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看了一眼冰蘭,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雖然有着一絲愛慕之意,卻並沒有另外三人那樣,帶着一絲慾望之色。
而站在一起交談的三人,感覺到了冰蘭眼神中的冷意之後,便別過頭去,各自心中算計着什麼,但是依舊沒有停止交談。
一個虛靈八重天之境的中期,兩個虛靈八重天之境的初期,其中一個虛靈八重天之境初期的俊逸青年下方站立着七八個虛靈七重天之境的武者,這七八個人,都比普通的虛靈七重天之境的武者要強大幾分。
這七八個人,對這個俊逸青年是非常尊敬的,並非是忌憚。可見這人一定有什麼實力之外的手段,俘獲了幾人的心。
不但是這七八個人,就連與他交談的兩人都對他很是尊敬,他的實力是三人裡面最差的,這是宇文天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團。
後來,當這人的神識在宇文天身上連續掃了幾遍之後,宇文天大概知道了這人的身份。
這人比一般同境界的武者,神識要強大不少,如此一來,說明他不是陣法師就是煉丹師。而他沒有去破除洞府的禁制,而是留在這裡,並且身旁有人追隨,只能說明此人是一個煉丹師。
而另一個虛靈八重天之境初期的青年,一身金袍,身上刀氣時隱時現,這人不像左側的兩人,他完全是鋒芒盡露,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強大。
他的下方站立着幾人,這幾人也是資質較好的天才,實力比不上這金袍青年,但是比一般同境界的武者要強。
最後一個青年,身穿火紅色戰甲,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粗獷,頭髮披肩,鮮紅如火,而他的氣質,彷彿就是一團熊熊烈火。
他的境界是虛靈八重天之境的中期,比那金袍青年要強大一分。
其實,別看這六位青年強者似乎對宇文天毫無興趣,其實,他們在宇文天剛進來的時候,神識在宇文天身上掃了好多次,只不過宇文天裝作不知道而已。
畢竟,一個虛靈四重天之境的武者,有什麼資格站在一個虛靈七重天之境的天才身旁,而且,這個天才似乎是一位絕色女子。
只是,任憑他們怎麼查看,也無法探查出來宇文天隱藏境界,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宇文天的身份非同一般,纔可以與這個女子走在一起。
宇文天將場上的情況掃視了幾遍之後,神識探進了洞府之中。
這個洞口,看起來十分的普通,沒有一點斧鑿的痕跡,若不是之前有靈氣溢出,根本沒有人察覺。
不過,但宇文天發現距洞口一丈的洞內卻是十分工整的鑿刻過的,便已知曉,這確實是一個洞府。
目前,這個洞府只有兩丈不到深,洞口小,但裡面足有三丈寬,三丈高。
洞府內第一道禁制應該是洞口,而此時的洞內,有一張古老的石桌,三把石椅,此時洞內有十來個人,只有三個人坐在石椅上,其餘衆人都坐在洞口。
這十來個人的目光卻都是集
中在洞內深處的牆壁上,那上面刻滿陣紋,看起來像是很隨意的鑿痕一般。其實,這只是幻象,這是第二層禁制,非常玄奧,他們根本找不到破解方法,只有苦苦思索。
宇文天的神識掃了一下這第二重禁制,也發現了這禁制很不一般,不過,他卻可以看出一些門道,如果給他時間,他說不定可以破解。
“冰蘭,我們去洞裡看看!”宇文天傳音給冰蘭,但目光卻是在人羣裡穿梭着。
“嗯!”冰蘭輕輕嗯了一聲,便隨着宇文天向着洞口奔去。
冰蘭身上的寒冰氣息一釋放出來,周圍的衆人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齊齊退向兩側,讓出了一條道,使得二人輕鬆通過。
“這兩人是誰啊?”
“估計又是一些慕名而來的強者!”
“那女的簡直是萬年寒冰,剛纔靠近我的時候,感覺像是進入了極北冰域一般!”
“這女的很強大,不弱於那幾位!只不過,這小子是他什麼人,境界這麼低,竟然有資格與她同行!”
“看着女子的氣質,一定是位傾國佳人!”
“她蒙着面,那白紗連神識都無法穿過,你怎麼知道她是美女?”
“猜的!”
“看他們前進的方向,應該是要到洞府中去,莫非他們可以破除禁制?”
