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英豪,居然如此狂妄嗎,”年輕的弒神者不禁發笑,將提着的魔槍頓在了地上,“這就是你作爲軍神的神格嗎?”
“這只是我作爲軍神的神格。”
認真的改正着張乘風的毛病說法,白衣的神明將刀插回了腰間,呼叫出了閃灼着金色光輝的長弓。
迎着張乘風不滿的眼神,少年神不禁露出了狡猾的微笑:“都說了,我可不但軍神。”
“刀就用來作爲死戰吧。在那之前,你先試試這個——”
阿胡拉瑪茲達拍動手,大聲呼叫。
——頓時,白色的光輝在他身邊閃灼起來,凝爲實體!
閃灼着純白色的光輝,在少年神身邊凝集着的,是足有一人多高,兩肋長有雙翼、身披黃金的鞍座的宏偉駿馬。
“我以我的名字讚美你的勇武,惡龍。”
溫聲稱頌張乘風的槍術,阿胡拉瑪茲達翻身坐上那匹有黨羽的駿馬,俯看着張乘風。
在那剎時,猶如按下了什麼開關一般,他身上的氣味頓時爲止一變。
要說的話,就是變得加倍醒目了吧。
他披肩的金色長髮絢爛,閃灼着光輝的金色光輝,猶如是被最純潔的黃金編織而成的一樣。
在他的背後,閃灼着日輪的光輝。猶如在他的背後揹負着龐大的太陽一般。
——那是太陽神的證實。
在羅馬被叫做密特拉的他,在希臘被混淆爲太陽神赫利俄斯。那是比阿波羅加倍正統的太陽神。
俊美而文雅的少年神撫摩着耀目的長弓,露出了傲然的微笑。
“雖說你的架勢稱不上文雅或是華麗,但你是一個及格的兵士。在這點上,我對你表示欣賞。”
“啊,你高興就好。”
二擊過後,張乘風已變得冷靜多了。
年輕的弒神者將身子慵懶的倚靠在魔槍上,笑哈哈的說:“趁便一提,神明大人喲,有幾位騎士和魔女渴求瞻仰您的勇武,可否苦求您一會行使神力的時候,不要多做涉及?”
“……唔,如此就沒辦法了。國民總是期待英豪的活潑,計劃能瞻仰英豪戰爭的雄姿。這也是沒辦法的吧。”
文雅的低聲說着,阿胡拉瑪茲達若隱若現的瞥了一眼遠處的三人,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悅。相反,他猶如溫和的父老一般向他們淺笑點頭。
這位有着俏麗的身姿的少年神,對張乘風的倡議深以爲然。
但他並非只是純真地想要有目共睹。
“爲了崇敬吾等英豪的國民而戰爭,向他們展現作爲英豪的勇武,使他們能寧神平安的生活——這纔是作爲英豪的義務吧。”
平安的低訴着,無暇的少年神在各種意義上高高在上的讚美着張乘風:“身爲王也是一樣,就算是魔王,也應該讓萬民拜服。從這點來說,你倒是也有作爲魔王的宇量。”
現在的祂看上去猶如詩人般溫和,眉眼中卻盡是清靜到極致的傲然。
惟有經歷過以人命爲賭注的修羅場,纔會有如此平安的神采。
“沒錯,恰是如此。”
面對死敵高高在上的評判,張乘風歪着頭思索了一下,雙手將魔槍抱在胸前贊同的點了點頭:“王者理應被萬民拜服,受人敬佩,萬人敬慕。賢王也好、暴君也好,這都應該是連提都不必提,在全部之前就已定好的天則……可以說,此乃自然之理。”
魔力師們把弒神者尊爲【王】,是有他們的原因的。
沒錯,弒神者是放置萬民的霸者,是率性而爲的魔王。
但在那之前,有更重要的一點——
在人類忍受着【不從之神】帶來的災厄和難受之時,他們纔是唯一的救世主。
所以,作爲弒神者,作爲王,必須要有作爲王的度量才行。
他可以溫和,可以殘暴,可以暴虐,乃至可以風趣。但唯一不可以捨棄義務,懦夫避戰。
愛麗絲公主所屬的權勢,是名爲格林尼治聖人議會的,全世界聞名的精英魔力團體。是蘊蓄堆積着神明與弒神者的諜報,爲可以或許更快的辦理他們所到臨的災難而建立的構造。光明正直的對弒神者舉行研討和闡發的構造。
