案中有兩個不太清晰的地方。
一是那些輸掉“未來”的玩家,在離開不留城後是否有什麼變化——靠着提前進入其他副本的方式來進入不留城的本區玩家不會被強制留在這裡,也就是說輸贏都可以離開,但關於這些人後來如何,沒有記錄。
二是進入第二場遊戲的方式,這個沒有確切的規則,也不清楚輸掉第一場遊戲的玩家是否也可以進入第二場,但觸發遊戲的方式則發生了些改變,經過第一場遊戲後,那些明顯避開了觸發規則的玩家也可能被吸入遊戲,彷彿只是遊戲隨機挑選。
這對徐獲來說不是個好消息,假定分區政府的資料沒錯,那他的第一個賭注肯定是“未來”,如果在第二場遊戲輸了,輸掉的“未來”可能不再是“記憶”那麼簡單,因爲未來還沒有“記憶”,那就勢必是抵掉了別的東西。
“那些輸掉未來的人最後都怎麼樣了?”徐獲問女玩家。
“我怎麼知道?”女玩家道:“絕密檔案,參與的人是誰都不清楚,怎麼給你追蹤觀察?”
“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你是不是該放我走了?”
徐獲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後又道:“這份資料不全,看來你的朋友不想保你的命。”
女玩家臉色驟變,“你什麼意思?想反悔?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你離不開不留城,我要是死了,分區政府不會放過你!”
“是嗎?”徐獲道:“看樣子你們準備把分區政府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來,就是不知道分區政府願不願意再浪費時間。”
女玩家陰沉地說:“有足夠的利益就可以了,假如不留城有一個從第二場遊戲中活着回來的人……”
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我的命是被你拿住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女玩家篤定地道。
“是嗎?”徐獲淡淡道:“大不了同歸於盡唄,不留城時空混亂,這就是我的優勢,我是不能走,但弄幾個玩家進遊戲還是容易。”
“不知道分區政府願意派多少人來,如果損失慘重,會不會順藤摸瓜找到你的同伴身上,到時候我一定把你交出去,你是本地人,相信他們一定會對你特別寬容。”
女玩家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叫囂道:“好啊,那就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畫女一腳將她放翻在地,舉起通訊儀對她說,“你都被抓住了,這樣挑釁是因爲想死嗎?”
女玩家忌憚徐獲,也害怕畫女,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徐獲沒再繼續待在房間裡,出來後纔對畫女道:“至少要關她到我通關,別讓她跑了。也別打她了,怪可憐的。”
畫女有一秒心虛,連忙補充,“我給她上藥了,她老想跑。”
徐獲注視着她,“你沒有藥劑?”
畫女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年輕人手下沒輕重很正常,”老蔡充當和事老,“何況那個女人不懷好意要害死我們,打她算輕的了。”
徐獲沒理會他,對着畫女強調,“我說的你記住了。”
畫女懶懶地在通訊儀上戳了幾下,“知道啦知道啦。”
然後轉身進了房間。
等門關上後,老蔡才道:“我看小姑娘挺明白道理的,別這麼嚴厲嘛。”
“力量膨脹後,人性也在膨脹。”徐獲說了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便離開了場所道具。
老蔡若有所思地往房間裡看了眼,後又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徐獲都用在抓人上,目前他手上積累的通緝犯人數,算上在遊戲中的人數,估計可能已經超過通關需要的一半,這是最低估計。
如果沒有三分之一遊戲,隨着遵守規則的玩家越來越多,他應該要不了幾天就可以通關,畢竟城市人口基數在那裡。
但他沒想到第二場遊戲來得這麼快,天剛入夜他返回場所道具時,只是進房間拿個東西的功夫,一個指頭大的水魔方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手邊,隨着他拿東西的動作觸碰到了皮膚,緊接着他感覺到周身有時空力量流淌而過,下一秒便出現在了一個空曠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裡已經有不少人,數量之多,顯然不可能只是第一場遊戲的獲勝者,當然也不清楚他們是不是都是進過第一場遊戲的人,也有可能這纔是他們的第一場遊戲。
這個房間看起來十分普通,一個擺件都沒有,遊戲提示也沒出現,要說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那就是房間一角有一具掛着的屍體。
屍體被一根從天花板上長出來的繩子吊着,面目猙獰,看着像才死不久,有幾名玩家圍在屍體旁邊,多是像徐獲這樣剛進來的,而其他靠在牆邊,或者對屍體視若無睹的玩家,也不知道進來多久了,精神狀態已經完全不同。
“這是誰?什麼地方?”跟徐獲前後腳進來的一名玩家到了屍體那邊,和那幾名圍着屍體的人攀談。
幾人沒看出什麼,只知道進來的時候屍體就吊在這裡,原本就在房間裡的玩家多半不願意搭理他們。
“別說話了,你們煩不煩!”角落一個眼圈發黑的玩家突然暴起衝幾人吼叫,“閉嘴閉嘴!都給我閉嘴!”
那幾名玩家也不是好惹的,正要發怒,卻見吼叫的人突然抱着頭拼命撞牆,一副要把自己撞死的架勢。
周圍的人毫無反應,似乎見怪不怪,而隨着那名玩家的昏厥,房間裡響起了幾道明顯的吞嚥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