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關,林白也只有拼命了。
來而不往非禮,心神攻擊,不光你一個人會,我也會!
心神一轉,這些天凝練出來的幾枚神禁針破空襲出。
“靈魂攻擊?”一直站在旁邊的石破天最先發現,臉上尤帶着幾分不信。同一時間仙客來對面的柳隨風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十分的陰沉嚇人。而蘇子笉則是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總算知道了林白怎麼能夠從劉一刀追殺中脫身了。
而作爲神禁針攻伐目標的劍奴,自然也發現了。臉上帶着幾分苦笑,心神攻擊,除了靈魂防禦星術,就只能硬抗了。
本以爲自己能夠修煉靈魂攻擊星術都已經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哪知道對方也是出了同樣的星術,劍奴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快了幾分,想要在神禁針攻擊到自己之前,削掉林白的腦袋,那樣心神攻擊也不攻自破。
呼!
終究還是林白的神禁針快了一步,直接扎進了劍奴腦海中,劍奴手中的巨劍也是一頓,恰恰擱在林白額頭上,真正的是生死時刻啊。
隔了幾息,劍奴才慢慢回過神來,臉上帶着幾分苦笑,伸手取出巨劍背在自己身上,執着的說道:“以後有機會我會在找你比試的,我會讓你知道一劍西來是最強的,今日之敗,乃是我使不出一劍西來半分神韻。”林白本以爲劍奴會繼續糾纏,哪知道對方灑脫一笑,道:“我敗了,你的要求我會做到。誰想找你麻煩,那就要先問問我手中的劍!”說完持劍一橫,橫掃仙來客,銳利的殺氣鋪散而出。籠罩在每一個人頭頂,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知道劍奴離開仙來客,這些人才稍微鬆了口氣,更有聲音小聲嘀咕道:“橫什麼橫,還不是別人的手下敗將。”
許多人見識了林白的靈魂攻擊之法,自持沒有辦法破解,也就三三兩兩散了。
林白這才吩咐酒樓置辦一桌好酒好菜,相邀石破天入座。
這酒樓速度也不慢,不一會就弄上了幾個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兩人邊吃邊喝,各自說着一些趣事。
那石破天端起酒杯,將杯中之物一口灌下,看着空蕩蕩的酒樓,沉聲說道:“林老弟,依我看,你還是有些婦人之仁啊。要我說,就該直接將這些心生貪念的人殺了。”
林白卻是不同意石破天的說話,搖頭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貪念這東西每個人都有,我也不能因爲他們心生貪戀就將他們全部殺了吧,那樣和入魔有什麼差別。”
“哼!”石破天不屑冷哼一聲,轉頭望向客棧外面的天空,聲音帶着幾分迷離,緩緩說道:“神道如何,魔道又如何?修行之路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掠奪天地靈氣,掠奪天材地寶,甚至他人星器,丹藥,只要能夠保證一顆本心純念,那這便是修行。”
林白看着一臉傲氣的石破天,雖然不能反駁他的話,不過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如果不停的掠奪,不分青紅皁白的殺,那還有什麼人性可談;連人性都沒了,這還是人嗎?
不過他也只是剛剛接觸修行之路,也不敢妄談指點石破天,只是哂然一笑,道:“石兄,我們何必爭論。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道。你的道適合你,我的道適合我,如果真要分個對錯,那不如我們就來比上一比,帶我們大成後,用我們的修爲來說話吧。”
石破天聞言一喜,撫掌笑道:“此言甚合我意,當浮一大白。”
說完舉杯和林白一碰,仰頭一口吞了下去,大笑道:“好酒,好烈酒,如此烈酒,纔是男兒當飲之酒。”
林白聞言苦笑,他還是第一次喝酒,還不能習慣這種烈酒入吼,喉嚨彷彿被火燒一般的難受。
而在仙來客對面的酒樓中,柳隨風也和蘇子笉並肩站在一起。
柳隨風指了指狂飲的兩人,回頭看了一眼蘇子笉,帶着幾分惋惜,嘆道:“沒想到你竟然會對那叫林白的小子感興趣,我一直以爲我們會在一起呢。你們蘇家,我們柳家,再加上他們石家,都是天星山旗下三大家族,你,我,石破天也是三大家族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石破天那蠻子修煉破滅殺道,不會對女人有興趣,我原本以爲我們會走在一起的。”
蘇子笉搖了搖頭,很專注的看着那兩人,笑道:“首先一點,我不是對他感興趣,只是一直覺得這個傢伙很神秘,我想要將他所有的秘密都掏出來。其次,難道門當戶對就應該在一起麼?”
柳隨風聞言一笑,心說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就離淪陷不遠了麼。不過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柳隨風並沒有說出來,反而伸手一指石破天,笑問道:“那你可以努力了,現在你的目標被石破天看上了,石破天修煉破滅殺道,只有在生死間才能突破,你的目標被他看上,很有可能會被石破天所殺。”
“他被殺,只能說明他不如石破天,自然也沒資格成爲我的目標!”蘇子笉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就離開,也不管那柳隨風什麼表情。
看着蘇子笉的背影,柳隨風英俊的臉上滿是邪惡的佔有,咧嘴笑道:“菩薩心腸蘇子笉,太陰神女蘇子笉,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只要能夠征服你,想必我就能夠突破聚氣期了吧。”
這件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也算告一個段落。接下來幾天都是風平Lang靜,可能也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種平靜持續到四天後……
鐺!鐺!鐺!……
九聲宏大的鐘聲迴盪在整個天星城的上空,一道道流星從天上落下,詭異的落進天星城城主府。
“引神鍾,總算響起了。難道是妖獸入侵?”
