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馬車上。
唐修頗爲好笑的看着沈浪與朱七七。
一個癡女,一個浪子,好一對冤家。
白飛飛這位‘幽靈宮主’,則跟個小丫鬟似的,乖巧的跟在唐修身邊。
這時,馬車剛剛出了洛陽城,按照唐修所指定的路線,往樓蘭古城遺址而去。
那裡,正是快活王柴玉關的老巢。
這輛豪華馬車,剛剛踏上城外的大路,突聽得道路前方,傳來一陣歌聲:“千金揮手美人輕,自古英雄多落魄,且借壺中陳香酒,還我男兒真顏色……”
一個昂藏八尺大漢,自道旁大步而來。
此人身長八尺,沈眉大眼,腰間插着柄無鞘短刀,手裡提着只發亮的酒葫蘆,一面高歌,一面痛歡。
他蓬頭敞胸,足登麻鞋,衣衫打扮雖然落魄,但龍行虎步,神情間卻另有一股目空四海,旁若無人的澇灑豪邁之氣。
城門口的百姓,目光均被這豪邁大漢吸引。
只見這大漢走到近處,突然伸手攔住唐修等人的馬車,朗聲笑道:“搭個便車如何?”
車廂內的唐修,沈浪,白飛飛,朱七七等人,或是探出頭來,或是掀起布簾,看向這個豪邁大漢。
“請。”唐修嘴角微翹,道出一個請字。
這豪邁大漢頭頂一個“68級”的鮮紅色字符,郝然是一位接近宗師級的絕頂高手,更在當世武林七大高手之上。
這副賣相,這個等級,如若猜的不錯,便是該遊戲位面,大名鼎鼎的遊俠兒熊貓兒。
此人重情重義,光明磊落,雖然外表粗豪,但有勇有謀,襟懷廣闊,有領袖氣勢,是那種天生就要做老大,或是大將的人物。
聽到唐修道出一個“請”字,那豪邁大漢笑了一笑,便跳了上來,進入車廂,坐在了唐修身側。
唐修微笑問:“你我去向不同,我們要去的,正是你來的方向,這便車你如何坐法?”
豪邁漢子大笑道:“男子漢四海爲家,普天之下,無一處不是我要去的地方,來來去去,有何不可。”說着,遞過來一隻酒葫蘆,又道:“來!喝一口!”
唐修笑了笑,接過葫蘆,便發現者葫蘆乃是銅鑄,滿滿一口喝了下去,只覺酒味甘冽芬芳,竟是市面少見的陳年佳釀。
相傳這隻‘熊貓兒’是隻饞貓兒,極爲好酒,果然不錯,攜帶的都是佳釀。
只是唐修也有些好奇,這隻饞貓兒怎麼找上了他們?
唐修發現自己自從來到武林外史游戲位面後,運氣便好的出奇,先後遇到了沈浪,白飛飛,朱七七等人,如今熊貓兒又主動找上門來。
難不成自己完成了第一個副本任務後,增加了幸運值?所以纔在進行這第二個副本任務時,轉運了?
沈浪也在好奇打量着熊貓兒,不知這個豪邁大漢又是什麼來歷?
朱七七的一雙目光都在沈浪身上。
白飛飛則低眉順眼,完全進入了被買來的丫鬟角色。
大家也不問這豪邁大漢的來歷,直到馬車漸漸行駛到一座城池,天色將晚,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
這不愧是朱七七這個土豪的座駕,四匹白馬均是世上良駒,跑的又穩又快。要知道這座城池,距離洛陽城已是數百里之遙。
比較有意思的是,沈浪也不問唐修的目的地,更不問他找自己到底所爲何事,只是一路跟着。
他本就是鷹飛天涯的無雙浪子,既然遇到感興趣的人和事,便一路跟着。
至於朱七七,心思都在沈浪身上,自然是走到哪跟到哪。而白飛飛則是被唐修買來的小丫鬟,看上去十分老實乖巧。
至於熊貓兒這個豪邁大漢,則是強行加入隊伍。
一行衆人下了馬車,進入酒店坐下。
酒席上桌,唐修看向熊貓兒,含笑問道:“閣下一路隨行,究竟爲何?”
他也很好奇熊貓兒的意圖,爲何要強行加入隊伍。若是可以,他也想把這隻饞貓兒拉入隊伍,一同去對付快活王那個大BOSS。
似這種68級,近70級的大高手,可不多見,都有一身絕技。
當初那90級的超凡級別的東方不敗,也是被唐修與任我行等衆多高手,圍攻而死的,雖然是利用了‘楊蓮亭’這個弱點。
但唐修也已今非昔比,又擁有一些強勁的隊友如沈浪、白飛飛之類,對付快活王倒也不難。
熊貓兒這個豪邁漢子,大笑道:“究竟爲何?喝酒,交朋友,如此而已!”
“哦?”唐修頗覺好笑,還有這種送上門來交朋友的?
“既然如此,請!”
唐修笑了一下,伸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拍,一直酒杯就飛了起來,屈指輕輕一彈,酒杯便“嗖一”的一聲急響,射向熊貓兒身前。
熊貓兒大笑道:“好武功!”
“好武功”這三個字,說到“好”字時,熊貓兒已張開了口,說到“武”字時,已探頭將那酒杯咬住。
說到“功”字時,便將酒杯吐出,倒飛而回,挾着風聲,徑直射向唐修。
這一來一去,俱都急如閃電。
唐修只是微微一笑,空中的酒杯便已蹤影不見,仔細一瞧,卻已經到了他手裡的。只是他是用何種手法拿到手的,大家卻都沒有瞧見。
朱七七武功平平,沒有瞧出箇中奧妙。
沈浪與白飛飛則暗暗震驚,一來吃驚於這個豪邁大漢,武功之高,更吃驚於唐修的神妙手法。
熊貓兒也很是震驚,顯然唐修的武功手法,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卻不料這個‘小和尚’年紀輕輕,更遠在他之上!看來傳聞此人,在歐陽喜家中,力挫當世武林七大高手的事情,一點不虛,甚至還說得低了!
唐修微微一笑,拿起酒壺,開始斟酒。
他所使的只是九陰真經裡的一門手法而已,以他如今的功力使出來,已頗有出神入化之感。
熊貓兒與沈浪暗暗震驚之餘,也開始跟着飲酒。
大家推杯換盞,好似剛剛交手、切磋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