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種?什麼是魔種?”拓跋玉兒與陳靖仇隱隱約約有一種震驚的感覺,彷彿他們接觸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
“魔種,是魔君用來控制別人的手段,魔種入體,就會導致別人性情大變,楊廣曾經是一個英明之主,就是因爲魔種的緣故。”陳凡道。
“你竟然這麼說自己的父親,真是無情無義啊,你倒是無情無義。”拓跋玉兒看着陳凡冷冷笑道。
“現在他就是被魔種控制的一個傀儡而已,我可沒興趣把他當成我的父親。“陳凡笑了起來。
“你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拓跋玉兒戒備道,但是隨即想到對方的實力,也就無所謂了,反倒隨意了很多。
“我看這個小子挺有前途的,所以我決定跟着他,看看他能到什麼程度。“
“他?”拓跋玉兒無語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陳靖仇,一臉無語,“他就是一個沒什麼志向的普通人而已,你騙人也找個靠譜的理由可以嗎?“
“那隻不過是你還不知道他的潛力罷了,他的未來,比起你,絕對只強不弱。”陳凡神秘說道。
“沒想到你竟然還精通算命。”拓跋玉兒嘴上這麼說,語氣裡卻滿是嘲諷。
“至少我現在想要殺了你們兩個,不費吹灰之力,所以你們也不用防着我吧?”陳凡隨意笑了起來。
拓跋玉兒狐疑的看了陳凡一眼,想了想覺得對方說的也有道理,問道,“那你想幹什麼?”
“我大概就跟着你們吧,你們想要幹嘛我幹嘛。”陳凡聳聳肩。
“現在的問題是,我也不知道要幹嘛啊。“拓跋玉兒苦笑起來。
陳靖仇此時早就因爲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接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陳凡想了想,看了對方一眼,“那我們就往前走吧。”
拓跋玉兒有些無語,“往前走的目的是什麼?”
“你們不是想要找到五神器嗎?我懷疑你們就是話本里的主角,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所以我決定跟着你們。”陳凡道。
“呵呵,好吧。”拓跋玉兒呵呵一笑,直接把陳靖仇一腳踹到了白龍香車上,也沒看陳凡,叫上步祿孤紅就走了。
陳凡笑了笑,突然開始考慮起一件事來,宇文拓有飛天獸,拓跋玉兒有白龍香車,就自己什麼都沒有,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那裡也抓一頭異獸來代步,說實話,天天御劍也是蠻累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陳靖仇終於悠悠醒轉,一個人獨自坐在石頭旁發呆,拓跋玉兒走過去,她是個很負責任的人,既然答應了陳輔,她就會負責到底,“沒事吧?”
陳靖仇從懷裡拿出煉妖壺,倒出了一塊小石頭,這是軒轅劍世界特有的留影石,“不知道師父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
陳靖仇喃喃自語,隨後往裡面輸入了一道靈力,陳輔的影像瞬間就出現在了陳靖仇的面前,“靖仇,當你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分開了,爲師不能再照顧你了,經過多年的研究,發現上古五神器雖然散落世界各地,但是他們之間有獨特的共鳴感應,只要找到其中一樣神器,自然就可以找到其他的神器。
這條路註定痛苦,往後你會跌倒,失望,可是爲師要你記住,我從來有懷疑過你能成長,去走屬於你自己的路吧,皇者之路,你是我們陳國最大的希望。”
“這包袱,真的好重。”陳靖仇嘆息道,他從小到大就沒想過要復國,可是如今的情況,卻逼得他,不得不走這條路。
“你沒事吧?”拓跋玉兒問道。
陳靖仇笑了,隨後將留影石一把扔到了遠處,“我很好。”
“你瘋了?這可是你師父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拓跋玉兒嚇了一跳。
“這裡面隱藏着五神器的秘密,留下來對師父還有陳國的子民都沒好處。”
“你好像長大了?”拓跋玉兒疑惑的看了陳靖仇一眼。
“那當然,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師傅告訴我的,屬於我自己的皇者之路。”陳靖仇興奮的大喊一聲。
“在我這個太子面前,說自己要走皇者之路,你的膽子還真是肥啊。”陳凡在陳靖仇身旁坐下。
陳靖仇原本培養起來的氣勢瞬間就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哈哈哈。”
拓跋玉兒心裡剛剛升起的一絲敬佩之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吧,大地皇者,我們去下一個地方,月河城,那裡有第二件神器,女媧石。“陳凡笑了笑,於小雪需要陳靖仇才能喚醒,所以他纔跟着這兩個人。
“女媧石是我要的東西,所以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留手。”拓跋玉兒盯着陳凡認真的說道,她的性子就是這麼直接,她的修爲差了陳凡太多,最好的辦法應該是什麼都不說,關鍵時刻動手,可是陳凡在宇文拓手上救了她,他不願意欺騙陳凡。
“呵呵呵,你別忘了,宇文拓可是我打敗的,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要靠我呢?”陳凡歪着頭笑道。
“哼,你是很強大,不過我看你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關鍵時刻,絕對讓人騙的團團轉。“拓跋玉兒道。
“拖把,你爲什麼一定要女媧石啊?“陳靖仇疑惑的看向拓跋玉兒。
“我不能告訴你,總之我一定要得到女媧石,誰擋我,誰就是我的敵人。”拓跋玉兒一字一頓得看向陳凡。
“小姑娘,你要明白,有時候問題不一定出在你認爲出問題的地方,不一定是問題的源頭。”陳凡道。
“你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的事?”拓跋玉兒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怎麼去做。”陳凡說道。
“話說回來,你爲什麼要和宇文拓動手?我記得他好像是你們隋朝忠心耿耿的手下吧?“拓跋玉兒問道。
陳靖仇也是好奇的看向陳凡,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和宇文拓對着幹,反而去幫助他們這兩個敵人。
“宇文拓並非忠心,你們知道他的來歷嗎?”陳凡問道。
二人茫然的搖了搖頭,陳凡繼續說道,“宇文拓是北周的皇子,你覺得他會甘心做大隋的爪牙?不過是想要掌控權利,吞併大隋罷了。
所以從某方面來說,陳靖仇,你和宇文拓差的太遠了,宇文拓他經歷了無數的苦難,卻始終不忘初心,而你卻在師父的羽翼下,苟延殘喘,甚至自己的東西還需要你師傅逼着你去拿。”
陳靖仇頓時沉默不語,許久以後,悵然若失的往遠處走去,他的心有點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豪言壯語誰都會說,但是關鍵是說完了,要有持之以恆的信心去做,以及應該怎麼做。
拓跋玉兒看了陳凡一眼,“你爲什麼要教育他?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皇者?你不喜歡當皇帝?”
“無論他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皇者,對我來說都沒區別,無論任何人,只要是我的敵人,那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我,也只會是我,他既然想做我的敵人,不強大一點,反而顯得我的格調太低了。”陳凡淡淡道。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從前收留宇文拓,養虎爲患,現在你又教導那個笨小子,我真不知道你是自信還是自負。“拓跋玉兒道。
“走吧,下一站是月河城,那裡可是有一個有意思的人等着你們。”陳凡起身朝着前方離去,心裡想着日後宇文拓要是知道自己竟然和他呆了這麼久,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