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去死吧!”
辦公室裡所有的東西,鋪天蓋地的向三人砸了過去,幻忍快速在這裡移動着,幻化出一道道殘影,瞬間就跑到了門口那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竹葉青總感覺,那些東西快砸到自己的時候,總是莫名的一偏,擦着她的身體而過。
走到門口時,她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子川,葉子川也看了她一眼,那一瞬間的眼神交匯,似乎只有他們兩人能讀懂彼此眼神中的意思。
而此時的陳六爺,已經消失的無蹤無影,葉子川走過去,發現在他的辦公桌下面,出現了一個暗道,一直通到八樓。
“還真是怕死。”葉子川冷笑一聲,然後走到了梅瑰身邊,確定她只是被打暈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撿起了地上的注射器,將裡面的液體倒了出來。
看着手心上的幾滴透明液體,葉子川的臉色變得很古怪,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恩,和他經常喝的礦泉水味道一樣。
“真該打屁股。”葉子川嘀咕了一句,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注射器放在地上,裡面的藥劑卻全被他收進了戒指,說不定什麼時候有用。
在自己的身上和梅瑰的身上滴了一滴隱形藥水,葉子川便抱着她向外面走了出去。
此時的東方大廈,已經完全亂套了,一羣又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向第九層涌來,只怕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被完全堵塞。
葉子川抱着梅瑰,快速的下了樓,一路上避過小心翼翼的避過很多人,最後終於有驚無險的來到了第一層,而此時第九層的樓道,已經完全被保鏢塞滿了,密密麻麻,少說也有一兩百人,全都盯着辦公室的門。
而此時的葉子川,卻已經走到了東方大廈的門口,看着守在那裡的幾個人,葉子川撇撇嘴,然後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他們中間插過去,堂而皇之的離開了東方大廈。
半個多小時後,左等右等的陳六爺始終不見葉子川和梅瑰出來,然後咬着牙讓保鏢走進了辦公室,然後保鏢說:“六爺,裡面沒人。”
“什麼?”陳六爺衝進辦公室,看着一地的狼藉,唯獨不見葉子川和梅瑰的身影,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而此時的葉子川,已經抱着梅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許久後,梅瑰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我這是在哪裡?”梅瑰迷迷糊糊說道。
葉子川的腦袋從旁邊冒了出來:“當然是在家裡了,我煮了點面,下來吃一點吧。”
坐在餐桌旁,梅瑰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疑惑道:“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葉子川聳了聳肩:“當然是走出來的。”
“走出來?”梅瑰纖細的眉毛皺了起來,不太懂葉子川是什麼意思。
葉子川笑着安慰道:“安啦,我們現在都沒事,這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
“那陳六爺竹葉青他們呢?死了嗎?”梅瑰問道。
葉子川搖了搖頭:“他們還活着,不過接下來,我會讓他們知道,有時候,活着是一件比死亡更恐懼的事情!”
梅瑰並沒有看到葉子川控制所有東西的那個場面,所以並不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而此時的陳六爺,已經開始體驗到這種恐懼了。
“啊?這就是你們說的異能?只能控制金屬的異能?他媽是在逗我?”陳六爺咆哮着:“他能控制所有東西,所有東西!鉛筆,花盆,桌子,什麼都能控制!”
在他的對面此時正坐着一箇中年人,留着八字鬍,眉頭緊緊皺起,在他的身後,正站着那個從辦公室逃出來的幻忍。
而在另一邊,竹葉青靜靜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是我們疏忽了,沒想到他的異能竟然這麼強大,並不只是控制金屬。”中年人沉聲說道。
“疏忽?”陳六爺開始咆哮:“這是一句疏忽就能解決的問題嗎,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沒命了!”
中年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爲這件事你沒有責任,我讓你盯着葉子川,你是怎麼做的,一直以爲他只是一個小角色,現在呢,知道他的強大了吧?”
說起這個,陳六爺就一陣後悔,說實在的,他也沒想到葉子川會這麼難纏,連那些島國強大的忍者都不是葉子川的對手,尤其是想到葉子川控制着所有東西懸浮起來,如同神祗一般強大時,他就一陣心顫。
難怪他會強硬的說出讓他吐出所有地盤的話,他的確有着那樣的實力。
忽然,中年人眯起眼睛看向了竹葉青:“星13,如果我沒聽錯的話,當時是你把藥劑注入了葉子川的靜脈吧,爲什麼他還能使用異能?”
提起這個,陳六爺也回過神來,用審視的目光看着竹葉青:“不錯,當時你明明已經控制住了他,爲什麼他還能使用異能?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竹葉青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我也正在好奇這個問題,或許是你們的藥劑沒有那種作用。”
“不可能!”中年人斬釘截鐵道:“這個藥劑是我們從米國人那裡買來的,花費了不菲的價錢,它的效果我們也親自驗證過,的確能讓變種人喪失異能。”
“那麼,或許就是葉子川能夠免疫藥劑了?”竹葉青淡淡說道。
中年人一下子站了起來,犀利的眸光盯着竹葉青:“星13,別以爲我們是傻子,那麼好糊弄!我已經派人去事發地點取注射器了,到時候如果我發現注射器被你掉了包,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竹葉青端着茶杯的手驀然一緊,提起這個她就一陣疑惑,真正的藥劑注射器她一直帶在身上,但是現在卻不知道怎麼不見了。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落在辦公室的注射器,中年人看了竹葉青一眼,便揮了揮手,讓人去檢驗注射器裡面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藥劑?
竹葉青臉色淡然,但是一顆心卻不由自主的懸了起來。
難道這一次,終於逃不過去了嗎?
過了一會,一個穿着白袍大褂的人走了過來,說道:“紅月大人,經過我們的檢驗,這的確是真正的藥劑!”
代號紅月的中年人眉頭皺了起來:“確定?”
“確定!”白袍大褂的博士堅定說道。
紅月看了一眼竹葉青,難道她真的沒有撒謊?
竹葉青輕輕抿了一口茶,懸着的心卻漸漸放了下來。
不知爲什麼,她忽然想到了葉子川,想到了她出門時和他相視的那一瞬間,似乎在那一剎那,他們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