若是在傳統,他們生怕要背起叛上謀逆的罪名。表面上來說,任何弒神者對他們的天然好感都應該是淡漠以下才對。
但,身爲一位前魔力師,同時人理延續包管機構的研討者,張乘風卻對聖人議會所揹負的壓力有着更深入的明白。
誠如阿胡拉瑪茲達所說,正由因而王、是英豪、是勇者,才更要將力氣展現給公衆,讓他們放心。
“地上的萬民向王稱服,怕懼王的名,向王交託忠厚,歌頌王的偉業——對應的,王就展現與之相當的豪腕。此乃君臣之道。”
張乘風輕笑着,右部下滑搭在魔槍上,將其微微滾動,背在背後。
他的上半身向前傾斜,深深吸氣,周圍的魔力便連同空氣一併凝結起來。
猶如荊棘般撕扯皮膚的惡寒向五湖四海蔓延着,踏在深坑之上,冰晶增殖的聲音陸續響起。
“……這是什麼?”
最猛烈的殞命感覺頓時。不從之阿胡拉瑪茲達表情一變,登時催動着天馬將自己擡到了空中。
雖說不曉得這是什麼,但離遠點總歸沒錯。
果不其然,在他闊別張乘風之後,身邊的冰冷頓時就變得微弱了良多,連帶着,那種心臟行將被貫串的感覺也輕了良多。
大概是成功逃出了鎖定侷限。
寧神的鬆了口氣,阿胡拉瑪茲達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采:“惡龍喲,那是你的權能嗎?”
“我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張乘風狡猾的笑着:“說不定這是足以將您剎時擊殺的權能呢,也大概只是一個恫嚇人的空架勢,大概說是我自己磨鍊出來的某種常人的武技也有大概吶。”
“狡猾的傢伙,”伏在白馬身上,阿胡拉瑪茲達不禁發笑,“你跟我說這些有用嗎?我已經逃離了你的攻打侷限——我好似許的自信。”
聞言,張乘風的臉上露出了煩惱的神態:“也就是說,您不計劃再回到地上了嗎?”
“那可不一定,惡龍。我可不會上你確當。”
笑吟吟的張弓拉弦,阿胡拉瑪茲達將其對準張乘風,將其鎖定,而後才慢條斯理的說:“不如,我們現在就首先第二回合吧?”
不等張乘風迴應,他便大聲宣告:“這光便落下吧!如彗星般的落下吧!”
在他拉開的弓弦上,純白色的光之矢凝集着,他背後的光輪頓時閃灼起了醒目的光輝。
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即便攻打行將到臨在張乘風身上,那年輕的弒神者卻仍然沒有半分發慌,只是淡定的看着這裡,嘴邊還露出了戲謔的微笑。
但,機會可貴……要思量到這是否是虛張聲勢的大概。
因而阿胡拉瑪茲達便不再遲疑,唱出了後半截聖言。
“你們當見,此善念善言善行灼如日光,薄如刀刃——”
下一刻,聖言凝爲言靈,化爲芒刃,以雷霆之勢轟然擊下!
身披貞潔的白袍,猶如華貴的少女一般俏麗的少年神將弓拉滿。
阿胡拉瑪茲達將聖言化爲言靈,高唱作聲:“你們當見,此善念善言善行灼如日光,薄如刀刃——”
這本應是作爲神諭的神聖詩句。
其時扔擲燃火的聖槍,攻擊張乘風的祆教徒一樣是吟誦着這句聖言,將自己身子中的咒力焚燒起來,貫注聖物。但他滿身咒力燃盡,也但只是湊近火化場程度的火力。
而此時阿胡拉瑪茲達親身唱出,其中的意義已差別。
他話音落下,那空幻的光之矢登時鍍上了一層金色的火焰。
箭矢還沒有離弦,浩大的灼熱之氣便已撲面而來。
衝着張乘風的臉,不從之阿胡拉瑪茲達毫不遲疑的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險些聽不見的極小的嗡鳴聲音起。猶如天火到臨一般,那光輝裹挾滾滾灼熱大水自天而落,向着大地爆發。
這乃至是比之前的那一刀更疾更快的一擊——只見金光一閃,數道光之矢如落雷一般擊向了張乘風!
