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六,十四點,大。”此刻,農家四嶽堂中,神農堂劉季正與四嶽堂堂主司徒萬里在賭錢,而神農堂堂主朱家卻是在一旁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巨人一樣的典慶一言不發的在削着他的人偶,他對於賭錢想來沒什麼興趣。
“第七把了,司徒兄,你這是要趕盡殺絕麼?”劉季憤怒的拍着桌子,不滿的衝司徒萬里嚷嚷道。
司徒萬里伸手拿走了桌上的金子,“賭桌之上無兄弟,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這座四嶽賭場日進斗金,還會看得上我這點小錢?”劉季道。
“這麼幽怨,可不像你啊?最後一把,你還有翻盤的機會。”司徒萬里輕笑道。
“唉。”朱家嘆了口氣。
司徒萬里道,“你從剛纔進來,已經嘆了三十六口氣了。”
“我心情不好。”朱家的臉譜換了許多種樣子,代表着他的心情很複雜,“司徒老弟可還記得當年昌平君與俠魁的約定?”
“身爲農家子弟,如何敢忘?”司徒萬里道,他看向朱家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確實把朱家當成他的兄弟,但是大小姐說的很有道理,面對現實,他只能選擇背叛。
“既然記得,你們兩個如何還有雅興在這裡賭錢?”朱家問道。
“大哥可知道擲色子的好處在哪裡?“劉季突然問道。
朱家奇怪的看向劉季,等待他的回答。
“一把下去,只要沒開,你就不會知道,到底是大,還是小。”劉季緩緩道。
“這算是好處嗎?”朱家問道。
“因爲他有一半可能,是大。”劉季迅速掀開了蓋子,隨後便是一愣。
“一一二,小。”看來老弟手氣不佳啊。
大門突然被推開,田虎大笑着從門外走了進來,隨手找了個位子坐下了。
“田虎,你來這裡幹什麼?”朱家冷冷道,自從上次二人在蚩尤堂撕破臉以後,朱家就不再和田虎客氣了。
“你殺了我大哥,還和我講什麼廢話?我今日當然是來殺你的。”田虎一擺手,他的身後,突然竄出數人,骨妖等人赫然在列,而門外,站着一隊又一隊的農家弟子,田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田虎,看來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不死不休了?”面對重重包圍,朱家卻並不怎麼緊張,依然雲淡風輕。
“廢話少說,今日我就要用你的人頭,祭奠我大哥的在天之靈。”田虎一擺手,外面的弟子們紛紛拿起了武器,準備進攻。
“田虎,你以爲我會沒有防備麼?“朱家也是一笑,擡起了手,場外瞬間出現了大批的農家弟子,按照他們的服飾,應該是四嶽堂與神農堂的弟子。
“現在我身邊有兩堂的弟子,而你就只有一個蚩尤堂,到底是誰被誰包圍?”朱家淡淡的笑道。
“難怪你胸有成竹。”田虎拍手道,“不過你真的以爲我就這點人嗎?”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亮起了漫山遍野的火把,真真雷鳴般的喊聲傳來,直接將神農堂與四嶽堂的人包圍了起來。
田虎的身後,梅三娘,田賜,啞奴,金先生,田密,田仲,骨妖全部站在他的身後,殺氣騰騰的看着朱家。
原著裡,由於墨家的突然到來,田密這一支的人與金先生並沒有參與這次對朱家的伏殺,但是這個時空,由於陳凡的影響,墨家如今依然處在桑海,所以這一次,農家的人來的很齊。
“呵呵,現在共公堂,魁隗堂,蚩尤堂,烈山堂全部都站在我這一邊,到底是誰被包圍了?”田虎得意道。
朱家臉色漸漸的變了,他沒想到轉眼之間,農家四堂竟然全部都與田虎聯合在了一起,讓他瞬間成了弱勢的一方。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農家四堂都是田家的人,如今田猛之死的證據全部指向朱家,本來就是一家人的四堂堂主當然會聯合在一起,先將他與司徒萬里這個外人驅逐再去在說。
“朱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給我受死吧。”田虎大吼一聲,直接衝向朱家,狠狠刺向朱家的臉。
身後衆人見狀,也是全部朝着司徒萬里等人殺來,典慶瞬間衝向衆人,一把大刀揮舞的密不透風。
神農堂的弟子立刻與其他四堂的弟子混戰在一起,場面極度混亂,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賭場裡除了賭桌之外,酒自然也是有着許多,畢竟誰賭錢的時候,不喜歡喝上兩口酒呢?劉季見到酒罈,瞬間有了主意,直接將桌子一掀,就把酒罈打的粉碎,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扔到了地上,瞬間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場面大亂。
“大哥,乘現在快走!”劉季大吼一聲,率先從後門突圍而去。
朱家與司徒萬里等人立刻順着劉季走的路逃了出去,人高馬大的典慶則負責斷後,典慶此人刀槍不入,將自己的罩門藏在了身體裡,曾經在戰場上硬剛十幾量戰車,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所以朱家並不擔心他的安危。
由於典慶攔路,導致了田虎的手下全部沒辦法追擊敵人,只能先想辦法解決了典慶,骨妖,啞奴與梅三娘將典慶團團圍住,典慶的武功至剛,而骨妖的武功則是至柔,正好是相生相剋。
骨妖高高躍起,他的身體就像路飛一樣,能夠變長變短,所以距離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換而言之,他的速度很快。
幾乎是瞬間,骨妖就來到了典慶身前,手中的短刀迅速刺向典慶,只可惜並沒有對典慶造成任何傷害,而此時的啞奴也已經來到典慶身旁,一劍刺向他的小腹,但是對於典慶來說,依然沒有什麼作用。
梅三娘臉色複雜的看向典慶,沒有出手,她與典慶相依爲命多年,從小到大典慶都很照顧她,對於她來說,典慶是如同父兄一般的人物。
由於典慶刀槍不入的特性,骨妖就成了對抗典慶的主力,他不斷的利用自己橡膠一樣的身體對典慶進行纏鬥,雖然沒辦法傷害到典慶。卻也讓他不勝其煩。
典慶眉頭微微皺起,他雖然刀槍不入可是動作卻很緩慢,而骨妖卻是速度奇快,對方固然傷不到自己,可是自己也沒辦法打到他。
乘着典慶這思考間隙,骨妖突然迅速的一刀捅向典慶,這一刀無論是力量與速度都遠遠超過了他之前的攻擊。原來之前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這個能夠將典慶一擊必殺的機會。
刀很順利的刺進了典慶的身體裡,一道鮮血噴了出來,衆人面色大喜,但是骨妖的臉色卻變得極其不好看起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刀竟然拔不出來了。
“不對,典慶是故意的。”金先生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看出了典慶的企圖,典慶剛纔是故意失神,然後又暗暗的撤去了護體功法,這才讓骨妖能夠成功。
骨妖成功刺進他的身體後,典慶再恢復功法,這時候,骨妖拔出刀動作就會不可避免的慢下來,而典慶需要的就是這個一擊必殺道機會。
典慶迅速的伸手卡住了骨妖的脖子,然後一躍而起,將骨妖的脖子一下來拉的老長,典慶縱身一躍,直接跳過了房樑,骨妖雖然能夠讓身體變長變短,但是也有一個度,被典慶拉了將近十米長的脖子立刻斷成兩半,失去了呼吸。
“看來我們都小看了你。”田虎冷冷道,本以爲勢在必得,沒想到竟然因爲一時疏忽,折損了一員大將,他決定不再浪費時間,轉頭看向田賜,“阿賜,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