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與南隴侯等九名元嬰修士,來到了二樓。
只見二樓有着一張看似普通的書桌和一把木椅,上面放有硯臺、毛筆、竹簡等一堆物品,顯然這曾是蒼坤上人的書房和臥房。
因爲房間的另一側,還放着一張藍光閃閃的玉牀。
此刻,衆多元嬰老怪的目光,都落在了玉牀之上。
只見上面擺放着一共六隻大小不一的玉盒,非常的惹眼!
南隴侯目光陡然亮起,身形一閃,就到了玉牀跟前,伸手就抓向其中一個玉盒,看樣子是想打開玉盒,查看裡面的寶物。
“且慢!”
只聽一道聲音響起,人影一閃,另有一人也到了玉牀跟前,跟着擡手打出一道黑芒,激射向南隴侯的手背。
南隴侯手一縮,目光冰冷的看向此人,冷冷道:“王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出手之人,正是鬼靈門的元嬰初期修士,王天古。
王天古笑盈盈的道:“南隴兄何必心急?”
“怎麼?”
南隴侯神色冰冷,注視着王天古,冷冷道:“當初我等可是說好的,這裡的寶物,由本候率先挑選一件,其餘平分,難不成道友想要反悔不成?”
說着,南隴侯又掃視了唐修等元嬰修士一眼。
衆人皆沉默不語。
王天古含笑道:“不錯,當初我等答應南隴兄,可以先行挑選一件寶物,剩下的平分。可是南隴兄挑選完一個寶物,剩下的五個玉盒,東西還夠我等平分嗎?”
王天古可謂說出了衆人的心裡話,玉牀之上的玉盒,一共也只有六隻而已。
南隴侯挑選完一隻之後,便只剩五隻。
而他們在場之人,包括南隴侯在內,一共九人,又如何平分?
須知南隴侯挑選完一件寶物後,也是要參與接下來的“平分”的,五隻玉盒九名修士,又如何平分?
也正因爲如此,衆人這才沉默不語,看着王天古有什麼話說。
唐修也靜觀其變,此行最大的收穫便是血玉,得到數塊血玉,足夠煉製數把化血刀後,已是心滿意足。
其餘寶物,他倒也不是太上心。
畢竟這五千年前的蒼坤上人,再厲害也就是一名元嬰後期修士而已,擁有的寶物也不會太逆天,否則五千年前也不會被“圍毆”致死了。
唐修擁有五靈輪、五靈珠、掌天瓶等等諸多寶物,自然不是太在意的。
但寶物就在眼前,他也不會白白放棄,暫時靜觀其變。
聽到王天古這麼說,南隴侯臉色一沉,問道:“那王道友又是什麼意思?想要反悔?”
王天古笑道:“王某可沒有反悔的意思,可是這二樓的寶物,實在不夠分,而且這玉盒又無法用神識透視,可知裡面的東西,畢竟的十分貴重了。”
頓了頓,王天古又道:“不如南隴兄隨意挑選一隻玉盒,其餘的五隻玉盒,我等各憑本事來取,如何?”
南隴侯與唐修等人,立即明白了王天古的意思。
這六隻玉盒裡面的寶物,想來都是十分珍貴的,但在場之人,也不知道哪一隻玉盒裡面的寶物最爲珍貴。
與其讓南隴侯一一打開查看,將最爲珍貴的那件寶物挑選走。
不如讓南隴侯隨意挑選一件寶物!
這也不算衆人毀諾,畢竟也是讓南隴侯先行“挑選”一件寶物而已。
只是“挑選”的這件寶物,乃是隨機挑選,而不是檢查過後,拿走最爲珍貴的那件,這就要看南隴侯的運氣了。
而對於衆人來說,得到其中最爲珍貴寶物的機率,就大了很多!
如王天古所說,到時候就各憑本事來取了!
南隴侯臉色一沉,這個提議,明顯對他很是不利,因爲這就無法挑選其中最爲珍貴的寶物,而是隻能隨機挑選一隻玉盒。
但看王天古等人的意思,南隴侯明顯也只能順從。
否則直接翻臉,他一人之力,可敵不過如此元嬰老怪!
“好!”
南隴侯也是果決之人,咬了咬牙,目光在玉牀之上的六隻玉盒上一掃,竟也沒有多過猶豫,直接一揮衣袖,將其中一隻玉盒收了起來。
隨着南隴侯的動作,二樓內的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因爲玉牀之上,僅剩五隻玉盒!
而在場的包括已經取走一隻玉盒的南隴侯在內,共有九位元嬰修士!
而其中最具優勢的,乃是南隴侯這位元嬰中期修士,以及另一名白鬚老者的元嬰中期修士。
其餘包括唐修在內,盡是元嬰初期修士。
南隴侯爲了尋找這些神識強大的元嬰初期修士,也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因爲元嬰初期與元嬰中期修士之間,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他當初尋找這些神識強大的元嬰初期修士,便是爲了應付這種“奪寶”的場面!
一旦大家動起手來,爭奪寶物,南隴侯這位元嬰中期修士,面對一衆元嬰初期修士,還是有很大優勢的。
否則南隴侯何必這麼麻煩,直接尋找一些元嬰中期修士,來一起尋寶便是。
天南修仙界的元嬰中期修士雖然不多,卻也還是有一些的。
只是如此一來,面對衆多元嬰中期修士,南隴侯同樣是中期修士,一旦動手奪寶,便沒有什麼優勢了。
而今,以南隴侯與白鬚老者兩名元嬰中期修士,最爲強勢。
唐修等另外七名元嬰初期修士,似乎也有意無意的聯起手來,準備先對付了這兩位元嬰中期修士再說。
否則他們被這兩名元嬰中期修士,逐個擊破,也就沒有太大的機會奪寶了!
當然,即便七名元嬰初期修士,準備聯手對付南隴侯與白鬚老者,心思也是不齊,各自心懷鬼胎,畢竟玉牀之上的玉盒只有五隻。
唐修也在元嬰初期修士之列,隨着衆人,望向南隴侯與白鬚老者這兩名中期修士。
他們自然是打算聯手逼退了南隴侯與白鬚老者,剪除了這兩個最大的威脅再說。
到時候,再各憑本事取寶。
“南隴兄,看來他們是準備聯手,對付你我二人了!哈哈……”
南隴侯神色平靜,反倒是那元嬰中期的白鬚老者,哈哈一笑,大笑道:“這幾個人,真以爲聯手起來,就可以讓你我二人讓步嗎?簡直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