但,超乎阿胡拉瑪茲達感覺的,這一擊不測的落空了。
大概是陸續都小心的看着自己吧。在文雅自在的少年神將手中的箭矢擊發而出的同時,張乘風便登時動了起來,向身邊側移。
金血色的銳利亮光擦着張乘風留在地上的殘影,重重的轟在了地上。
一剎時,塌陷下去的深坑轟然炸裂。令人難以設想的熱力從光之矢中轟然爆發,大地化爲熔岩,肉眼可見的蒸騰之氣伴隨着猛烈的刺擊性滋味徐徐飄散。
在射出第一箭的時候,阿胡拉瑪茲達就曉得自己這一箭已經落空了。
他不再遲疑,手上連彈。在第一波箭矢落地的同時,四發光之箭從阿胡拉瑪茲達手中同時擊出,以一樣的極速划着細小的弧度從四個偏向將張乘風身邊覆蓋。
每一箭落在地上,大地上便有深血色的裂紋疏散開來。
那是樹型的兇險侷限。箭矢是樹根的地位,熱力領悟而下,而後向五湖四海疏散出去。
若是這一擊正中胸口的話,皮膚也可以只是會裂紋,但全部的內臟大概會被直接蒸熟、燒成灰燼,而後再從背後猶如絢爛的鮮花一般轟然爆開。
——但,此次攻打仍然是落空了。
在行將被擲中的前一刻,張乘風展現出了令人咋舌的超常急迅。以號稱妖異的柔韌,他自在的避開了所有的箭矢的直接攻擊,而後跳出了熔岩區域,完善的躲過了這一擊。
……簡直號稱體操演出一樣的靈活。
表面上來說,那是帶有【夕照】的觀點的光之矢,在黃昏時候威力可以到達最大。像是現在這個時候的威力,足以在一瞬之間擊穿千層鋼鐵、噴發出足以剎時將石與鐵冶煉成鋼的熱度。
可以說,每根箭都足以剎時殺死張乘風。但很遺憾,每根箭最終都沒有擲中。
別說是受傷了,那箭矢完全連碰都沒碰到張乘風的身子。
“有意義……”
即便面對如此爲難的境地,阿胡拉瑪茲達臉上仍然掛着自在文雅的微笑,眼神卻變得淡漠。
“惡龍。你若是還能躲的話,就接下這一擊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駕馭着天馬飛向了更高的地方。
而後,右手閃灼起了極爲絢爛的光輝,猶如融化的黃金一般,滴落在一樣閃灼着光輝的長弓之上。
而後,他便大聲頌唱:“彗星戈契希爾落下之時,人間的審訊突如其來!”
一剎時,他身邊的光輝迴轉了。
濃稠的漆黑到臨。那並非是“夜”,而是“死”。
——從寂然的不從之神口中頌出的,是滅世的言靈。
那是比舊約還要陳腐的,最初的末日審訊。
那是厭棄世界、清洗不潔的語言,祆教的至高保衛者,崇善之神對世界發出的最高形式的謾罵。
那是,帶來毀滅的光之豪雨。
這些箭矢並不如之前辣麼迅捷,取而代之的是不在一個數目級上的數目變更。
數十、數百、數千——快的增殖的光之矢從象徵着天穹的黃金之弓上傾注而下!
