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給朕看看宮門外到底什麼是些什麼人在叫喊。”剛剛上朝,宋皇就聽到了宮門外一片喊聲,他有些畏懼的吩咐太監,生怕是陳凡暗中佈置的什麼軍隊。
“回陛下,宮門外聚集着一羣叫花子還有百姓,人數多達數萬。”很快,出去探聽情況的太監回答道。
“大白天的圍住宮門,他們想幹什麼?造反麼?宋皇一聽不是軍隊,懸着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平民百姓能有什麼戰鬥力?當即迅速拿出了皇帝的威嚴,呵斥道。
太監有些畏懼的看了宋皇一眼,說話有些不利索起來,“這……這……”
“有話就說。”宋皇不耐煩道。
“是,啓稟陛下,他們要求陛下釋放定……陳凡,還說……”
“還說什麼,不要吞吞吐吐。”
“還說陛下受到奸人矇蔽,萬萬不可做當初嶽武穆之事。”
“放肆,他們想幹什麼?他們想幹什麼?童貫,給朕帶着禁軍去,告訴他們,若是半個時辰內再敢提及此事,格殺勿論。”宋皇咆哮道。
“是。”童貫走出班去。
很快,宮門大開,三千禁軍就帶着漫天的塵土來到了衆人面前,童貫走到最前方,對着人們說道,“陛下有旨,限你們半個時辰不再提及釋放陳凡之事,否則格殺勿論!”
“定北候功蓋寰宇,是他,給了我們安穩太平的生活,三戰蒙古,次次險象環生,他能如此奮不顧身的爲我們拋頭顱灑熱血,我們爲什麼不能爲定北候拼一次?”爲首的一人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童貫有些臉色不善的看着那人,冷聲道。
“在下李光。”那人挺着胸膛毫不畏懼童貫。
“來人,把這個亂臣賊子拿下!”童貫直接吩咐道,禁衛軍聞言,就要上前抓人,衆人見狀,連忙將他護在中間。
李光卻是推開衆人,走到禁衛軍前,“要抓李某便請動手,李某絕無二話,只不過縱然抓的李某一人,難道你們還想把天下人都送進大牢麼?”
“你……你給我等着。”童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隨後向皇宮內走去,今天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必須要向皇帝請示了,稍有處理不慎,他就有可能如同秦檜一般變成皇帝的替罪羊,遺臭萬年,所以他要回去,問一問皇帝該怎麼辦,這樣,他就用不着替誰背黑鍋。
“陛下,門外那些百姓根本不害怕微臣的威脅,微臣想抓人,他們立刻將人護在中間,該如何是好?”
“廢物,朕要你何用?去,直接把那羣人殺一半,朕看剩下的人還有沒膽子再說。”宋皇怒道。
“臣遵旨。”
童貫正要退下,一人卻連忙說道,“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今日一旦殺了那些百姓,恐怕對於陛下的不良言論就要漫天飛了,還望陛下三思。”
“還望陛下三思。”羣臣也是紛紛跪下請求道。
“難道就任由他們圍住宮門?朕的臉還要不要了?”宋皇這一刻心裡很窩火,同時有些佩服起自己的前輩來,畢竟在人家的威嚴下,岳飛入獄的時候根本沒有誰敢聚衆鬧事。
“陛下可親自到宮門前,好言相勸,有陛下的威嚴再加上禁衛軍的力量,相信那羣刁民也不會再圍着皇宮了。”
宋皇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走,咱們出去看一看,他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宮門外此時還在喧譁中,突然,一聲陛下到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談話,衆人都是紛紛跪地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皇點了點頭,看來百姓們對於自己的統治還是認同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平身吧。”
“謝皇上。”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們可知聚衆圍堵宮門的後果?那是造反大罪,那可要誅九族的,你們就不怕?”宋皇威脅道。
“陛下是聖明之君,斷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殺了在場數萬人的九族,我等只是想要陛下還定北候一個公道,定北候勞苦功高,他應該享受所有的尊敬,而不是身陷囫圇。”李光說道。
“陳凡圖謀不軌,證據確鑿,他要死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朕念你們是初犯,就不再計較了。”宋皇大度的揮揮手。
“敢問陛下,定北候何罪之有?”
“勾結西夏,大理,私放俘虜,這不是罪是什麼?”件件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宋皇冷聲說道。
“敢問陛下,定北候通敵叛國的證據何在?”
宋皇一陣沉默,陳凡從來沒有叛國國,又哪裡來的證據?
“大膽,你們是懷疑陛下們?陛下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人?也敢向陛下討要證據,難道不知道天威震怒麼?”宋皇身邊的一人忍不住表忠心道。
宋皇看了看那名臣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要好好賞賜這個識趣的臣子。
“我們自然不敢懷疑陛下,只不過懷疑有奸人矇蔽陛下,想要讓陛下給定北候一個機會。”
“機會?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機會可言,陳凡自己都已經束手就擒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說?朕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離開的人,既往不咎,否則,朕真的要動手了。”宋皇冷冷說道。
“求陛下給定北候一個機會吧。”爲首的數人突然跪下,叩首道,隨後,衆人都是跪了下來,喊道,“求陛下給定北候一個機會吧。”
宋皇還沒說話,遠處突然傳來幾個他熟悉的聲音,“陛下,定北候一心爲公,抗擊蒙古,有大功於社稷,不能殺啊。”
緊接着文天祥等人出現在人羣前方,跪在地上。
“文天祥,孟拱,曹彬,王堅,你們,很好,很好。”宋皇咬牙說到,今日來的這些武將幾乎可以代表着大半個軍方的人了。
“陛下,老臣自收到消息以來,從延安府連夜快馬奔襲而來,只爲勸陛下一句,萬萬不可鑄成大錯啊。”遠方,一道蒼老的手聲音響起,衆人的視線向那裡望去,只見一個老人氣喘吁吁的走到了人羣前,同樣跪在了地上。
見到來人,文天祥等人面色一喜,同時又是一驚,喜的是老人雖然已經不在京城,但是威望之高,恐怕不下陳凡,他若是求情,比自己這些人加起來還有用,驚得是老人自從岳飛死後就再也沒有踏進過京城一步,沒想到今日卻是再次來到了京城。
見到老人,宋皇的臉色卻是一下子不好了起來,“韓世忠,你竟然也來了,一個陳凡,值得如此勞師動衆麼?”
“陛下,定北候真的是忠臣啊,放了他吧,不可一錯再錯啊,陛下。”韓世忠說道。
“陛下,喬峰與定北候相交十年,三次聯手抗擊蒙古,無論是定北候的武功,謀略還是人品,在下都佩服至極,自嘆不如,當初,我軍實力不如蒙古,好幾次定北候爲打贏蒙古人都是深陷險境,現在想起來還是令人後怕,還望陛下相信定北候,萬萬不可受小人挑撥誤殺大臣啊。”人羣裡,喬峰對着宋皇大聲說道。
“喬峰,你是江湖人,竟然也要插手朝廷的事?”宋皇看着喬峰,面無表情。
“定北候爲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忠心耿耿,大宋若不是有他,哪有今日盛況?還望陛下三思而後行。”喬峰道。
宋皇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今天,數萬百姓來了,代表着民意,喬峰郭靖來了,代表着江湖,韓世忠等人來了,代表着軍方,這三方加起來,足以令他忌憚,最後,宋皇冷哼一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