“九聲鐘響,這是天星山來使才能敲響的規格。”
“天星山來使,今天好像就是天星山招收弟子的時候吧!”
“傳說十萬年前的今天,天星山的第一代祖師分封星神,從而建立了傳承至今的天星山一脈。”
……
九聲鐘響後,許多天星城的原住民都從屋裡跑了出來,一臉敬畏的看着城主府方向。當他們看到天上落下的流星是,臉上滿是羨慕。
另外一些有資格加入天星山弟子的人全都提起修爲,騰空朝着城主府而去。
天星城城主自從幾十年前成爲天星山內門弟子,但是因爲突破無望之下,這才主動提出管理天星城,只是希望山門能夠給他這一脈後人一個加入天星山的機會。
手握天星城大權幾十年,他也養成了不怒自威的威嚴,從原來一個滿臉蒼老的垂暮老人,到現在頭戴冠,身着袍,神武猶如帝皇一般。
但是不管如何變化,此時的他面帶恭敬,臉上帶着恭維。彷彿回到了幾十年前,自己仍然在天星山摸爬滾打,指望能夠突破到凝氣期,揚名立萬。
“天星城駐守劉明國參見天星上使。”天星城城主微微一躬身,朝着天空落下的人影行了一禮,這才直起腰身,引手道:“府中已備好酒菜,上使先行。”
“好!”天星上使微微笑道:“劉師弟,這些年辛苦你了,不過山門會記住你的功勞的,我這次一來是看看這一批的弟子,而來就是宣讀山門的旨意:以後只要是你這一脈,便和其他三家一樣,有一個加入天星山內門弟子的機會。”
饒是劉明國老成持重,聽到這個自己期待了三十年,努力了三十年才換回來的機會,也忍不住眼含淚花,哽噎嘆道:“好,好,好!多謝山門啊,我劉明國定然戰戰巍巍,將天星城管理的更好,以回報山門對我劉明國的大恩大德!”
“明國失態,讓上使見笑了!”抹掉淚花,劉明國老臉也是一紅。
那上使伸手牽住劉明國,拉着他並肩走進城主府,感嘆道:“我等星士修煉千年,只爲封神。奈何個人資質有限,大部分都是蹉跎半身歲月,引憾而亡。自己不能夠封神,只希望後輩弟子中能夠有人封神成功,這是大部分人的心態,明國師弟哪裡有什麼失態啊!”
這天星城上使寥寥數語便讓劉明國心思大起大落,稱呼更是一變在變,從劉師弟到明國師弟,一下子就將兩人關係拉近了不少。
“明國師弟,你現在可是手握天星城大權,萬人之上。倒是羨煞師兄呢。”那天星上使一臉羨慕,打趣笑道:“這次爲兄前來辦事,還得多多仰仗明國師弟相助。”
能夠手握天星城大權幾十年不變,他劉明國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一聽天星上使的話,腦海中幾個心思一轉,頓時就明白對方什麼意思了。
他以前也在天星山呆過幾十年,自然知道那裡也不是鐵板一塊。
天星山自從十萬年前建立山門以來,後來也出過一些驚豔絕倫的人物,直接將天星山推到了僅次於一聖兩山,三國四宮的地位。
星士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些星士天資過人,但是有些確實資質平庸;有些星士背景雄厚,有些不過是山野小人……資質,身份的差別,註定了他們不能享用同樣的待遇。想要享用好的待遇,那就得有過人的天資,或者說雄厚的背景。
天星山經過十萬年的演變,也慢慢形成了它獨有的一套。
在天星山內,勢力最大的自然就是星主一脈。星主自是不必說,乃是天星山地位最高之人,這一脈弟子人數也是天星山最大,最強大。所以天星山在分配資源的時候,這一脈就佔有最大的份額,有了最大的份額,便能培養出更多優秀弟子,有了更多優秀弟子,就能在以後的分配中佔有更大的份額,這樣就形成了一個良性的循環,讓他這一脈變得越來越強大。
面對這一點,其他支脈當然不會服氣。天星山也不是一堂言,介於這種情況,便有了十年收徒,每一脈都輪流派人監管收徒一事。那些被派來監管收徒一事的人,在離開山門的時候也都得到上面的提點,在收徒前先和這一批優秀的人談談,看能不能提前將他們收入自己這一脈,從而提升自己這一脈的實力。
而這位天星上使話一出,劉明國就知道對方是想讓自己將這一批弟子中比較出色的人物介紹給他,讓他有機會和他們洽談,提前將他們收錄。
劉明國也是心思玲瓏,原本還在擔心如何和對方拉近關係,沒想到機會會來的這麼快。心神一轉,整理一下腦海中的資料,就慢慢說道:“要說優秀弟子,這一批的優秀弟子肯定是有史以來最優秀的。以往能夠出現一個二十歲以下,引氣十層的都已經很難得,這一次一連出現三個,分別是蘇家的蘇子笉,石家的石破天,柳家的柳隨風。另外還有一個絲毫不比他們差的劍奴。”
“竟然有四個這麼優秀的弟子,我看他們在內門弟子中也算是精英弟子了。”那天星上使也是一臉驚奇,同時臉上也是若有所思,如果能夠將這四個人收錄進自已一脈,那自己能得到多大的獎勵。就算不能同時收錄四個,能夠得到一兩個也能讓自己這一脈的地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其實,要說起來,還有另外一個人絲毫不比這四個人差!”劉明國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那個傢伙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