爲了防止張乘風再次躲開,光之矢的攻擊侷限關好了數百倍。
足以將眼光所及的整片大地全部化爲熔岩的光之豪雨,現在鎖定的侷限僅僅是張乘風身邊半徑數百米內的大地——此等狹窄不堪的侷限。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連綴接續的巨響。炸雷般的巨響串聯在一起,聽上去就像是零間隔打仗的瀑布一樣。
極端集中的光之矢化爲虹流,金色的錐形的流光看上去就像是向地上噴吐的火焰一樣。從阿胡拉瑪茲達爲出發點,從張乘風所立的大地爲盡頭。刺眼到炫目的金色錐形侷限內,大地被箭矢痛擊着,炸裂開來。
意識到對方大概大概有某種分外的技藝,讓對準攻打偏移開來的大概,阿胡拉瑪茲達便將攻打侷限疏散到了以張乘風的挪動速率全部逃不出去的侷限。
這可以稱得上是王道的應對之策了。
此時,就像是雙方的態度倒過來了一樣。金光燦燦的巨龍在高空之上噴塗着致命的流炎,而屠龍的勇者被龍息封閉在大地上轉動不得。
最中間的張乘風已經看不到人影了。爆炸的最邊沿、熱度最低的地方接續炸裂開來,暗血色的熔岩逐漸變得發亮刺眼。到了最後,乃至就像是鐵水方纔被淬鍊出來一般。
大地就更不必說了,已經塌陷下去了好幾層。別說是被攻擊的侷限內,就算是周圍數百米的侷限也已經被那鐵汁澆築般的熱度烘烤,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疏落髮黃,溼潤的土壤逐漸發白乾裂。
遠在千米之外的車裡的三人,險些已經無法呼吸。光是從車窗中涌進來的灼熱的空氣吸上一口,喉嚨就會被燒灼的發痛。除卻身爲靈體的愛麗絲公主之外,節餘的兩人眼睛完全就睜不開,睜眼的剎時就會乾裂到想要墮淚的程度。
每秒有超越三千之數的金色的火矢擊下,每一支都足以將五米之內的大地化爲熔岩、將五十米內的水分全部燒乾。
這種等級的轟炸足足持續了十秒。
超越萬數的光之矢重疊性的攻擊到極端狹窄的侷限內,就算是弒神者,在這種級另外攻擊之下也沒有任何存活的大概。
,光之豪雨的攢射完了。阿胡拉瑪茲達駕馭着天馬徐徐着落,伸手隨意的剝開熔爐般灼熱的空氣,將末日般的熱流一分爲二。
而後他就聽見了……
“刺穿——”
凋謝沙啞的聲音在熔岩之中響起。
在阿胡拉瑪茲達驚怖的眼光中,身上毫髮無損,唯一衣衫熊熊焚燒、雙足被灼烤到焦黑的張乘風,踏着唯一完好的一塊土地飛撲而至。
他的臉上掛着自滿的微笑,赤血色的魔槍在周圍的熔岩之中險些化作一團赤芒。
“——死棘之槍!”
避矢的加護。
那是庫丘林生成持有的能力。
只要能用眼睛確認攻打對象,不管怎麼的遠間隔攻打都可以閃避,就算無法確認也能支吾絕大多數的長途攻打。
張乘風以這個加護來隱匿那猶如光流一般的光之矢的轟炸。就算是躲但去的空隙,他也能擺盪着魔槍將其輕鬆擊落。
結果就是,惟有他所立的大地沒有被光流轟炸。而他身邊的土地卻像是被龐大的熔岩甜甜圈砸穿了一般。
張乘風最清楚,機會惟有一次。
阿胡拉瑪茲達的計謀一點錯都沒有。雖說對張乘風的諜報全無所聞,作爲軍神的本能仍舊讓他第臨時間採納了最爲精確的計謀。
——拉開間隔。
張乘風是槍兵。只要拉開間隔,張乘風就傷不了他。
而就靈活力來說,他和領有天馬、自己也能以神速挪動的阿胡拉瑪茲達來說完全無法比較。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阿胡拉瑪茲達確認自己死沒死的時候,暴起,將其重創或擊殺!
