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平身!我的好孫兒!”仁聖皇太后呵呵一笑,伸出如少女般嬌嫩的蔥白玉指,微微一屈,荒孤庭便被一股元力扶起。
“玄元境九重!”
荒孤庭心中微微一驚,此女的修爲高的嚇人,比伏虎山莊莊主衡國公的修爲還要高!竟然達到了玄元境巔峰之境。
荒孤庭心下慎重起來,眼前這個弱柳扶風的女子已然堪稱是天荒帝國第一高手!甚至是三大中等帝國第一高手。
仁聖皇太后手捏蘭花指,笑意盈盈道:“孫兒!第一次見到哀家,難道不應該先跪在地上,磕上三個響頭,以示敬意嗎?”
荒孤庭道:“太后恕罪,我一時尋人心切,所以失了禮數,還請太后不要見怪。不知道太后可曾見一個紅衣服女孩?”
仁聖皇太后眼中一道眸光一閃而逝。沉默不語。
荒孤庭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她叫秦月璃,是天秦公主,此次來是探親的!若是衝撞了太后,還請太后看在秦妃娘娘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計較。”
“你說的那女孩我的確見到了,但是卻不能輕易饒了她!”仁聖皇太后若有若無的笑道。
荒孤庭心中一喜,秦月璃果然在這裡,那他就放心了。
“太后,這是爲何?”荒孤庭不解道。
“因爲她對哀家十分無禮,剛纔不顧哀家的身份便對哀家出手,險些傷着哀家!你說哀家豈能饒了她?”仁聖皇太后呵呵笑道。
荒孤庭皺了皺眉,以她的修爲,怎麼可能傷的了太后?這太后顯然實在說謊,而且還說了明目張膽的說了滑稽至極的謊話。
如此明目張膽的謊話,這分明是在戲弄荒孤庭。
荒孤庭想了想道:“秦月璃乃是天秦帝國的十三公主!而天秦帝國向來和天荒交好,太后應當看在這一份情面上,饒了她!”
“呵!哀家是天荒的太后,爲何要在乎天秦的公主!你去吧!哀家累了!”皇太后似乎有些生氣,秀眉捲起,下達逐客令。
她身後的兩個宮女隨即邁步,轉眼間欺身向前,來到荒孤庭面前,異口同聲,聲音清脆卻不悅耳:“二皇子!請!”
荒孤庭看了兩人一眼,這兩個女子的修爲比外面的兩個更加高強,一個達到了真元境八重!另一個赫然是真元境九重!這是堪比禁衛統領柳玄一的修爲。
荒孤庭不由的心中驚訝,僅憑這四人,仁聖皇太后絕對是皇帝之下,宮中的最強勢力。
兩女虎視眈眈的望着荒孤庭,似乎下一刻便要動手把他請出去。
“且慢!”
荒孤庭身姿挺拔,雙手負在身後,筆直站立,不卑不亢道:“皇太后,你如此行事恐怕有失公道!若是這件事傳入天秦,必然引得兩國刀劍相向,父皇恐怕也不會滿意,還請太后三思!”
荒孤庭說話之時,精神力已經全部外放,因爲太后修爲太高,荒孤庭怕被她發現,只能小心翼翼的向整個宮殿延伸。
“嗯?”
荒孤庭微微一驚,整個宮殿的景象瞬間出現在他的心神之中,但,竟然沒有發現秦月璃的位置。那滴血液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完全蒸發殆盡。
荒孤庭心中震驚,但卻不動聲色的看向太后。
果然,當皇太后聽到“父皇”兩個字的時候,眼神略微變化了一瞬。
兩個宮女見主子沉默,隨即向後撤回一步。
忽然,皇太后嫵媚一笑,看向荒孤庭,道:“你對秦月璃這麼上心,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荒孤庭淡淡道:“是好朋友!”
“呵呵!”皇太后輕笑了一聲,道:“你現在住在東郊別苑是吧!”
荒孤庭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問這個,不過還是點點頭。
皇太后又道:“聽說你還在太和殿殺了一個真元境大臣,但是你父皇都沒有處置你,看來他還是很疼你的!哀家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卻不能不給皇帝的面子,他是個重情義的人。”
太后若有若無的說了一句,忽然看了荒孤庭一眼,淡淡道:“聽說五個真元境初期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在靈元境竟然有這般能耐,看來,你的天賦已經遠超你的父皇!”
荒孤庭心中一驚,忽然看向皇太后,自己唯一一次和五個真元境對敵的情景,只有在五日前的夜裡,幽靈閣派來的五個真元境殺手!這件事恐怕只有幽靈閣知道,皇太后怎麼會知道?
難道僱傭幽靈閣刺殺自己不是皇后,而是她?不過這不太可能,她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殺自己!
或者大威仁聖皇太后的眼線無比強大,即便在偏遠的東郊也逃不過她的眼睛,但這也不太可能,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掌握整個皇城的風吹草動,何況是遙遠的東郊別苑。更何況,以荒孤庭的精神力,根本沒有人可以近身窺視。
想明白這一層,荒孤庭越發駭然,眼前的太后不僅修爲高深,機謀心機也是無比深沉。
荒孤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不過,聽說畢竟是聽說,哀家卻是不太相信,我天荒皇室能出你這樣的奇才,所以……”
“冷荷!”
太后陡然喊道。
“是!”
只見旁邊穿翡翠衣裙的宮女,向前一步,直視荒孤庭,道:“二皇子,請賜教!”
荒孤庭看了看冷荷,赫然是那一個真元境九重的宮女!
荒孤庭擡頭看向太后,道:“太后還真是擡舉我!竟然讓真元境九重的高手來戰我!”
太后一雙杏仁眼微微一眯,有些驚訝的看向荒孤庭。
冷荷也是微微變色,她從始至終絲毫沒有釋放元力,荒孤庭是怎麼看出她的修爲?
太后忽然笑道:“好孫子!果然有些能耐!”
荒孤庭:“……”
這明明是讚揚,但爲什麼聽着這麼刺耳?
太后繼續道:“哀家相信我荒家好不容易出一個奇才,一定可以做到在世人眼裡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勝過冷荷,哀家就把那小丫頭還給你!如何?”
荒孤庭目光微凝,看着太后,道:“那我要是勝不了呢?”
“呵呵!那就要看哀家的心情了!不過我相信你會盡力的,是嗎?”太后臉上滿是笑意的盯着荒孤庭。便似餓鷹發現獵物般的欣然與掌控一切的得意。
太后話音剛落,冷荷寂然出手,
“鐺!”劍鞘落地。
冷荷右手反握劍柄,劍身雪白鋥亮,宛若遊動的瑩白靈蛇,靈蛇飛舞,便如濛濛細雨,密不透風,腳尖一點,飛身襲向荒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