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凡找到白子畫的時候,白子畫已經是昏迷了過去,單春秋逃跑了之後,卜元鼎內不再有源源不斷的烈火焚燒,所以白子畫也是因此保住了一條命。
但是殘餘的火焰同樣讓白子畫痛苦異常,再加上此刻他已經是中了卜元鼎的劇毒,陳凡帶着白子畫離開的時候,白子畫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吐血。
“子畫,子畫,你怎麼樣了?”見到白子畫被陳凡背了出來,連忙跑了過來。
陳凡緩緩地放下白子畫,將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整斷起白子畫的病情來,陳凡的醫術從最初的笑傲世界到後來的古劍世界,經過了這麼多世界的集贊,早就稱得上登峰造極,對於治病救人,他已經可以做到透過現象,直奔本質。
“子畫怎麼樣了?”夏紫薰連忙問道。
“情況很嚴重,師兄的身體已經被毒入侵了五臟六腑,到了他的血液裡,這種情況,已經不是藥物可以治療的,必須要用炎水玉纔可以做到。”陳凡道。
“炎水玉?現在去哪裡找炎水玉?”夏紫薰聞言立刻急了。
“現在我只能做到暫時壓制住師兄的傷勢,炎水玉的時,必須要和摩炎師兄和蕭默師兄商議怎麼解決。”陳凡神色凝重。
“好好好那你先穩住子畫的傷勢。“夏紫薰也是急了,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連說道。
陳凡點點頭,慢慢地將一根根銀針刺進白子畫的體內,封住他的奇經八脈,讓毒素不再擴散,之後緩緩地往白子畫的體內輸入靈力,幫助他穩住傷勢,過了一會兒,白子畫總算是悠悠醒轉。
“咳咳咳,師弟你怎麼在這裡?“白子畫睜開眼睛,看到了陳凡,不由得有些詫異。
“朔風告訴了我你要來雪山的事,我怕你出事,就趕了上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陳凡道。
“子畫,你感覺怎麼樣?”夏紫薰連忙湊過來問道。
白子畫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了。“
“子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輕信了異朽君,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你放心,哪怕是拼了一條命,我也一定要找到炎水玉,治好你的毒,如果.......如果你有什麼不測,那我就隨你而去。”夏紫薰道。
“紫薰,你不用自責,這是我該有的的劫難,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其他人的。”白子畫輕輕的拭去了夏紫薰的眼淚,強撐着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把師兄送到長留再說。”陳凡背起白子畫,帶着夏紫薰直接御劍離去。
.......
“這是怎麼回事?”當陳凡揹着白子畫回到長留之後,見到白子畫這般模樣的摩炎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師兄,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必須要想辦法找到炎水玉,儘快將師兄的毒清除掉。”陳凡道。
“炎水玉?不就是朔風嗎?我這就去殺了他。”摩炎道,白子畫與陳凡對於長留來說可是鎮派之人,如果其中一人出事了,那麼對於長留來說,不啻於毀滅性的打擊,爲了長留的未來,摩炎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師兄,你不要衝動,現在殺了朔風根本沒用,他已經有了生命,就算你殺了他,他也不會再變回炎水玉,只會再度轉世。”陳凡連忙攔住了滿臉殺氣的摩炎。
“那怎麼辦?”摩炎頓時急了。
“想要讓朔風重新成爲炎水玉的一部分,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們集合其餘的九大神器,將炎水玉召喚出來,這樣朔風纔會歸位。”陳凡道。
“如今我們手上已經有了東方流光琴、南方幻思鈴、地方玄鎮尺、死方憫生劍、逝方拴天鏈還有望方不歸硯,也就是說,只差天方謫仙傘,西方浮沉珠就能召喚出炎水玉了。”笙蕭默道。
“不錯,只是西方浮沉珠還好說,我們用一些手段向霓千丈借一段時間來應該沒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殺阡陌,他是不可能借給我們謫仙傘的,況且如今七殺又與異朽閣聯手,硬拼得話,我們恐怕也不見得有勝算。”摩炎也是冷靜下來。
“殺阡陌的事情好解決,殺阡陌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能夠爲他妹妹琉夏彈奏一曲流光琴彈出的曲子,我們若是願意借給他流光琴,幫助他完成願望,我想他應該會答應。”陳凡道。
“但是單春秋爲人奸詐,萬一他不還我們流光琴怎麼辦?”摩炎道。
“不會的,七殺的目的也是開啓虛洞,所以單春秋一定不會阻止我們,反而會推動這件事的發展。”陳凡道。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不要猶豫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七殺,和殺阡陌談判。”摩炎道。
“師兄,和殺阡陌談判,我們並不是最佳人選,殺阡陌向來任性,又厭惡我長留之人,如果我們貿然找他,說不定他會拒絕和我們合作,所以我們必須要找一個他信得過的人去和他說。”陳凡道。
“殺阡陌信得過的人?是誰?”衆人都是看向陳凡,疑惑道。
“我的徒弟,花千骨。“陳凡笑道。
“花千骨?她認識殺阡陌?”摩炎道。
“這丫頭的運氣不錯,殺阡陌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千骨可以說是殺阡陌最寵愛的人,我想,讓千骨去找殺阡陌說這些。”陳凡道。
“可是花千骨實力低微,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儘管摩炎也知道陳凡說的或許是最後的辦法,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流光琴可是長留的鎮派之寶,絕對不容有失。
“我可以和她一起去,我想有我在,就算不能打敗殺阡陌他們,保護好流光琴,還是沒有問題的。”陳凡道。
摩炎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師弟你去一遭七殺了,只是師弟你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讓自己身陷險境。”摩炎最後交代道。
“放心吧,師兄,只是子畫師兄這幾日恐怕需要不斷的輸入靈力,以免毒素擴散,就麻煩你們了。”陳凡道。
“這一點師弟你儘管放心。”摩炎與笙蕭默甚至夏紫薰都是道。
“還有師兄,謫仙傘的事交給我,浮沉珠就只能交給你們了,霓千丈這個人自私自利,恐怕要在他手上拿到浮沉珠就只能用一些手段,萬萬不可讓他知道師兄受傷的消息,以免生出什麼意外。”陳凡道。
“師弟啊,蓬萊戒備森嚴,浮沉珠又是蓬萊的鎮派之寶,我們想要拿到浮沉珠,恐怕很困難,你有沒什麼辦法?”摩炎道,這麼多年來,他已經有些習慣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去問陳凡了。
陳凡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也沒辦法,霓千丈根本不可能借出浮沉珠,想要拿到浮沉珠,我們只能用一些強制性的手段。”
“強制性的手段是什麼?師弟你快說吧,爲了救子畫,哪怕是做了一些有違俠義之事,又有何妨?”摩炎道。
“辦法很簡單,我們用不歸硯偷偷潛入蓬萊,乘着霓千丈不注意,直接制服他,然後在他的墟鼎裡拿走浮沉珠。“陳凡道。
摩炎點點頭,根本毫不猶豫,原劇裡他可以爲了瞞住白子畫與花千骨的事直接殺了李蒙,去偷襲霓千丈這種事自然也可以。
“師弟,那我們就分頭行動,蕭默,我與陳師弟走了以後,長留還有子畫就交給你了。”摩炎道笙蕭默鄭重道,“師兄你放心,只要我活着,絕不會讓子畫師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