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紫薰上仙不愧是仙界的前輩啊,胸懷大度,故意讓小骨先贏了幾局,然後最後再讓她輸了比賽,小骨,還不感謝上仙手下留情?”陳凡走出來笑道。
他剛纔也讓夏紫薰那一眼看的全身發毛,不知道夏紫薰突然那般詭異的看向自己是爲什麼,不過她和花千骨似乎說了什麼,結果花千骨就一直在發呆,當下連忙走出來,替花千骨打圓場道。
花千骨這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隨後看向夏紫薰道,“多謝紫薰上仙手下留情。“
夏紫薰輕輕點點頭,她自然不傻,陳凡暗中吩咐花千骨她看得出來,剛纔她其實有些耍無賴的意思,剛纔爲了贏,她用了姽嫿傷誄這種香料,她本以爲花千骨懵懵懂懂是不可能愛上別人的,所以只要用出這幅香料,對方必輸無疑。
結果沒想到花千骨竟然聞出來了,剛纔若是花千骨說了答案,她的人可就丟大了,自己是聞名仙界的老牌上仙,竟然難不住一個丫頭,足以讓她成爲笑柄,而陳凡的幫助無疑給了她一點餘地,替她解了圍。
“天賦不錯,有興趣可以找我一起學習調香之道。”夏紫薰淡淡道,隨後就轉身離去了,她今天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她不想揭穿,在這裡呆久了,她害怕被別人看出來什麼端倪。
畢竟陳凡和她無冤無仇,又是白子畫的師弟,還幫助她得到了白子畫,她沒道理去害陳凡與花千骨二人。
“紫薰,你怎麼了?”白子畫見到夏紫薰似乎有什麼異樣,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不勝酒力,想要回去休息一番。”夏紫薰勉強笑了笑,隨後便離開了大殿。
花千骨此刻有些發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爲什麼會這樣,此刻她的腦中只有八個字,那就是大逆不道,不可饒恕。
這八個字不斷的在她腦海中迴盪,讓她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幹什麼。
陳凡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發呆的花千骨,皺了皺眉頭,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小骨。”
花千骨整個人嚇了一跳,隨後就好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恐懼的看着陳凡,不斷後退,“師傅。”
“是不是紫薰上仙,和你說了什麼?”陳凡疑惑的問道。
“紫薰上仙沒有和我說什麼,師傅,我好像有點喝醉了,頭有點疼,我先去休息了。”花千骨連忙道,隨後迅速的離開了大殿。
.......
而另一邊,夏紫薰卻是漫無目的的四處瀏覽着,今日她發現的秘密實在太過於嚴重,她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一時之間,也是失了分寸。
“紫薰上仙這是要去哪裡啊?”突然之間,前方出現了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微笑着夏紫薰道。
“異朽君?你怎麼會在這裡?”夏紫薰說話的時候,佩劍已經不知不覺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戒備的看向東方彧卿。
從前東方彧卿態度並不明確,雖然詭異,夏紫薰倒也不會防着他太多,畢竟雖然二人有仇,但是異朽君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孩童,算不得什麼。
但是太白一戰,異朽君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個足以匹敵陳凡的絕世高手,這就讓她不得不萬分戒備了,畢竟她自問自己絕對不是陳凡的對手。
“呵呵呵,在下來這裡,是因爲某些事情,實在看不過去了,所以想要讓紫薰看到真相,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走出來。”東方彧卿一臉詭笑道。
“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夏紫薰淡淡道。
“紫薰上仙不要着急,若是在下告訴上仙,其實尊上從來沒有喜歡過上仙,他這麼做,都是有目的的,不知上仙會做何感想?”東方彧卿笑道。
夏紫薰冷冷的拔劍橫在了東方彧卿的脖子上,“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但是我不願意聽,因爲哪怕是假話,我也不許你編排我與子畫的事,如果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東方彧卿卻是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夏紫薰冷冷道。
“我笑你身不識廬山真面目,在局中不知局,夏紫薰,你害怕了。”東方彧卿語氣裡滿是得意。
“害怕?可笑?我與子畫現在的關係,又怎麼是你能夠明白的了的?”夏紫薰極爲不屑得一笑。
“我知道,你已經和尊上結成了道侶,但是我不得不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尊上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最初的時候,你用了一些手段,讓他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愛上了你,但是他是什麼人?會永遠被矇在鼓裡嗎?他早就明白一切了,之所以不說出來,只不過是你還有利用價值,她不想和你翻臉罷了。”東方彧卿道。
“簡直胡說八道,一派胡言。”夏紫薰的臉色越來越冰冷,殺氣也越來越重。
“紫薰上仙想要殺我,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是難道殺了我,上仙就可以掩蓋真相?就能夠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上仙自己自欺欺人罷了。”東方彧卿道。
“好,既然你說子畫不喜歡我,只是在利用我,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夏紫薰問道。
東方彧卿心中微微一笑,魚兒上鉤了,他不怕夏紫薰難纏,就怕夏紫薰根本不信他說的話,當下道,“紫薰上仙就不想一想,尊上這段時間對你的態度如何?”
“子畫爲人向來冷漠,不苟言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夏紫薰心中微微有些荒亂,畢竟白子畫這段時間對她卻是不如從前好了,但她不能露怯,還是鎮定道。
“那好,我再問你,剛纔紫薰上仙明顯表露出了身體的不適,按照常理來說,哪怕是朋友也得送一送紫薰上仙吧?可是尊上卻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不再搭理,這是道侶之間該有的表現?他真的在乎你?”東方彧卿道。
“子畫不過是生性清冷,年冷心熱罷了。”夏紫薰道,但是語氣與臉色卻有着不好起來,顯然是有些相信了。
“生性清冷?面對道侶也生性清冷?那還做什麼道侶?”東方彧卿冷笑道。
“你只不過是想要報仇,故意挑撥離間罷了,你覺得你的話我會相信?那我未免也太過於愚蠢了吧?”夏紫薰冷冷道。
東方彧卿卻是一點也沒有目的被揭穿的荒亂,“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想要報仇,當年你們殺了我父親,我是想要你們五上仙生不如死。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說假話,比起直接殺了你,讓你知道你最愛的人其實一直都不愛你,只不過是利用你,似乎更讓你生不如死吧?”
“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的,你只是爲了報仇而已,說的話,我一句也不相信。”夏紫薰轉身就要離去,她害怕再聽下去,她真的會被東方彧卿說服。
“既然你對白子畫這麼有信心,那麼你有膽子跟我打一個賭嗎?如果你贏了,那我立刻自盡當場,如果你輸了,你自然就會痛苦到極致,我也就不收賭注了。”東方彧卿眼中滿是笑意,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獵人,不斷的勾引獵物進入自己早就已經埋下的陷阱裡。
“我爲什麼玩跟你賭,這擺明了是你的陰謀。”夏紫薰搖了搖頭。
“可是如果你真的對白子畫有信心,爲什麼不敢和我賭呢?”東方彧卿道。
“好,我答應跟你賭。”夏紫薰再度緩緩轉過身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