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凡走出屋子同時,這方世界的某些地方,有一些人緩緩的看向了黑木崖的方向。
武當山
張三丰站在窗前,輕撫着自己的白鬚,看不出他的情緒,他身後,一位身穿青衣的道人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
“看來又有人走到了我們這一步。”道人低聲說道。
“師弟看起來似乎不高興?”張三丰笑着看向自己這個師弟,在他眼裡,這個師弟別的什麼都好,無論武功,心智全都是蓋世無雙,只可惜,他的格局卻是不行,或者說,他的眼裡只有武當,這對於武當來說自然是好事,只可惜,對於他本人來說,卻是壞事,過多的執念再加上當年的事,,讓本來有機會能夠走到他這一步的他終生停滯不前。
道人面無表情,“爲什麼要高興?高興我武當又出一個對手嗎?”
“爲什麼那個人就一定會成爲我們的對手?”
道人不屑道,“日月神教的人,天生就是我武當的敵人。”
張三丰嘆了口氣,並沒有說話,這個師弟的固執,他是明白的。
蒙古
元順帝正在批閱着桌上的奏摺,一旁的太監宮女都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生怕出了一點差錯導致性命不保,整個大殿安靜的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突然,一直安坐在他身邊的蒙赤行卻是有些驚訝的睜開了雙眼。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元順帝轉頭看向他,問道,“蒙師,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蒙赤行嘆息到,“沒想到中原又出了一個蓋世強者。”
元順帝也是大吃一驚,他自然知道能被蒙赤行稱作蓋世強者的人自然是他這一級別的,中原每增加一個這種級別的高手,他的皇位就危險了一分,想到這裡,他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
汝陽王府
此刻趙敏正在努力的練習着一套劍法,上次被陳凡用來威脅蒙赤行,被她視爲一生最大的恥辱,同時,她也明白了武功的重要性,一回到大都,就開始了瘋狂的練武。
在她的身旁,一位身穿黃衣的男子正默默地看着她,這名男子面容邪異,皮膚滑如美玉,生的眉清目秀,無論對男對女,均具有極大的引誘力。
突然他輕輕皺了皺眉頭,儘管只是個微小的動作,但依然引起了趙敏的注意,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男子,問道,“怎麼了,裡師傅?可是出了什麼事?”
“日月神教的方向,誕生了一個與我同等級別的人。”男子有些嚴肅的說道,“估計,應該就是前些天攔住蒙赤行的那個人。”
“獨孤求敗!”趙敏有些吃驚,沒想到僅僅數日不見,他竟然有了如此巨大的進步,隨後心中泛起一陣苦澀,自己真的可以追上他麼?
日月神教,陳凡一臉淡定的看着幾乎陷入瘋狂狀態的東方不敗,說道,“雖然爲師如今成功破境,但是並不代表爲師就是天下第一了,你也用不着那般高興,你的路,還是要靠自己走的。”
東方不敗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只是爲師傅高興嘛。”
對此,陳凡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便不再應答了,這個徒弟真是將他的性子莫得清清楚楚,總是讓他生不起氣來。
數日後,華山
華山派如今在江湖上只能算做是一流門派的末端,門派中,僅僅嶽不羣,甯中則,鮮于通三個人的武功還算過的去。其餘的,都是一些武功低微的弟子,比起五嶽盟主嵩山派,自然是差了不止一籌。
但是在十年前,華山派的實力卻穩居五嶽之首,門中人才濟濟,光是長老就有十數位之多,門下弟子更是人才濟濟,現任掌門嶽不羣在當時,只是一個極不起眼的人物,而多年來,華山派也一直穩坐五嶽盟主之位,五嶽劍派之中無人敢與之爭鋒。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被毀在了十年前的那場浩劫裡,由於那場劍氣之爭,華山派的多年底蘊幾乎消失殆盡,高手更是一個不留,只留下一個爛攤子傳到了欲哭無淚的嶽不羣手中。
嶽不羣雖然心性超羣,但是面對如此局勢,他也是無能爲力,只能任由嵩山派搶去五嶽盟主之位。
嶽不羣是個很努力,他從不怨天尤人,也從不被眼前的困難打倒,在原著裡,他沒有令狐沖的運氣,但依然成爲了江湖上的超級高手,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幾乎每日練劍練到三更天,然後修行到五更天又起牀,處理華山事務,比起他來,令狐沖無疑差了太多太多,可以說,沒有華山派,嶽不羣仍是嶽不羣,也許可能會更加強大,因爲沒有了牽掛,他的實力都是由自己一步一步的算計得來的,從來沒有運氣的成分,甚至他的運氣一向不好。
但是沒有了風清揚,令狐沖一生都只能是個沒用的廢物,他終日打架嗜酒,惹是生非,爲華山派得罪了數不盡的敵人,最後在方證沖虛這些人的慫恿下,更是間接毀滅了養他長大的華山派,陳凡甚至猜測,原著裡,風清揚恐怕就是因爲氣他不但屢屢被少林武當利用最終害死華山而不自知,反而還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所以纔會不想再與他見面。
此時,嶽不羣一如往常一般,努力修習着華山劍法,本來對於華山劍法,他已經失去了信心,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謀取一套更強大的武功,但是見到了陳凡手中的華山劍法後,他才明白自家劍法的強大,所以重新恢復了信心,苦練起來。
“嶽掌門深夜依然努力習劍,這份努力實在令人佩服。”一陣聲音突然詭異的在嶽不羣身旁響起。
嶽不羣立刻停下手中的劍,警惕的看向四周,“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算什麼好漢?出來!”
陳凡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嶽不羣面前,一臉微笑着看着他。
“獨孤求敗?你想做什麼?”嶽不羣心中警鈴大作,獨孤求敗作爲日月神教的人,與華山乃是死對頭,他突然到此,不由得令岳不羣警惕。
“嶽掌門放心吧,在下沒興趣要嶽掌門的命,嶽掌門不用如此警惕。”陳凡淡淡說道。
“哼。”嶽不羣冷哼一聲,還是放下了手中之劍,“獨孤求敗,你今日來我華山,所謂何事?”
陳凡依舊一臉淡定,“在下到此就是想問一句,不知嶽掌門可有興趣成爲五嶽劍派的盟主?”
嶽不羣一聽此言,當即陷入了沉思,想不通陳凡爲什麼要幫他?以他的實力想要一統五嶽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又何必多此一舉讓他做前臺?
“呵呵,看來嶽掌門是無意了,也罷,在下另尋他人便是。”陳凡欲擒故縱道,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終於,就在他快要離開之際,嶽不羣終於出聲道,“且慢。”
陳凡轉過身來,“哦?嶽掌門還有何事?”
“我需要付出什麼?”嶽不羣問道。
“很簡單,成爲我的手下,聽我的命令。”陳凡看着他說道。
嶽不羣對此絲毫不疑惑,繼續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故意要害我怎麼辦?”
陳凡輕聲笑道,“嶽掌門,我要殺你,還用的着算計你?”
“你......”嶽不羣聞言立刻大爲憤怒,畢竟讓人這般無視,是誰都會生氣,可他到底是個梟雄,很快就平復下了心情,冷冷說道,“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諾。”
陳凡點了點頭,直接拿出一本書來,“這本辟邪劍法可以讓你在極短的時間內超過左冷禪,可是卻要付出一點代價,你自己決定修不修行吧。”
說完,陳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知道,嶽不羣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的,無他,爲華山強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