他釋放出一絲最微乳的龍類氣味,只爲勾引對方進來捕獲侷限。
果不其然,以阿胡拉瑪茲達的傲然,他完全沒思量到張乘風是假死的大概。
按照常理來說,蒙受了那樣程度的集中轟炸,還能剩一口氣已經很了不起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用手中的彎刀斬下惡龍的頭顱,實現斬殺龍蛇的義務。
安靜的冬眠着,張乘風比及了機遇。
就在金髮的少年神毫無預防的湊近那一個剎時,年輕的弒神者身上的氣味剎時爆發出去,近乎狂野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灼浪轟然疏散,將熱氣向五湖四海壓迫性的吹開。
“你已經死了!”
咆哮着擺盪着魔槍,猶如流星般猛烈的閃擊着的向着天際驀地爆發——向着阿胡拉瑪茲達的心臟,通天般的轟出!
——而後,順當的貫串了。
張乘風的魔槍,的確的擲中了阿胡拉瑪茲達的心臟。
魔槍化作極厲害的赤芒,以摧枯拉朽般的氣焰將少年神的心臟直接貫串,槍頭從他的背後刺出。
嗡鳴着穿胸而過的魔槍將他的心臟擊碎,留下了足有兩個俄羅斯壯漢的拳頭大小的空虛。爆裂開的威力乃至將脊椎、肝和腎臟都一併擊碎,左近的骨頭佈滿了裂紋。
由於格擋光之矢而變得灼熱滾燙、冒着騰騰白煙的魔槍將可駭的熱量全部送還。嵌入不從之神的胸口的蛇矛灼烤着周圍的肌肉,以他的血肉冷卻槍頭,接續發出滋滋的聲音、發放着烤肉的香氣。
“……果然,擊中了嗎?”
張乘風有些不測的喃喃着。
刺穿死棘之槍的必中是有前提的。如果對方領有旋轉運氣級另外強運,或是很了不起的“直感”的話,“必死”的運氣就會被轉變。
在和不從之聖喬治的戰爭中,張乘風一度將所有的信心全部寄予那一擊。但偏巧就是在如此極爲關節的時候,那一擊卻落空了。
吸取了上一戰的教訓,張乘風此次已經做好無法擲中間髒的計劃。但,阿胡拉瑪茲達卻好似完全就沒來得及隱匿,直接就被張乘風貫串了心臟。
“完了嗎?”
張乘風喃喃着,戰爭等閒到超乎他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險些支離破裂的阿胡拉瑪茲達卻:“這是……斯卡哈的魔槍?”
垂頭怔怔的看着自己胸口蔓延出來的荊棘般的赤芒,少年神喃喃着,豁然豁達:“不會被箭矢擲中的加護、斯卡哈的槍技……你是愛爾蘭的光之子?”
張乘風毫不遲疑,剎時抽出了蛇矛,抽身暴退。
但仍然是沒來得及。在張乘風方纔抽出了蛇矛之後,阿胡拉瑪茲達猶如白色的迅星一般驀地衝過來,一掌直接拍碎了張乘風的心臟。而後,接了一記漂亮的盤旋踢,將還在咳血的張乘風直接踹飛。
咚的一聲,張乘風像是一顆小石子一般被丟進了熔岩裡。猶如蝦米一般難受的蜷縮着。
“……如此。居然是舊友之子嗎。”
瞥了一眼自己胸口的空虛,這位拜火教的最高保衛者說笑間卻仍然自在而文雅,並以父老般的溫和眼光諦視着張乘風:“怪不得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光的神性,有一絲大海的滋味……如此一來,就能說得通了。”
“咳……”
……完全聽不到那傢伙說啥。
劇烈的難受淹沒了張乘風,他在熔岩中打着滾,呻吟的咳出了內臟的碎片,才感覺略微好了點,劇烈的喘息着。
若非是戰爭續行,這傷勢已經充足他死兩次了。
還好和火龍的同步讓他具備了對熔岩的抗性,否則這高溫也充足讓他剎時猝死了。
但,心臟已經被擊碎了。就算不蒙受其他的兇險,自己最多還能活五分鐘。
——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