……
當二人前進的時候,人羣中的議論聲四起,從剛纔的洞府寶物,立即轉移到了二人的身上。
“有意思!這兩人或許真有辦法破除禁制!”石臺上,那俊逸青年看着冰蘭的身影,淡笑着道,眼睛裡的火熱一閃而逝。
“或許吧!”那金袍青年點點頭,他的目光也是緊盯着冰蘭,慾望之光毫不收斂,道:“若他們真的破除了禁制,我們可要重新規劃一下里面寶物的歸屬,畢竟,這女子的實力可不弱於我等!”
那如火的青年冷哼一聲,道:“若真是破除了禁制,分她一些又何妨,只不過,希望她的胃口不要太大,不然,我可不會憐香惜玉,我的烈焰槍,早已經焚身了!嗨嗨嗨!”
聽到這人的話,二人也是陪笑着,不過,他們心底裡卻是誹謗不已,就憑你這破樣,還配得上人家?
這如火青年正肆無忌憚的笑着,忽然感覺一股極寒的氣息涌來,他身上的火氣頓時一滯,神色劇變,隨即看向了冰蘭,只見對方絕美的眸子卻似一把寒冰之間一般,直刺他的心神。
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他,竟然在這個女子身上感受到了恐懼。
冰蘭冷冷地看了一眼這如火青年,便不屑地轉過身去,跟在宇文天的身後,緩緩走向洞府。
這如火青年凝滯的神色瞬間解凍,身體不自禁打了個冷戰,隨即看向冰蘭的背影,眼中露出了殺意,低聲道:“差點別這小妞給迷惑了,還真是可怕的感覺!不過,竟然敢以這樣的眼神看我燹,燹豈能放過你,若是識趣,跟着我,有你的福享,若是不識趣,我的烈焰
槍下,只會再多一鬼魂!”
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周圍兩丈內的人都聽到了,那俊逸青年眉頭緊蹙,問道:“燹,你怎麼了?不會被那女子給嚇住了吧?”
燹沒有答話,只是淡淡地看了這俊逸青年一眼,頗爲自傲地道:“我若是被她嚇到,就不是烈焰槍了!”
金袍青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燹,這女子可不一般啊,你未必是她的對手!儘量不要招惹她?”
聽起來,這俊逸青年是在勸阻燹,實際上他是在激燹,以燹的狂傲,不將別人看在眼裡,腦子轉不過彎,只要簡單地激一下,說不定會去找人拼命。
這人明顯是不存好心,雖然這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時候,在一旁的金袍青年卻說話了,他道:“燹兄的實力,足以排進前十了,豈會懼怕一女子,只要燹兄拿出八成的功力,足以擊敗她!”
這金袍青年也開始添油加醋了,不過,二人的想法顯然是多餘的,此時的燹,並不是它們料想中的燹。
燹雖然狂傲,但還不至於無知,這女子的實力如何,他剛纔可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勝她。
他知道這二人的居心,所以只能裝作沒聽懂,看着遠處的身影,狠狠地道:“我會讓她知道我的厲害的!不過,我覺得先應該拿她身旁那小子試試槍,嗯!這個想法不錯!”
燹淡淡一笑,而俊逸青年和金袍青年神色一滯,齊齊道:“燹,先不要急,等禁止破了再做,不然,我們又要等幾天了,誰知道破陣子那傢伙會不會來,而且,那傢伙一到,估計這裡的寶物,五成都是他的!”
“嗯?有道理!破陣子那傢伙的戰力也很強,配合着陣法,我們幾個無一人可以戰勝他,何必將這洞府的寶物送給他呢!”燹很是嚴肅地道,“看着女人的舉動,一定是有把握破掉禁制了,不然她 也不會進去洞府!只要她一破掉禁制,我們可以將她攔住並且擊傷,那時候,洞府中的東西還不是由我們瓜分!”
這時,那金袍青年以眼神止住了燹的話,道:“燹,不要在說了,那傢伙還在呢!”
燹順着金袍青年的目光,看到了百丈遠出的黑袍青年,對方如一尊雕塑,挺立在石臺上,身上的氣勢彷彿可以衝破天穹一般。
看到這人,燹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忌憚,雖然他狂妄,但是在這個黑袍青年面前他卻不敢胡來,因爲對方的實力比他要強。
那俊逸青年的目光也看向了黑袍青年,眼中露出一絲冷光,冷哼一聲,似乎有些怨恨那人。
很多武者見了他,都會跟他打招呼,只有這個黑袍青年看到他,眼中無物一般,這讓他很是氣憤,彷彿被羞辱了一般。
他很享受燹和金袍青年的較好,所以,他覺得自己要高人一等,即便是這黑袍青年實力再高,也要低自己一頭,要知道,他可是一位高級煉丹師,不用多久,就可以邁入煉丹大師的行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